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倾天到了第二道宫门才下马,然后一路又是被宫人用小轿抬进来,可谓没觉得多远,到是可怜那些来回奔波的宫人,只怕今日宴会后,脚该浮肿了!
燕倾天先下软轿,随即等着紧跟后面的冉红叶,燕倾天以及燕小凤,这一家子的出现,立马就吸引了众人的目光,文献帝早就从那宫门口踏步而出,目光落在燕小凤的身上,目光一眯,随即又看向得意的燕倾天,嘴角无奈的浮现几丝苦笑。
然而,当那目光落在燕倾城的身上时,幽深的目光中,闪耀着一股浓浓的喜悦,随即上前,出声道:“六年不见倾城,如今再见,倒是比以往更加漂亮了!”
燕倾天听着文献帝这至内心的赞美,随即很不给面子的出声道:“倾城你六年不见皇上,可见他老了许多,越的难看了!”
倾城闻言,掩嘴而笑,目光里全是如星辰一般的光辉,随即轻轻拂了拂身,出声道:“六年不见,皇上一切安好!”
“哥哥口无遮拦,求皇上恕罪!”
“唉……”文献帝摆了摆手,一脸慈爱的看着燕倾城,出声道:“你哥就是这德性,朕早已见怪不怪!”
“你也别拘谨,日后随时都可以进宫来玩,就把这里当做是自己的家!”
燕倾天一边观看燕倾城的反应,见她举止大方,说话有度,便暗暗放下心来,不愧是真正的燕倾城一手所教,这周身的气度,丝毫不输给贵族小姐,甚至于还要略高一筹!
燕倾天将身后不情不愿的冉红叶给拉了出来,一手抱着燕小凤,对着文献帝道:“这便是我的王妃和儿子!”
冉红叶闻言,心来暗自诽谤,这家伙就是将她当做是免费的挡箭牌,也怪她当初一时心软,战场六年,如今说是没关系,傻子也不会信!
轻轻对着文献帝拂了拂身,冉红叶道:“见过皇上,皇上万福!”
什么臣妇之内的,她真是说不出口,索性也就难得说,她这还没嫁呢,就以妇人自居,实在是憋屈得很!
文献帝点了点头,也没有说些什么?
目光锁定在燕小凤的身上,看着这几乎就跟燕倾天一个模样的孩子,伸出手,一脸慈爱道:“让朕抱抱!”
燕小凤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爹爹,只见某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架势,随即一把抱住燕倾天的脖子,女乃声女乃气道:“爹爹不让!”
文献帝嘴角一僵,随即瞪了燕倾天一眼,而后者却是无奈的翻了翻白眼,出声道:“我可什么都没说啊?”
文献帝碰了一鼻子的灰,也懒得跟燕倾天计较,随即挫败道:“罢了,罢了,且先去入座!”
跟随在文献帝的身后,燕倾天带领一干武将进入大殿,可以容纳千余人的大殿瞬间就静止了,目光从四面八方涌来,皆是落在领头的燕倾天一家身上。
有羡慕,也有妒忌,有痛恨,自然也有欢喜,燕倾天目不斜视,在文献帝带领下,慢慢走到宴会的最前面,哪里有十二张空着的桌子,酒水与果盘糕点皆是上其,燕倾天带着燕小凤和冉红叶以及燕倾城坐在最上面的位置,其余大将很有次序的紧挨着坐下!
纵观满朝文武,燕倾天所带领的武将,几乎已经是整个龙鳞的将领,其余的散将,皆是落座在最末的位置!
平南王如今还驻守在樊城,没有皇上的圣旨,只怕今生今世都回不了京城,定北侯府曹家有太后坐镇,身份自然贵不可言,但近年来却无功无过,平淡得如同河水一般,惊不起波浪!
而燕家却强势归来,如今更是封了异姓王,可谓一时间独占鳌头,权倾朝野!
而忠勇侯府马家纵然拥有三十万兵权,奈何全都镇守各地,无法聚拢,更加无法操控,如今马家独子马璞玉更是不知所踪,众人皆是猜想,只怕这曹家的兵权就快被皇上收回了!
