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宁宫里
燕倾城此时正跪在内殿中,轻烟寥寥,淡淡的檀香味萦绕在鼻尖,燕倾城的额头出现些许薄汗,轻咬着唇,等待那高台上端坐的太后出声!
一入慈宁宫就给她这么大的下马威,看来,燕家的权势,已经让这位久居深宫的太后娘娘心急了!
燕倾城知道,太后没有出声让她起来,她便不能起来,她不是哥哥,没有权力在手,她有的,只是燕家人的身份!
然而,这身份对于太后来说,尚且不足为惧!
良久,当燕倾城已经感觉到自己的双腿麻,快要没有知觉的时候,太后那一声迟来的:“起来吧!”就这样落入燕倾城的耳中!
根本站不起来,甚至有可能会摔倒在地,然而,燕倾城却用力掐住自己的大腿,逼着自己忍着酸痛和麻木,随即偏偏荡荡的起来!
稳住身形,燕倾城开口道:“不知太后娘娘唤倾城来所谓何事?”
太后眯着眼,手中的佛珠转了又转,随即清冷道:“也没什么?不过是想与你说说话罢了!”
“听说你哥哥将上门求亲的人全都给堵了回去?”
“怎么?”
“是闲着燕王府的闲话不够多?”
燕倾城闻言,眸子一闪,随即诧异道:“有这种事?”
“倾城还以为,是自己年纪大了,已经无人上门求亲了呢?”
太后闻言,微微抬眸,如刀锋一般的视线扫过燕倾城的面容,见她一脸坦然,嘴角挂起些羞涩的笑意,随即便掩下眸子里的暗光,出声道:“哀家为你做主可好?”
“你哥连自己都操持不好,如何能为你仔细留意?”
燕倾城隐隐猜到太后要打些别的主意,随即便道:“不过小事而已,怎么敢劳烦太后娘娘?”
“女儿家的婚姻大事,关乎着一辈子的人生幸福!”
“你哥哥整日忙于军中之事,对你疏忽也是情有可原!”
“有哀家做主,定然会给你寻一个好归宿!”
燕倾天的知道,太后今日突然宣她进宫肯定没有好事,没有想到,打的却是这个主意!
随即便乖巧的点了点头,只要出了这个宫门,有哥哥在,嫁谁?可由不得太后一个人说了算?
太后对于燕倾城的点头很是满意,随即便吩咐身边的老嬷嬷传膳,说是要留燕倾城一道吃!
燕倾城推迟不下,自然也就欣然应允,谁知刚坐下不久,掐算好时间的太后刚刚落筷,只听见外头人传话,说是襄王来了!
燕倾城挑眉,也跟着放下碗筷,正要起身,太后便摆了摆手,让她坐下,出声道:“那孩子定是还没有用膳,你且陪他再用些!”
燕倾城闻言,眉毛一挑,有些疑惑,让她一个郡主陪王爷吃饭,而起还不是血缘之亲,当下便推辞道:“倾城已经用好了,就不打扰太后娘娘了!”
“想来王爷这个时候过来,应该是想多陪陪太后娘娘才是!”
眼见燕倾城就要起身,太后便对身边的老嬷嬷使了个眼色,当下老嬷嬷便上前一把按住燕倾城的肩膀,随即笑道:“郡主碗中的饭还没有吃完呢?”
“在这慈宁宫中剩饭可不太好看!”
燕倾城闻言,低头看着碗中还有两口米饭,再看看太后那牵强扯出的笑容,随即便明白过来!
原来,太后打的竟然是这个主意?
只是,跟襄王,这差的也太多了点!
想到不过是个十三岁的孩子,燕倾城这下到时坦然了许多,随即便坐下,而这时,襄王便已经大步进来!
两人的目光相对而望,楚元音的目光既灼热,又闪烁,而后又别扭的移开!
而燕倾城的目光却是清澈,纯净,温和,像是一个姐姐在显示着自己的成熟和年长,那目光,看得楚元音一阵不爽!
“既然来了,就快坐下吃点!”
楚元音原想说没有胃口,但当看到还端着碗的燕倾城,随即道:“谢谢皇祖母赏饭!”
