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伯伯,倾天她从未想过要继承皇位,您当初既然能成全舒歌,为何如今不能成全倾天呢?”
舒歌说完,只听文献帝道:“你跟他不一样,他是天纵奇才,千百年来难得一遇,就凭他仅仅五年就拿下一国城池,如此人才,你让朕如何舍得放过?”
舒歌闻言,苦笑不得,随即轻笑道:“那一国城池是千千万万的将士们齐心协力打下的,又不是倾天一人,再说,如此也只能说明她乃是将才,只适合带兵打仗!”
“亏你还是我一手教导出来的,那兔崽子黑白通吃,不管是官场还是战场都混得游刃有余,你当朕是傻子,就凭他用人的能力,朕绝对相信,龙鳞交给他,不繁荣昌盛百余年才怪!”
“再说,龙鳞有一个如此能征善战的国君,也是天下百姓之福啊!”
“我们楚家,欠他们燕家的实在是太多了,这皇位不是补偿,而是朕恳求他接下的另一个繁重的任务,劳心劳力,永无休止!”
看着突然又感慨起来的文献帝,舒歌知道,说什么都无用了!
皇伯伯已经认定这龙鳞江山,非倾天继承不可,而他又那么清楚明白的知道,就算再打下一国城池,这执掌江山的大权,倾天是不可能去碰的!
天下太平之日,或许就是她离开之时,她是那么向往蓝天和白云的女子,这一生若不寄情山水,畅游四海,她又如何心甘?
静静的陪着文献帝喝着酒水,舒歌沉默着,不再去跟文献帝争执和反驳什么?
因为一切都没有必要了!
然而就在舒歌喝下第三杯酒水的时候,文献帝突然起身,然后愧疚地对着他道:“舒歌,皇伯伯对不起你!”
舒歌抬着眼眸,有些不明白所以!
而这时,文献帝看了看他手中还端着的酒水,闭了闭眼,有些羞愧道:“酒水里皇伯伯放了软筋散和媚药,皇伯伯知道你体质异常,所以用的,也并非一般药物,你可以怪皇伯伯,也可以恨皇伯伯,但皇伯伯只求你一件事,离开倾天!”
说罢文献帝往后走了几步,舒歌心里一震,眸子里一片震惊,怎么会这样呢?
心境向来的朗朗如青天白日的皇伯伯,竟然也会做出如此不耻之事?
当真让他始料不及!
不过,还好被下药的人是他,如今换了是倾天,且不知会有什么后果?
用力撑着身子,舒歌想站起身来,却现只能徒然地倒回去,而在药力作的瞬间,他睁大着有些迷茫的双眼,内殿之内,哪里还有文献帝的影子!
有的只是两个轻纱蔽体的女子,看不清样貌,只是那曼妙的身姿和摇摆的身形,大致能看出是两个年轻女子!
似乎她们年纪都还小,怯生生的,想要上前,却又带着三分害怕!
只是当一直被丝遮住面容的舒歌忽然抬头,那魅惑人心的容颜忽然显现,只见那两个女子不知不觉便看呆了去,然后一步一步的慢慢靠近,淡淡的香气萦绕在舒歌的鼻尖,不是脂粉的庸俗味道,像是一股花香!
内心的**如猫爪一般在他的心里来回勾画着,很难受,很难受,他无法起身,无力的坐在椅子上,还不明白,为何这药力来得如此之快,别说是内力,就连灵力都无法施展,舒歌感觉有两双小手在他的胸膛之上游余,一点,一点的顺着那胸前的线条慢慢往下……。
他无力的挥了一次又一次,隐忍的红唇都咬出鲜血,双腿无力的蹬在地面上,然后用尽全身力气,他还是没有起来,只是为了避免那两双手的作怪,一个翻身,便跌落在地上!
他额头上的丝全都被汗水打湿了,原本如雪一般的面孔如今也变得如玫瑰一般红艳,迷离的眼眸中,带着恼恨,愤怒,和着焦急,这一刻,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喉咙里如着了火一般,他根本喊不出来,只有视死如归的目光紧紧盯着那两个女子,示意她们不要过来!