跟随燕倾天而来的众人全部落座,文献帝见状,这才给张怀德打个手势,示意他宣读今早拟好的圣旨!
“皇上有旨,众臣跪!”张怀德将身后小太监端起的圣旨拿到手里,随即便告知众臣跪地接旨!
燕倾天自然也不例外,当然,燕小凤缩在燕倾天与冉红叶背后蹲着,看着那明黄的圣旨,目光一阵恍惚!
一道一道的圣旨下达,总共一百三十八道圣旨,除去赐封燕倾天为燕王的圣旨正式下达以外,燕倾城被册封为一品明珠郡主,燕小凤则被赐封为宸世子,而燕十三则被封为一品左督军,木简为一品右督军,马璞玉为一品中督军,向阳为一品前督军,而赵虎则为一品后督军,剩余的其他将领皆是全部受封,从正二品将领到正四品将领,无一不是按照功劳簿中的军功封赏。
一百多个大将,一朝受封,荣耀堪比蓬勃生长的常青树,早就被震惊的众人,一时间便不知该如何是好!
古往今来,还未见过哪一个帝王如此放任兵权的流逝,并且,还是汇集到一人身上,这些人全都是燕倾天一手带出来了,日后谁不会为他马是瞻!
众人的眼中一片恍惚,在琉璃灯光的照耀下,皆是感觉有些神志不清,云里雾里的震动下,他们似乎看到了龙鳞改朝换代的场景!
如今燕倾天的权势,用权倾天下来形容也不为过!
当所有圣旨下完,最先反应过来的,便是忠勇侯马庆生夫妇,泪眼婆娑中,他们看着日思夜想的身影穿过一桌一桌的将士,最终将那赐封中督军的圣旨接入手中时,他们还是不敢相信,那嚣张纨绔的少年儿子,在离家六年后,竟然给家族给挣得一品督军的荣耀回来,并且,还是毫未伤的回来!
隔着几桌人的距离,那并不遥远的视线,却屡屡被泪水模糊,那么多日日夜夜的期盼,本以为这一生都将无子送终,本以为儿子早已客死他乡,谁知竟然会在这种情况下重逢!
马夫人实在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拉扯着马侯爷的衣袖,颤抖道:“那……。那……。那是……。玉儿……?”
然而,马侯爷似乎比她还激动,也同意与不确信的语气问道:“是……。是吗?”
“是!”马夫人坚定道,“我听见圣旨上说马璞玉!”
“不是我们的玉儿,还有谁!”
随即马夫人一声:“玉儿!”那声音不大,轻微得如同飘摇的杂草,然而,那心痛的呼唤和颤抖的声调还是让马璞玉为之一怔。
侧目而视,还未从一品督军的荣耀下回神的马璞玉,在看到父亲母亲满脸泪痕时,所有的忐忑和喜悦全都化为乌有,有的只是心疼和自责!
若非他自私的想要给他们二老一个惊喜,哪怕是让人带个口信也不会让他们如此担忧!
看到母亲的白和皱纹比以往更加刺眼,而父亲颤颤巍巍的身体,更加让他心痛,若是一身荣耀没有亲人分享,那他那么拼命,都为了什么?
大步走了过去,马璞玉跪地道:“爹,娘,孩儿回来了!”
马夫人的眼泪流得更凶,还未等马侯爷将儿子扶起来,她便就已经一把抱住儿子的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想起这些年的担忧和思念,顿时更觉委屈,泪水不停滴落,让闻着伤心,见者落泪!
被这突然而来的一出戏给打乱思绪的众人慢慢回神,不免又是番轻叹,连马家独子都已经归入燕倾天的阵营,这天下于燕倾天而已,岂不如同囊中之物?
然而,这还不算,当燕十三慢慢走到低头不语,暗自神伤的礼部尚书郑怀璧和郑夫人的身边时,一把将脸上的银色面具揭下,随即跪地道:“孩儿不孝,今日才与二老相见!”