太后闻言,笑得眼眸都眯起来,开心道:“就你说的好听,还不快吃!”
楚元音应声坐下,一旁的宫你连忙递上碗筷,而这时,太后却道:“哀家的胃不舒服,想来是刚刚吃积食了!”
“小九吃完记得送明珠郡主回去!”
“哀家想出去走走,就不陪你们了!”
太后说完,便带着一干宫人走了出去,楚元音端着碗,有些愕然的看着眼前这一幕,忽然现,这空气中蔓延的气氛,是那么的尴尬!
“咳咳……。”
“吃吧!”楚元音故作镇定,神色有些不自然!
燕倾城一边吃着自己的饭,一边不免心里暗笑,看样子,这襄王对太后这突然而来的一出,明显是不知情的。
想想也是,要一个还未成年的孩子取一个比他大七岁的女人,就是一般寒门子弟都做不到,更何况这个自小被捧在手心的襄王!
吃下碗中剩下的饭粒,燕倾城便放下碗筷,柔声道:“王爷慢用!”
楚元音以为燕倾城是不屑于跟他同桌吃饭,所以他这摆刚拿起筷子,她便就直接放下碗筷,随即便恼火往嘴里扒了几口大米饭,然后冷哼道:“可是嫌这里的饭菜没有燕王府的好吃?”
燕倾城闻言,楞了一下,随即便笑道:“哪里?”
“只是刚刚倾城已经吃了好些了?”
燕倾天的笑像是午夜昙花,忽然就盛开在眼前,楚元音包着一口米饭的嘴巴鼓鼓的,眸子里全是惊艳,然而,他想起那脑海中她那勾人的一幕,随即道:“不要笑了!”
“好丑!”说罢,连忙低下头去!
他是害怕,那天的事情重演,最近这些日子,没有一个晚上他是睡好的,每每午夜梦回,脑海里,便全都是她香汗淋漓,诱惑媚人的模样,那从喉咙里出呜鸣声音,像是欲海中盛开的火红花朵,一瓣一瓣的汇集所有热情,然后将他紧紧包裹住!
燕倾城的嘴角有一瞬间的僵硬,随即动了动嘴,也不该去说些什么?
若是她如今的容貌可以说丑,那她的真颜,那岂不是不能见人了?
燕倾城的唇瓣抽搐着,现这襄王的性格着实古怪!
然而,还未等她说出自己要先行离去的想法,她便感觉体内的热浪阵阵袭来,一股陌生的暖流在下月复窜动,她只感觉到自己开始热,烫,甚至有些犯晕!
站起身来,还未等她走出一步,燕倾城便脚步一软,就摔倒在地上!
伴随着凳子摔倒的声音,楚元音抬眼,忽然就看到燕倾城摔倒在地,他眼眸闪过一丝焦急,随即便放下碗筷,两步蹦到燕倾城的身边,一把将她扶起,当看到她紧闭的眼眸和额头上冒出的虚汗时,一个可怕的想法突然在脑海中荡漾!
怎么会?
不可能的?
然而,她那娇女敕潮红的面容,和那虚弱无力的身子,以及浑身滚烫的温度都在提醒着他,她种了迷药和媚药!
是皇祖母!
楚元音的目光里不知不觉闪过一丝失望和闷痛,随即便抱起燕倾城,从慈宁宫殿内的窗户飞跃而出,一路上往他以前住的德轩殿跑去,然而,当他一边运功,一般现自己的体内似乎有滚滚热浪袭来,那感觉太过汹涌,太过浓烈,然而,当那汇集了全身热量,最终却停在下月复的昂扬处时,楚元音眸子一暗,只觉得口干舌燥,万分迫切的想要一个女人!
而恰恰这时,他的手中,同样有一个需要男人的女人!
这算不算是天意?
想到这里,有那么一刻,楚元音紧紧抱着怀中的女人,就差那么一点,他就可以下定决心要了她!
然而,当他想到连自己算计在内的皇祖母,忽然,像是头顶被淋了一盆冷水,楚元音愤恨给了自己一个耳光,随即加快步伐,总算在他快要支持不住的时候,到了德轩殿!