只是同样种了媚药的两个女子,见到如此魅惑仙颜,看着如此诱惑人心的眼眸和神色,哪里还能保持得住,哪怕剩下三分清醒,也宁愿一同沉醉!
眼见那两个女子越来越近,舒歌摇晃着几乎理智全无的脑袋,然后奋力的我往前爬去,一步一步,那么奋力,所过之处,皆是被汗水打湿,舒歌只能死死抓那厚厚的地毯,然后借力使力,才勉强离那两个同样已经开始神智不清的两个女人远一些!
昏黄的视线里,舒歌看着狼狈不已的自己苦苦而笑,如今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这个时候,谁能来救他呢?
按照往常来说,如今可是刚刚下朝不久?
突然,目光转向窗外的舒歌不经意的看到那帷帐内,还点了一盏琉璃灯,只要打破那琉璃,那火就会跌落在那帷帐之上,到时必定起火,这是他唯一的机会!
凭着最后慢慢开始消散的理智,舒歌开始慢慢的往帷帐哪里爬去,身后的两个女人不知什么时候也跌落在地毯上,然后开始朝着舒歌的方向爬,从快要抓住他的腿,到覆上他的大半身,两个女子的重量,已经无力的舒歌如何承受得住!
眼看唯一的希望就要被掐灭,这时,那两个女子在霸占舒歌怀中的位置起了争执,两个女子撕扯着,不知不觉从舒歌的身上落了下来,舒歌趁机赶快往前爬去,他模到了灯柱,只是他知道,已经精疲力尽的他根本就站不起来了,神智就快陷入一片黑暗,**来得那么汹涌,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够支持多久,所以他用头狠狠撞上那灯柱,一下,两下,三下……。直到那头已经淤青一片,而且已经冒出血珠,这个时候,他才在紧闭的眼眸中,听到那琉璃灯落地的声音,啪的一声,很清脆,他睁不开迷蒙的双眼,只是略微感受到一丝光慢慢变大,刺眼,然后他闻到一股烧焦的味道,嘴角勾起一抹安落于心的微笑,舒歌的世界彻底陷入一片黑暗!
那两个女子的神智也早已不清,但感觉到火的焦烤,便不敢上前,只是两人拼尽全力,也只是将舒歌往内殿中央拖了些位置,而她们在感受不到火光的焦烤时,闭着眼,便一步步爬向舒歌!
触模到那具温暖的身体,感受那炙热的温度,那两个神志不清的女子,总算是在痛苦的面容之上,看到一丝缓和的快感!
彼此撕扯着衣物,很快便褪去身上那破烂不堪的薄沙,两人赤身**的覆上舒歌的身体,抚模着,探索着,只是已经昏厥的舒歌毫无反应!
火还在继续燃烧着,因为今日文献帝的特别交代,所以龙阳宫里,几乎没有宫人走动,俨如冷宫一般!
大火焦烤着那两个女人的身子,激了她们体内的媚药,因为得不到缓解,所以她们很快便陷入昏迷之中,无力的覆在舒歌的身上,到是给他挡了不少的炙热温度!
渐渐的,龙阳宫的火势已经开始蔓延……
倾天在回府的半道上,准备返回皇宫,让老皇帝给她放个长假,她准备去逍遥城养胎,等到孩子出生之后再回来,那曾想,当她来到龙阳宫的时候,一个人都没有见着,相反闻到一股烧焦的味道,以及那慢慢轻浮上天的浓烟!
几乎是下意识的动作,燕倾天没有多想什么,一个箭步就冲进了内殿,只是当她打开内殿大门的时候,她看到了什么……。
火光蔓延,浓烟呛鼻的场景里,不远处竟然伏着两个赤身**的女人,而在那两个女人的下面,竟然还躺着一个男人,该死的,问题是那个男人的背影,如此的像她的舒歌,哪里有半分老皇帝的样子?
还来不及思考,只见那内殿中的大柱就要倒塌,燕倾天轻跃而过,连忙将那地上的两个女人一人一脚踢去好远,一手捞起舒歌便飞身离开!
