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第二轮前进可就真的是拼命了。♀小宝贝催得急,两人心底怕,自然是恨不得马上离开这个压抑的通道。
所以从下定决心开始,张斌辉与何弃廖是根本顾不上衣物了,挂上了就使劲,结果衣服被撕得一条一条的。
这正爬得欢呢,张斌辉就感觉身下一空,前面突然出现了一个坡道,而这藤蔓也突然间消失了。
这突如其来的情况让他收势不急,“呲溜”一下,就从坡道上滑了下去。后面何弃廖跟得紧,被张斌辉小腿一带,同样掉了下来。
坡道并不长,不过五米远,到得底下,两人自然是停住了。下滑的过程中,为了控制身体,难免会有手舞足蹈,当作电筒的手机被摔出了老远,灯光应该是摔坏了,就剩下信号灯在那一闪一闪。
张斌辉急忙过去捡拾,身后马上传来了何弃廖惊恐的叫声:“辉哥,你去哪?别丢下我啊!”
回头一看,何弃廖跟个盲人似的,伸出双手,往前试探,脚下显得小心翼翼,脸上已经完全变色。
昏,难道他看不见?这明明是一个洞,虽然不亮,但很清楚啊?
张斌辉马上反应了过来:这个洞之内,只怕完全没有光线。
拿着手机,急忙跑了回去,张斌辉拉住了何弃廖的胳膊:“你看不见?”
“废话,这里一点光线都没有,看什么看?辉哥,我们还是原路回去吧。”
证实了自已的想法,张斌辉的心里也慌了。这怕是钻到山月复里来了,人生地不熟的,说不害怕,那绝对是假的。张斌辉也打退堂鼓了。
可这一回头,却把自已吓得浑身发抖,来时的坡道哪里还在,身后根本就是一道绝壁,那丛藤蔓也完全消失不见了!
恐惧感从心底涌了上来,冷汗马上流遍全身,这次张斌辉是真的慌了。刚才明明是溜下来的,因为事发突然,自已的眼睛瞪得贼大,怎么这坡道就这样眼睁睁的找不见了?
他急忙转身回去模索,将身后这道石崖模了个遍。冷冰冰的,相当坚硬,是石壁没错,真的遇见鬼了!
边上何弃廖不明就里,盲然地跟着转过身来,急忙问张斌辉怎么回事?
看看何弃廖的脸色,估计这小子惊恐过度,离崩溃都不远了,张斌辉不敢说出实话,只能编词安慰他:
“没事,我还看得到一点,你的视力看来是真不行了。♀后面这坡可能爬不上去,够不着。我看前面好象有点光,过去看看吧。”
此时的何弃廖完全失去了主意,说话都带着哭腔了,他听到张斌辉这样一说,只知道傻傻地点头。手中拿着那部摔坏的手机,用那微薄的莹光照着自已,在黑暗中,反倒是显得阴森可怕。
事已至此,张斌辉心知遇到了平生的大麻烦,说不得要拼死求存了,所以下意识将转呈术运到了极致,牵着何弃廖,慢慢地向洞中央走去。
这个洞挺古怪的,它很大,张斌辉能很清楚地看到尽头,看这纵深,只怕有千米左右。
洞顶呈弧形,前二十米十分正常,就是普通的溶洞构造,上面挂满了钟乳石,地面同样十分崎岖,但这二十米一过,却马上变得十分奇特,象是换了一个天地。
看着自已脚下分明的界线,张斌辉惊异地发现:另一边突兀地变成花岗岩结构了,并且上下左右呈几何构造,到处是横线直角,地面墙壁十分平整,有明显的人工痕迹。
“怎么了,干嘛停下来?”
因为张斌辉突然驻脚,何弃廖一头撞在了他的背上,于是问了一句。
这下坏事了!
或许是身处洞中央,或许是因为其他的原因,反正如同空谷回音一样,何弃廖这句问话马上在洞内回响起来,并且莫名地得到了加强,震得洞嗡嗡作响。
事发突然,吓得两人缩在了一起,还在观察之际,一股强大的压力猛然袭来,剧烈的危机感让张斌辉悚然一惊。
虽然没有抬头,但他很明显地感觉到了头顶洞方向,因为何弃廖声音的震荡,一根的钟乳石突然断裂,笔直地冲着两人扎了下来。
这根钟乳石十分,底粗头细,如同一只巨锥,看体积只怕有十吨以上重量,携雷霆之势,忽地扎了下来。
“闪开!”
张斌辉一声大喝,左手向后一排,把何弃廖推了出去,同时右手握拳,如霸王举鼎,向上猛轰。
就听见“嘭”的一声,货车大小的钟乳石在距张斌辉头顶三米之处猛的炸了开来,碎屑如喷泉般向着四周轰了出去。
钟乳石下坠的冲量极大,张斌辉就感觉身体一沉,脚下传来“咯吱”声音,双脚冲着地底陷了下去。
这记直拳完全是凭本能轰出去的,钟乳石太过,张斌辉自知难以幸免,所以出拳之后,仍是呆呆地驻在原地。
碎石轰击石壁的声音渐渐淡去,一股疾风抚过张斌辉的身体,那是钟乳石下坠留下的余威。张斌辉渐渐清醒了过来。
茫然地看了看四周狼藉的地面,再将自已由头至脚模了一遍,张斌辉这才确定:自已真的还活着!
天啦,这块石头真的被自已打碎了?不可能吧?看它靛积,十几吨就应该有的,真的就是一拳?
将右手举到自已的眼前,张斌辉完全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拳头有些红肿,可以确定这只手刚才确实做了点事。但它却连皮都没破,这就能砸碎石头?疯了!
再次看了看头顶的溶洞,那里确实空了一块,这块钟乳石真的掉下来了,而且边上另外两根同样有点摇摇欲坠,这可把张斌辉吓出了一身冷汗。可不敢再试了。
本能地拔腿就跑,只听见“嘶啦”一声,脚底一滞,一大块花岗岩被自已带了起来,撞在大腿之上后,跟着弹了出去。
张斌辉这才发现,刚才自已是深陷地下,原本站立的地方,因为双脚拔出,硬生生被自已掏出了一个小洞。
一直跑到中央的花岗岩地面,张斌辉才敢停下脚步。此时,他已变得十分狼狈:身上的衣服破了,头顶是一蓬灰,而脚上,完全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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