将守殿的几个奴才打出去,楚元音将燕倾城放到房中后,忍无可忍的他,便一个纵身跳入了德轩殿内所修筑的荷花池里。
还是大冷的天,寒风萧瑟自是不必说,然而,寒澈入骨的冰水,却是瞬间浇淋在他的身上,像是筋脉都瞬间膨胀起来,楚元音皱了皱眉,现自己的身体,竟然感觉不到任何的冷意!
他没有吃进多少东西就已经成了这个样子,他实在是不敢想象现在的燕倾城是如何模样,但他却清楚的知道,这个时候如果他出去,那他所有骄傲的坚持,和所受的痛苦,全都白费了!
如果他想要这个女人,那当初他就可以下手,之所以不动,不是因为惧怕燕倾城的势力,他只是不想去做那么一个人渣而已!
在她并不清醒,甚至在被人算计的情况下,他的行为,等同于那些个卑鄙无耻的小人,身为皇族的子孙,他与身具来的骄傲不应许他这么做!
就在楚元音将身体浸泡在犹如寒冰的水中时,跟随他从慈宁宫一路出来的黑影瞬间便消失在德轩殿内,随即飞往凤仪宫去!
清清凉凉的凤仪宫中,此时的皇后正在后花园中,轻摇慢步,披着狐狸毛领口的披风,好不悠然自得。
而这时,她知觉一股阴冷的气息袭来,目光一禀,嘴角浮起的浅浅笑意隐去,随即对着身后的宫人挥了挥手,示意她们下去!
片刻,花园中便只剩下皇后一人,这时,她的面前便闪现一个黑衣人,只见他双腿跪地,抱拳低头道:“回禀主子,襄王没有碰燕倾城,将她抱如德轩殿后,便孤身一人跳入了水池中!”
皇后闻言,目光一暗,折断手中的花枝,随即冷笑道:“到是看不出这龙鳞皇室,还出来这么一位正人君子!”
“呵呵,他不碰,就没有人碰吗?”
“将燕倾城送去四皇子的兰政殿,记住,务必要亲自将人送到他的手中!”
黑衣人闻言,闪身离开。
空气中的湿冷还在,没有任何暖套包住的手越的冰凉,然而皇后却像是没有知觉一样,任凭那双手在寒风中吹。
正月,新春,然而,为何她只看见枯萎的干草,看不见破土的新绿,为何初开的花朵总是禁不住风吹,而为何落地的花瓣,总是会被人踏踩?
既然毁了她希望,那她稍微报复一下又怎样?
再说,这一次,操刀的人,可不是她!
从头到尾,她不过是静静的,静静的,一个人看着,直到今日!
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那如雪一般的肤色,浮现几丝胭脂的红痕!
楚天澜,既然你要恨,那便彻底一些!
似嘲似讽的目光,就不要再落在我的身上了!
这一辈子,我若不拉你如地狱,一个人岂不显得孤单?
哼哼,我们算是这世间最可笑的夫妻!
刘皇后一个人想着,笑着,嘲讽着,所有往事如春风一般在她的眼中吹过,那心绪复杂到连她都理不清楚。
这一生,连她自己都感觉到可笑,然而,却又无可奈何!
只因为,她遇上了那个人,所有,没得选择罢了!
兰政殿里,此时正站在院中的自己跟自己对弈的楚元恒丝毫不知,接下来他会面对一系列棘手的事情。
右手执祺,眼眸紧紧盯着棋盘,整个人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丝毫不知,自己已经许久不曾落下一子,总感觉有些心绪不宁!
忽然,就在他不知该如何继续时,从那殿外突然有人甩进来一个女子,楚元恒眼眸一震,随即一个旋转,飞身而起,便接住那个女子,脚尖一垫,随即便站上外院高墙,却也只看到一袭黑影,转瞬间便消失在宫墙之内!
而他转头看向怀中的女子时,忽然眼眸睁大,有些不敢置信自己抱着的,竟然会是燕倾天的妹妹,燕倾城!
只见她面色已经红得紫,并且呼吸急促,身上的衣物都被汗水湿透了,而她那浑身烫的模样,明显是种了药!
楚元恒几乎是想也没想就抱着让人备车,随即让自己的亲信侍卫方青赶车,一路火急火燎的往燕王府赶去!