六年的时间不长不短,当日的郑威自然不能与今日的燕十三相比,不说别的,就他一身杀伐果断,霸气凌厉的眼眸,都让郑怀璧和郑夫人不敢相认!
颤抖的手指着眼前跪在他们面前的燕十三,郑家二老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震惊和不敢置信!
燕十三跪在地上,抬起头来,仿若被风沙迷了眼,模糊的视线中,看到父母震动却不敢相认的模样,一时间心酸万分。
受过多少伤,流过多少他血他已经记不清楚了,但他却那么清晰的记得,他从未流过一滴泪,将军说的对,就算是铁血无情的军人,依旧是软化在父母的膝下!
这些年,支撑他的,除了将军一次又一次的战斗,便就是远方父母的暗自神伤的模样。
他人儿孙绕膝,坐享天伦之乐,然而他们二老却是孤孤单单,孤寂落寞!
燕十三实在是心酸,无法压抑的痛在心里四处流窜,燕倾天看着他那番模样,知道他想放声大哭,奈何只有忍着,那种泄不出来的痛苦更加让他难受!
想起那在战场上拼命厮杀的男儿,如今却因为父母陌生的神情而弄得痛苦不已,燕倾天不忍,随即便走到郑家二老的身前,出声道:“当日郑威押送刘环进京,却遭人刺杀,幸而他命大,这才逃过一劫!”
“本王害怕若是那暗杀之人知道他还活着,便会前来追杀,因此这才让他跟着本王姓燕,如今他已经身为一品督军,想来也该换回以前的名字才对!”
“此事皇上也已经知晓,郑大人若是信不过本王,大可问问皇上,十三他真是你的儿子!”
郑怀璧闻言,心里更是一片震荡,随即抬眸望向那高台上的皇上,只见文献帝微微像他点了点头,他这才目光一闪,眼中片刻就汇集几滴浊泪,滚烫而落……
而一旁的郑夫人早在燕倾天话落的时候,就已经抱着燕十三哭看起来,而燕十三借助母亲的衣服,很好的挡住了众人的视线,也痛痛快快的流了一回眼泪。
回来的人尚且如此酸苦交织,那痛哭的声音搅拌着众人心里的酸楚,个个皆是神伤的抹起眼泪来,只是这其中有多少是真心,有多少是假意,自然无人去深究!
文献帝的目光落在了马家和郑家的身上,随即心里忍不住的叹息,战场上回来的大将尚且如此悲痛,且不知那些回不来的忠勇良将和魂断疆场的士兵们,他们的家人又该如何悲痛!
这一刻,他多么希望天下大统,如果皆是一国百姓,那何来那么多的烽烟战火?
希翼的目光落在燕倾天的身上,看着那人坦然而自得的站在众人的视线中,忽而文献帝嘴角一勾,露出满意至极的微笑来!
胸怀若谷,仁德天下,烽烟四起,独霸一方。
他与燕北晟加起来,还不如一个燕倾天!
今日是个喜庆的日子,直到马郑两家都平复好心情,这中间半个时辰,文献帝皆是没有多说什么?
今日宴会,太后不来,皇后不在,只有皇上一人,而皇上又偏宠燕倾天,自然不会扫了燕倾天兴,所以,众人在宴会开始后,便四处敬酒,显得随意和自由!
回到座位上的燕倾天看着燕小凤闷闷不乐的样子,随即揉揉他的额头,出声道:“可是饭菜不合口味?”
燕小凤闻言,摇了摇头,可怜兮兮的目光落在燕倾天的身上,委屈道:“你为什么是王爷,而我只能做世子?”
燕倾天闻言,不免好笑道:“现在是世子,以后不就是王爷?”
“不?”燕小凤不满道,随即撅起小嘴,轻声道:“你要做王爷,我就要做皇上!”
“噗……。”冉红叶正喝着上好的竹叶青,忽然被燕小凤这句话给惊得连酒水都喷出来了!
而那对面坐着的,正是燕倾天!
