第四十一章
火星爆闪过后,四周又恢复了平静。
莹亮的月光照shè下,一道流光似有生命般在墨黑的刀身一闪而过,斩马刀宽大的刀身上在三枚飞刀连续强力的撞击下,完好无损。
飞刀男惊讶自己全力使出的飞刀在被对方武器挡下,碎裂成数片废铁之后,居然没在其上留下丝毫的痕迹!
对方武器就算是最坚硬的jīng钢制成,也不应该能有如此效果才对,这人究竟拿的是什么?
“寒石……”
胡叔愣愣地瞧着江仁手中那把巨大的武器,轻声嘟囔着:“怎么会……这么在他手上……不可能啊。”
江仁见飞刀男没再动作,于是用刀往沙地上一撑,重新站直了起来,随后将大刀随意一举复又扛回了肩膀上。
他伸出左手手指在纯黑的刀身上轻滑了一下,感受到那股在夜晚里更为冰凉刺骨的寒意,啧啧了两声:
“嘿,没想到那小子送来的大冰棍,还真有点用处啊。”
江仁当初见到这东西的时候,乍一看上去还以为得有多重,直觉叶明宣又摆了自己一道。
一边感叹着他真是太“客气”了,送来这么一份“大”礼,一边运足了力气去拾那刀柄,结果哪想这一人多长的大刀居然轻得更木片做的似的,一拿就起,差点把江仁给摔在地上翻了个跟头……
呵呵。
叶明宣反正横竖都是坑了他一把,这仇记定了!
“老、老大,怎么办?”
被江仁手中那把巨大的黑sè斩马刀所震慑,飞刀男有些不知所措地往后退了退,偏过头询求着壮汉地意见。
那为首的壮汉此刻紧紧皱着眉头,他也吃不准江仁到底是什么路数,不过不管怎样,现在还是不要节外生枝为妙。
于是他将手里提着的钢刀一放,朝着江仁的方向捏压着声音喊道:
“咳……这位朋友,刚刚实在是对不住了,不过是场误会,接下来的事情还请不要插手的好。”
说完他便回过身,向身旁数人指挥起来,着手新一轮的战斗准备。
“诶,等一等,就想这么算了?”江仁依旧是扛着那把刀,站在原地,状似无意地问着。
“怎么?”壮汉转过身,重新面对着他。
“本来没打算多管闲事,”江仁伸手想抬一抬总戴在头顶上耍酷把妹用的大黑超,结果却mō了个空,只得改成揉了揉直tǐng的鼻子,随后继续淡淡地开口:“不过既然他送了老子三份好礼,如果再不回敬回敬,不显得我太没礼数了吗?”
话音刚落,江仁便唰地伸出右手手臂,将那把一人多长的巨大斩马刀稳稳地平举在半空,直直指向飞刀男。
“老、老大!”
飞刀男被江仁这骇人的举动吓得浑身一抖,发出来的声音里都打着颤儿。
为首的壮汉看了看在那不依不饶的江仁,又看了看被唬得面无人sè的飞刀男,心里头直怪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居然惹来个最不想招惹到的大麻烦!
他刚想出声说先撤退,不过眼珠子一轱辘,心念又转:如果以现在人多势众的情况下,彻底将江仁给除掉,那么以后不就是一劳永逸了吗?
心里虽是这么想着,但是他还是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绝,毕竟江仁的深浅他现在还mō不太透。
于是壮汉用打着商量的语气朝着江仁开口:
“朋友,这事真没别的办法?”
“你把他交给老子,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不然别在老子面前瞎废话。”
要说那壮汉狠,江仁则要比他更狠!
什么样儿的罪犯他江仁没见过?什么样的狠角儿他江仁没教过?
敢趁着他转身的功夫下杀手?要不是今天有叶明宣送的武器,还真只怕就着了这人的道儿。
吃了亏被打了脸,还要送过去另一边让人打的事,他江仁从来就不肯干,况且他从刚才到现在,压根就没把这几个小强盗放在眼里过。
眼看已经是把人给得罪狠了,事已至此,不用再多说,那壮汉同样也不是个善茬儿。
“那好,既然这样那就请你……去死!”
话语未落,就见他提着手中那把寒光闪闪的大钢刀朝着江仁直接奔杀过来。
“弟兄们上!”
待冲到一半的距离,壮汉全身的能量也已完全调动起来。
夜晚火光的映shè下,汉子双眼中的凶相毕lù,杀意暴现,刀身上的能量刚一涨满他自身的速度也跟着猛然提升了一倍以上。
江仁还是那样吊儿郎当地站在原地没动,甚至在面对眼前数人喊打喊杀,满脸凶恶丑态地直朝他冲来时,刚毅的chún角还扬起了个好看的弧度,一张俊脸显得越发帅气逼人。
似乎这样的情景在他眼里,不过是群逗比在表演一场闹剧一般可笑。
此刻倒不是他江仁认为自己有多么大的能耐,能够做到泰山崩于眼前而面不改sè,他只是想试一试,作为最佳损友,算计了他一辈子的叶明宣特意留下来的武器,到底能厉害到什么程度。
“把小命都赌给你了啊,可别让我太失望,朋友。”
江仁薄chún轻启,吐出一句话来,也不知道是对这把黑sè大刀还是对那不在场的叶明宣所说,
就在这时那壮汉一马当先,已经冲到了江仁的跟前来,在不足两米远距离的时候,他右脚用力一踏,陷入沙地半分,止住快速移动的身形,一声暴喝之下,双手紧握刀柄,硕大刀身顺着那股突然停下却还没有完全缓解下来的加速冲力应声而落,朝着站立不动的江仁身上斜劈了下去。
江仁一直在等的就是对方这一下!
他手上一个用力,将那把黑sè巨刃从懒懒散散靠在一旁的姿态迅速提起,接下来令人惊讶的是,他并没有用刀朝着对方攻过去,而是将手中墨sè的大刀直直插向身前的沙地上。
此刻对方的刀锋已经落下了一半,然而他的行动还是那样紧紧有条,不见任何匆忙之sè。
纯黑sè的刀尖顺着江仁手中的力道,朝着沙石地面直直垂落,刚一接触到地面,便像是在切割一张脆弱纸片一般,感受不到丝毫阻力地陷入地下数分。
直至半米长的刀尖部分完全没入地表,江仁才不再继续用力,转而紧握刀柄,等待着对方的那一刀完全落下。
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