这一路上,燕倾城紧紧贴着楚元恒,内体的热浪一波一波的袭来,早已神志不清的她,凭着本能,便不停的摩擦着楚元恒的身子!
那是娇躯在怀,温软如玉的模样,额头上的丝早就被汗水打湿,紧紧贴着面容,呈现出妖精一般的勾人模样,更别提她如今还在无意识的摩擦着他!
她已经到了崩溃边缘,但楚元恒却是知道,若是在这个时候要了她,别说是燕倾天会不会杀了他,就单单他自己,也是无法原谅自己的。
将燕倾城抱在怀里,楚元恒掀开车帘子,像要透口气,转移下自己的注意力,然而,燕倾城却在这时突然吐血,那番几乎像是要痛死的模样,像是一根刺刺入了楚元的眼中,他实在是无法眼睁睁看着眼前这个女人死去!
“还有多久才到燕王府?”楚元恒问道,他明白,燕倾城已经撑到极限,这药力太猛,若是继续熬下去,她必然会死!
而这时,赶车的方青道:“回主子,这里是闹市,还有半个小时!”
半个小时?
根本等不到了!
楚元恒看着已经被媚药折磨到不成样子的燕倾城,随即对着方青道:“往偏僻的巷子赶去!”
方青闻言,眸子一闪,随即便四处寻找可以避开众人的巷子,不一会,便看到有个隔桥的地方很是偏僻,随即便将马车赶了过去。
马车里,燕倾城的衣物已经被褪去,只见她浑身都范起了红点,此时她的嘴角,还不停的流出些血液来,楚元恒,目光暗闪,有些颤抖的双手覆在她那娇女敕的肌肤之上,忽然眼眸一沉,便覆身而下,轻覆在燕倾城的身上……。
两唇相接,一股浓烈的血腥味袭来,楚元恒皱了皱眉,还是尽数吞下那口中的鲜血,肌肤相贴,那炙热的温度传来,像是要烫伤他一样,额头密密麻麻都是汗珠,两人的丝纠缠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的,随着那起伏的身子和温柔的律动,整个车厢里,弥漫的,全是一股**之味,而慢慢陷入欲海中的两人,却是不知不觉,搂紧着对方的身子,哪怕一点缝隙,都会让他们在紧闭的眼眸中,皱起了眉头。
一场场大汗淋漓的欢爱下来,早就被药力折磨到虚月兑的燕倾城早已昏睡过去,而楚元恒却端坐在一旁,轻微的喘着气,目光落在一旁浑身都是暧昧印记的燕倾城身上,理着衣服给她盖上,眼里闪现着爱怜和疼惜的目光!
穿上衣服,楚元恒对着车外不远的方青道:“去燕王府!”
不久,马车便开始动起来!
而楚元恒一边给燕倾城穿上衣服,一边呢喃道:“你放心,我定会风风光光的娶你进门!”
随即,便一把将她抱在怀里!
半响,燕王府到了!
昏暗的天色下,楚元恒抱燕倾城,一步一步的,慢慢踏入了燕王府内!
而此时,进宫寻遍皇宫无果的燕倾天,正阴沉坐在正厅之内,云帆和沧海一左一右的立在一旁,旁边,还坐着一袭橙黄色衣裙的冉红叶。
突然,燕山出现在正厅之内,一双浑浊的眼眸暗了又暗,随即沉声道:“主子!”
他的目光望着门口的方向,抽动的嘴角欲言又止,燕倾天闻言,目光看向门口,这时,抱着燕倾城的楚元恒,便慢慢出现在众人的眼中!
一身暧昧的气息还未散去,范红的脸庞可以看出尚未褪去的情潮,燕倾天眯着眼,目光落在楚元恒那抱燕倾城的手上,目光暗闪,出声道:“怎么回事?”
而刚刚要回答的楚元恒却是被身后前来复命的长风抢先道:“在德轩殿内找到了襄王,不过他泡在冷水中已经昏迷过去!”
“但郡主,依旧不知所踪!”
燕倾天闻言,目光落在楚元恒的身上,随即道:“通知破浪回来,不用找了!”
顺着燕倾天的眼神,长风这才现自己前面跟燕山站在一起的人竟然是四皇子,而他的手中抱着的,竟然是燕倾城?