一股浓烈的酒气袭来,燕倾天躲闪不及便被喷了个正着,只见她双目紧闭,一脸嫌弃的皱起了眉头,随即在冉红叶的擦拭下,这才睁开眼,阴阴的看了一眼冉红叶,随即转身对着燕小凤道:“小孩子家家的,不许胡说!”
冉红叶见燕倾天没有对她火,随即松了口气,目光一闪,暗自吐了吐舌头,目光紧紧盯着燕小凤,却是不敢再去品尝酒水了!
燕小凤被刚刚滑稽的一幕给惊道,嘴角的笑容又高高扬起,肥嘟嘟的脸颊上露出两个可爱的小酒窝,白白的牙齿在小嘴里张牙舞爪,燕倾天看她这得意的小模样,一时间心都软化了,哪里还跟她计较什么?
只道是童言无忌了!
然而,燕小凤似乎并不想就这样放过燕倾天,她从底下抽出刚刚赐封她为世子的圣旨,然后指着那个宸字给燕倾天看,嘟囔道:“世子就世子嘛,为什么要叫宸世子?”
“就算是要加个什么字,也该是凤才对啊?”
燕倾天低头看着燕小凤手指的那个宸字,当心张了张嘴,眼眸中一片惊愕,宸之一字,乃是帝王的意思!
暗喻让燕小凤做皇上,那她岂不是成了太上皇?
燕倾天一把将圣旨收起,随即面色凝重道:“你就是凤世子!”
“皇上劳累过度,想来是弄错了!”
燕小凤见燕倾天的表情明显凝重了许多,随即便乖乖的应了一声,随即不再言语,只是那低下头的瞬间,那亮晶晶的眼眸里,明显就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
酒过三巡,由燕十三带头,众人便开始前来敬燕倾天,一轮接一轮下来,众人只见燕倾天面不改色,喝酒如同喝水一般随即,顿时心里暗暗打起了退堂鼓,生怕被燕倾天给拉住,灌到死去活来!
郑怀璧见众人都敬得差不多了,随即便带着夫人一起,端着酒往燕倾天的桌边走去,燕十三本就在燕倾天的身边,见二老过来,连忙起身相迎。
“王爷对我儿的大恩大德,下官无以为报,如今只有酒水一杯,还望王爷莫要见怪!”
燕倾天端起自己的酒杯,站起身来,轻笑道:“郑尚书说这话就见怪了,本王与十三乃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你们二老于生有一个好儿子,为你们郑家争光了!”
三人随即碰杯,便一饮而下,燕倾天放下酒杯,有些烫的手掌落在燕十三的肩头,对着郑家二老道:“当日改名不过是权宜之计,如今身正人明,也该改回来才是!”
燕十三闻言,看向父亲母亲,目光闪过一丝纠结。
这个名字在他的身体里长了根,他舍不得拔掉!
郑家二老见儿子纠结的模样,随即笑道:“他姓什么叫什么都是下官的儿子,能得王爷赐姓是他的福气,十三这个名字好,旺他!”
“不改了,不改了!”说罢,还摆摆手,一副避之不及的模样!
燕倾天见状,爽朗一笑,也不勉强,燕十三的眸子里闪现些许笑意,随即招呼父亲母亲回去坐下!
今天这场宴会仿佛就是为燕倾天一人举办,在不多的皇室成员中,除了高高在上的文献帝没有被人们给遗忘以外,前来参加宫宴的襄王楚元音,静嫣公主楚元淳,尚未受封,依然住在皇宫的四皇子楚元恒。
皇上生有九子一女,除去已经被贬为庶人的楚元耀以外,其他皇子皆已经封王,拥有自己的封地,唯独四皇子还没有封赏,依旧住在皇宫!
而襄王深得皇上宠爱,年仅十二就已经封王,并且还富庶的江南一带,皇上念他年幼,便准许他成年前往封地,因此,目前住在京中。
而襄王府与燕王府,据说不过一墙之隔!