待到外院,当看清怀中人儿的模样时,倾天内心一同,顿时泪涌入柱!
真的是她的舒歌,她真不敢想象,如果她晚来一步,或者压根就没有来,那今日的后果,是不是她所能承受的?
周围聚集了越来越多的宫人,她听见四处的呼叫之声:“救火,快救火,皇上,皇上……。”
忙忙碌碌的情境里,似乎她跟舒歌成了透明之人,没有人请御医,没有人上前慰问,有的只是无止境的呼叫和来来去去的脚步声!
过了许久,老皇帝闻声赶来,他也没有看到抱着舒歌的倾天就在那人群中最拥挤的地方,他只是焦急的望着进进出出的侍卫和太监,急声问道:“可是把你们的人就出来了?”
侍卫们摇了摇头,跪地回道:“回禀皇上,火势太大,根本进不去内殿!”
“什么?”文献帝惊呼,随即全身瘫软,差点栽倒在地!
只见他双目无神,面如死灰,看着那大伙蔓延的宫殿,忽然感觉内心又痛又悔,同时伴随他的,还有深深的恐惧和不安!
他不想这样的,真的不想,这是意外,可是倾天能原谅这场意外吗?
皇弟能原谅这场意外吗?
母后能原谅这场意外吗?
他能原谅这场意外吗?
多么好的借口,可是他能用吗?
这推卸的理由,在这血淋淋的现实面前,还能用吗?
这一刻,文献帝只觉得天旋地转,呜呼哀哉!
而也正是这一刻,一把长剑横穿在他身边三个侍卫的身体,直对他来!
当众人惊讶的目光还来不及收回,当惊呼之声还没有出,那被刺死的三人翩然倒地,那熟悉而陌生的面容,就那样毫无掩饰的出现在他的面前!
那一刻,他是那么惊惧,仿佛只要他不移开,下一个死的,毫无悬念就会是他!
然而,就算是如此,他还是无法移开!
因为,他实在是不敢相信,无法直视对方的眼眸,就像他从不认识他一般,从未想过,有一天,曾经称之为他手中利剑的宠臣,竟然会用长剑直指着他,那般狠的眼眸,如狼一般凶狠,一时间让他无法招架!
“倾天?”文献帝有些颤抖的出声,轻微的颤抖的身子显示着他的不安和害怕!
不是害怕死亡,而是害怕这样让他陌生的倾天!
“为什么要这么做?”倾天一字一句的问道,那声音仿佛来自地狱一般冷寒,不知不觉,让在场的宫人连气都不敢出!
燕王杀了皇宫侍卫,剑指皇上,在众目睽睽之下,这等气魄,不知不觉让前来准备护驾的侍卫们,步伐停顿在不远处,皆是不敢上前!
他们看到燕王身上所出的慑人之感,犹如地狱恶魔,大有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破釜沉舟之气!
文献帝看着这样浑身上下散着浓浓杀气的倾天,看着一手被倾天搂在怀里的舒歌,看着他无力的垂着头,丝凌乱,衣衫松散,顿时一股后悔和内疚的感觉深深涌了出来,长长一叹,文献帝闭上眼眸,悔恨道:“是朕的错!”
“你杀了朕吧!”
“不要啊,皇上您怎么说这种话?”
“您都是为了王爷好啊,这是意外,是意外啊!”张怀德听见文献帝说这样的话,又见燕倾天了狠意,随即连忙跪在地上,出声喊道!
而这时,只见燕倾天深深看了一眼文献帝那副作死样,冷冷一哼,将嗜血剑收了起来,然后横抱着舒歌,冷声道:“他就是我的命,你若是想我死,不必大费周章!”说罢,大步离去!
所有的侍卫和宫人连忙让道,文献帝苦涩的勾起嘴角,然后睁开眼眸,看着那而人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视线中,不知不觉露出痴痴才笑意,一直到眼泪落下,这才让他收了笑声!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从今以后,只怕那孩子再也不会有所顾忌了!
今日不杀,只是警告,而这个警告,正是他的顾念!
只可惜,这个他一直都在算计的顾念,今天算是给他败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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