眸子的惊讶还未散去,然而,长风却听从燕倾天命令,转身前去通知破浪!
许多事情不是你想说没有生,就会没有生,燕倾天闭了闭眼,知道如今说什么都是徒劳,随即便对冉红叶道:“将她抱回房间!”
燕倾天的眼神还有一层深意,冉红叶看了一眼便明白过来,随即点了点头,走到楚元恒的身边,将燕倾城接过。
“你跟我来!”燕倾天对着楚元恒道。
手中的温热消失,楚元恒有些不习惯看向被抱走的人儿,然而,却只看到她垂落的丝,和弯起的双脚!
心里有了些许的失落,眼眸中那恍惚一般的光亮也跟着消失,楚元恒正了正色,随即跟在燕倾天的身后!
书房里
燕倾天走到书案边站着,然后回头,看着站在她身后的楚元恒,出声道:“说吧!”
没有责骂,没有怒吼,没有暴打,只是很平静的望着他的眼睛,然后轻问出声。
这是一种无声的杀意,仿佛只要他说谎,又或者是说了不该说的话,那他的结果,就如同这静逸的一刻,很快便会无声消失!
到底是上了多年战场的大将,无声无息,便给人一种压迫感,那摄人的气息如波浪一般涌了过来,无声的击打着他的身体。
因为是迫不得已,所以楚元恒的眼眸中没有什么黑暗面,他很坦然的对上燕倾天的视线,随即道:“我也不知道生了什么?”
“今日里我还在兰政殿下棋的时候,忽然有人将她从宫墙外扔了进来,当我接住她,跃上墙头去看的时候,便只看到一个黑影!”
“我本想带她回燕王府,但她中的药实在是太重,而起看起来耽搁了许久,看着她连连吐血,我这才……。”
“够了!”燕倾天打断道!
“你回去吧,就当这件事没有生过?”燕倾天冷寒道,看来她所担心的事,最终还是生了!
已经生过的事情怎么可以当作没有生过?
楚元恒实在是无法说服自己做到,随即便跪地道:“王爷,元恒虽然无权无势,但那只是现在,皇子十八岁封王,过不了多久元恒必将会有自己的封地,到时定不会委屈倾城!”
燕倾天闻言,嘴角讥讽的翘起,不屑道:“就算你将来做了太子,我燕家的女儿也不稀罕!”
“王爷!”楚元恒出声唤道,他有些不敢相信这样一句话是从燕王的嘴里说了出来!、
“元恒好歹也是龙鳞皇子,就身份而言,已足够匹配燕家女儿!”楚元恒说完,慢慢站起身来,不再如同沙泥一般卑微的跪在地上。
“哼!”燕倾天冷哼,随即瞥了一眼楚元恒,讥讽道:“谁知你到底想娶的是我燕倾天的妹妹,还是看上我燕倾天手中的权势!”
“此事修要再提,我燕倾天的妹妹,绝不会嫁给皇族之人!”
“燕王,我绝无此心!”楚元恒决然道,目光一片清明!
然而,燕倾天却是斜睨地看了他一眼,随即道:“有没有此心,你自己心里清楚!”
“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把倾城嫁给你!”
楚元恒感觉十分挫败和不甘,怎么会有如此难缠的人,根本就不理会他说什么?
就算他会有所顾虑也是正常,但他却无攀附燕家权势的意思,唉……。算了,多说无益!
楚元恒第一次尝到有嘴说不清的感觉,随即皱了皱眉,掩下眸子里的失望和愤慨,出声道:“今日就当元恒的一番话没有说过!”
“告辞!”
说罢,就大步走出去!
而此时,他却不知,当他选择转身就走的时候,燕倾天却缓缓勾起了嘴角,唇边浮现淡淡的笑意,随即目光暗闪,收敛笑容,眼里,又浮现几丝深意!
暖沁阁里
当燕倾天来时,冉红叶已经给燕倾城换好了衣物,又一连给她喂了两颗清火丹。
“是烈性媚药,专用来对付青楼里不肯屈服的女子,而且中药的时间过长,这药伤了身体,估计没有十天半个月是好不了的!”
“这次的事是我疏忽了!”