静嫣公主目光阴沉地盯着对面那个笑得风肆意的男子,看着他那如妖一般的惊世容颜下,却显得那般无拘无束,逍遥自在!
将她的哥哥害得那么惨,然而,他却如此好心情的接受父皇的大肆封赏,在众人齐捧之下,嚣张而张扬的一一接受着。
放眼整个京城,除了父皇,如今他最有权势,那样的人,应该是高高在上,目空一切的。
然而,刚刚她却看到,那个被他称为王妃的女人,喷了他一脸的酒水,他却丝毫不觉,没有怒,没有责怪,转过头,又去哄他的儿子!
她想,不该是这样的,权势滔天的燕倾天,不该是这样的才对?
然而,她却又想不通,为何自己会有这种质问和纠结,那个人则样与她又有什么关系?
哥哥被害成那样,就连皇祖母都救不了,她又能如何?
只是心中怒火没有泄之处,那无边的恨意如蚂蚁在她的周身啃噬,那感觉让她无比难受,然而,却躲避不了。
年仅十三岁的襄王看着对面的燕倾天得意的脸庞和笑容,手中的杯子捏了又捏,眼眸中的暗影越叠越厚,胸腔里燃烧熊熊烈火肆意窜起,若非有那高高在上的人,只怕他早已掀桌而起,给那人狠狠一击,让他看清楚,龙鳞国倒地是谁说了算?
然而,在楚元淳和楚元音的愤恨之中,只有楚元恒最为淡定,目光也最为温和,他看着燕倾天那嚣张肆意的面容,想起记忆中那最深刻的部分,忽而嘴角一勾,慢慢露出几丝笑意来!
他总算是回来了!
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当初被狠狠欺负的四皇子?
然而,他这依旧没有出息,依旧一无所有的四皇子,却一直记着他,并且,一直以他为努力的对象!
不敢奢望可以过他,但至少,也该向那些将士一样,有资格,也有能力,光明正大的站在他的身边!
这一晚,许多大臣都喝得酩酊大醉,许多武将皆是倒地不起,然而,唯独那人,喝得最多,却也最是清醒,最终在一旁欢送声中,乘坐小娇,带着妻儿妹妹离去,留下多少人的感叹唏嘘!
本以为燕王权势滔天,战功赫赫,便会瞧不起他们这些文臣,不想,接触下来,却现这燕王爽快至极,心胸宽阔,待人真诚,一时间众大臣便蜂拥结交,哪怕是与燕王交谈一句,都会觉得是无上荣幸!
文献帝直到宴会结束,嘴角的笑容都还没有合拢,今日群臣兴致勃勃,不醉不归,若换了以往,只怕今日他不止要饮下多少酒水!
如今有了燕倾天这海量,众人都自觉去灌他了,索性将他晾在一边!
张怀德泡了杯茶给文献帝解酒,出声道:“皇上今日没有册封燕王妃?”
文献帝闻言,明亮的目光一暗,随即道:“你到是记得清楚!”
“奴才只是怕明日燕王酒醒,会来找皇上下旨?”
“呵呵,你也老眼昏花啦?”
“那小子根本没醉!”
“你看他那桌底下是什么?”
张怀德闻言,顺着文献帝的视线看过去,只见燕倾天之前坐的桌角竟然全是酒水,湿湿的,还浸泡着一道明黄的圣旨!
“去捡来看看!”
张怀德闻言,连忙下去将那泡得满是酒气的圣旨给捡起来,定睛一看,这才现原来是赐封世子的那道!
文献帝也看见,目光幽幽暗暗,神色莫测不明,随即长长一叹,出声道:“你说他为何要这般聪明?”
“如今,连朕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张怀德闻言,目光疑惑不已,看着手中的圣旨,再看看燕倾天桌下酒水,忽而就欣慰一笑,连圣旨都不放在眼里,也只有这么一位了!
而能有内力逼出酒水,这能力,绝非一般人能够拥有!
燕北晟在天有灵,也该安息了!
------题外话------
亲们,南鱼一早就要去帮忙了,怕回来晚,就先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