“害她如此,如今我到不知怎么补偿了?”
“你们古代女子最重贞洁,你说她明日醒来,不会想着去自尽吧?”
冉红叶闻言,白了她一眼,气恼道:“什么你们古代女子?事到如今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燕倾天闻言,大呼:“冤枉!”
“我只是不知明日该如何跟她交代罢了!”
毕竟,贞洁这东西,她赔不起!
冉红叶闻言,直接没好气道:“你还是好好想想,这避孕烫我要不要给她熬吧!”
燕倾天闻言,目光一闪,正色道:“此事我们不能做主,明日等她醒来,让她自己选择吧!”
“这样会不会很残忍!”冉红叶挑眉,看着那熟睡中的女子,目光里闪过一丝同情!
燕倾天闻言,出声道:“再残忍的事她都已经经历过了!”
“我相信,她会挺过来的!”
冉红叶闻言,也不再说什么?
事已至此,就算是再坏的结果都只能接受了!
“你打算怎么做?”冉红叶问道,她不相信燕倾天会当作什么都没有生过!
“怎么做?”燕倾天冷笑,目光里一片肃杀之意!
“她既然一心想要拥襄王上位,那我便将襄王打造成一个永不会背叛的臣子!”
“既然四皇子阴差阳错栽了进来,那就别想安然无恙的爬出去?”
“你想扶四皇子?”冉红叶惊讶道。
燕倾天闻言,摇了摇头,随即看向床上躺着的人,淡淡道:“是扶是踩,得看她的意思!”
这年头,可没有白上的女人!
她定然不会让燕倾城吃这个闷亏!
至于太后,会有她后悔的时候!
冉红叶看着燕倾天那面色阴寒的模样,随即想起一个人的身影,便道:“他若是不来,你是不是打算一辈子都不再提这个人了?”
燕倾天挑眉,慢慢走出房门,淡淡的声音传来,装作不解道:“有那个人啊?”
冉红叶闻言,摇了摇头,心里有疙瘩,避而不谈,若说不在意,谁信?
无奈的摇了摇头,冉红叶随即也跟着走了出去!
主院的房顶之上,那一块块的瓦片比夜还黑,比铁还凉,燕倾天拿着酒壶,一人慵懒的坐在上面,一边吹着冷风,一边眺远而望!
不知名的思绪在恍惚的眼中闪动着,然而,她却如同机械一般,喝着苦涩的酒水!
借酒消愁,那不是她会干的事情?
然而,有时候,喝酒也是会上瘾的。
忽然,燕倾天自嘲一笑,然后猛然灌下酒水,对着寂静的夜空道:“既然来了,何必躲藏!”
背后一阵寒风袭来,伴随着令人迷醉的香气,燕倾天皱了皱眉,有些不高兴道:“一把年纪了还用香粉,魅老也太恶心了!”
身后的魅影闻言,嘴角一抽,翻了翻白眼,无奈道:“是难得的迷失香?”
“普天之下,估计也就是粗人的燕倾天不懂欣赏!”
“哈哈,粗人才好呢!”
燕倾天大笑,粗枝大叶,没心没肺,这样的人,才会活得潇洒自由!
魅影闻言,听着燕倾天的笑里有几分自嘲,当下也不多做调侃,淡淡道:“云舒歌是你的人?”
燕倾天闻言,目光闪过一丝暗沉,握住酒壶的手有一瞬间的僵硬,随即道:“何意?”
“武林中接二连三有大门派惨遭灭门,而所有证据都显示着跟血煞楼月兑不了干系!”
“然而,本公子却暗自查到,这一切都是凤凰楼楼主所为!”
“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云舒歌的真实身份?”
燕倾天闻言,眼里浮现几丝淡嘲,讥讽道:“就算知道又如何?”
“你想怎么做?不用顾念我!”
“当真!”魅影挑眉,有些不可置信!
“当真!”燕倾天肯定道,两个字,没有丝毫的犹豫!
“即使如此,就当我这趟没有来过!”魅影说完,人影转瞬即逝!
而那空荡荡的屋顶上,与那星光和冰冷的瓦片作伴的,便就只剩下,无心睡眠,满月复愁绪的燕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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