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莲亭眼眸中冷意隐隐散发出来,慵懒一笑道:“上官长老倒是生了副好相貌。”
上官云身体一僵,垂下眼睑不敢与对方直视,这已经是杨莲亭第二次同他说这番话,再听不懂其中的暗示就是傻瓜了。能当上日月神教十大长老的人,当然不是傻瓜。但上官云此时情愿当个傻瓜,就不用去领会这番话的意思,更不用回应对方。
“杨右使若能救我一命,这份恩情上官云铭记在心,日后定当厚报!”上官云放开对方大腿,结结实实磕了个响头,缓缓爬起来告退道:“属下不打扰杨右使休息,这就离开。”
“上官长老慢走,我就不相送了。”杨莲亭并没有阻止对方,连语气都不曾流露出不快。
只是等上官云走到门口,正准备推门而出时,他不紧不慢道:“上官长老需慎重考虑我的提议,端午节将至,我虽知道三尸脑神丹是由哪三种尸虫炼制出来,却没有现成的解药。上官长老若是等到当天才回心转意,我就算想要救你一命,也回天乏术。”
“……”上官云停在门口,保持推门的动作。走也不是,不走又不是,真真是进退两难。
杨莲亭却没再用重话刺激对方,逼他当场屈服,笑眯眯道:“上官长老什么时候想明白,尽管来找我,千万别等到最后救无可救。啊,对了!也别想告密到任我行那儿,用他来逼我说出三种尸虫的来由。我若一问三不知,不承认这件事,任我行必定认为你戏弄他。我若心情好,说了假话,上官长老必定是第一个试药的,到时候可不要后悔。”
上官云原本就不敢拿对方怎么样,黑木崖上无秘密,杨莲亭单独见任教主,回来还洗了澡,他怎么会不知道?须知这世上最厉害的是枕边风,以任我行对杨右使的重用,他又能耐对方何?
原以为东方不败不在,杨莲亭落不到好,结果对方仍然在这黑木崖上蹦跶得欢,要说没点手段,他可不信。这真是冤枉了杨莲亭。这货志不在江湖,只会见缝插针、投机取巧,所要图的,也只不过是他们的身体罢了。
上官云不敢瞧不起对方,口中直呼:“不敢不敢——杨右使手里捏着这么重要的东西,我怎么会跟自己的命过不去呢?”
“上官长老客气了。你以后就会知道,我是真心为你打算。”杨莲亭敲打完对方,放缓了语气柔声道:“人生如毫无绽放就短暂消失,太可惜了。若能活过端午,才能看到后面的精彩,你说是不是?而且这黑木崖上胜负难分,旁人都道东方教主坠崖,我却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什么!”上官云失声道,“难道杨右使见过东方教主了?”东方不败掉下悬崖,却没人真正见过他的尸体。对方这么说,难道在暗示什么?
“以我对她的了解,东方不败没这么容易死。”杨莲亭讳莫如深道,“上官长老还是别多问了,知道的越多越危险。其实就算东方不败不说,我也有自己的渠道知道,就像任我行阳寿将尽一样。”
“……”上官云满脸惊恐,他以前就隐约觉得杨莲亭不简单,现在更觉得对方心思深,比两位教主还难揣摩。他想要质问对方到底是什么人,却不敢真开口问对方。一时间被杨莲亭的装逼气势镇住了。
“上官长老请自便,离开时记得把门关上。”杨莲亭道。
上官云恍惚的连模几下门闩,竟都没把门打开,沉浸在巨大的震撼中,心中翻腾。
杨莲亭莞尔一笑道:“上官长老在门口磨磨蹭蹭,莫非是想留下来?”
“不……不——属下告退。”上官云这才慌张离开,心脏扑扑跳动,像只仓皇的小鹿,一溜烟消失在天边不见了。
杨莲亭忍不住生出“人生真是寂寞如雪”的感慨。黑木崖上遍地都是男人,却没有一个属于他,能替他排解寂寞的。
穿越至今,连个男人都没上到。杨莲亭呢喃道:“还真被平一指说对了,我最近虚火旺。”能不旺吗?不过他相信,结束这种生活的日子不会太远。
黑木崖上生活平静,江湖上却已经风云迭起。
五岳剑派嵩山大会如期而至,任盈盈与令狐冲在恒山汇合,装成小尼姑混在恒山女尼的队伍中,一同前往嵩山,搅和在其中,想要推令狐冲上位,诚心让左冷禅不痛快。岳不群却终于暴露出伪君子的真面目,夺得五岳派盟主之位,笑到最后。
嵩山大会结束后,林平之被毒瞎双眼,抛妻而去。令狐冲没日没夜照顾伤心欲死的小师妹。任盈盈醋坛子打翻了一地,干脆离开他们,独自回黑木崖,眼不见心不烦。
等到令狐冲找上门来,任盈盈表面上避而不见,却穿成普通派众的打扮,去偷瞧对方。大概是因为岳灵珊跟着一起来了,她与令狐冲相见却不相识,自己默默流着伤心泪,伤春悲秋。
杨莲亭知道令狐冲来了,立刻飞奔过去见他,丝毫没有这种顾虑:“冲哥到了这黑木崖上,也不来看看我?难道任盈盈重要,我这做兄弟的就不重要了?”
“莲弟——我知错了,我这就给你赔不是。”令狐冲无奈道。见到对方的笑容后,他的心情顿时好了许多。
杨莲亭瞥了眼藏在教众中,眼神幽怨的任盈盈,似笑非笑道:“你该赔不是的另有其人。这位就是岳灵珊姑娘?在下杨莲亭,是冲哥的结拜兄弟。”
一番问好之后,令狐冲叹道:“盈盈她不愿见我。不说她了……”就这么把对方揭过,让玩自虐的任盈盈,更是泪眼朦胧。
令狐冲关心道:“莲弟你在黑木崖上过得怎么样?你没来找我,我心中一直记挂你。”
杨莲亭笑道:“我也记挂冲哥,近来时时想起我们在恒山上把酒言欢的日子,赛过神仙。”
“莲弟——”令狐冲的脸一红,如同醉酒一般,低低道,“可惜你酒量浅,如果再喝醉了,我又要照顾你了。”
杨莲亭眼神一亮,心猿意马,拉着对方的手道:“我就是要冲哥照顾,难道冲哥不愿照顾我这个做兄弟的?我们发过誓,要白首同归,生死不渝,这是一辈子的誓言!以后呀,我们俩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有酒也要同喝!”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令狐冲感慨道,“可惜跟着我只会受苦……”
“莲弟心甘情愿,冲哥千万别这么说。你给我在恒山上留一间屋子,等我把手里的事都做完,就去找你。”
“好,我等你!”令狐冲郑重道。
“冲哥——”杨莲亭动情道,“莲弟期待与你在恒山上,共同喝酒赏月看星星的未来。”他当着两个女人的面,将对方拉进怀里一把抱住。
任盈盈和岳灵珊站在一边,都被这份兄弟情谊感动了。
镜头转回来——
如今任盈盈回到黑木崖,平一指就有活干了、以她脸色不好做借口,替她好好的把脉诊治。离端午节时日又近,三尸脑神丹的毒性更深了。
自那次谈话之后,上官云仍然没有回来找杨莲亭,他也不急,因为记忆中的剧情将近。
果然到了这天晚上,任教主深夜召见上官云,郑重其事的告诉对方,要交给他一个非常重要的事情。关系到本教的兴衰存亡,可对他来说,这件事会有一定的生命危险。
上官云不疑有他,恭恭敬敬一口接下差事道:“教主有令,属下定当竭尽所能完成任务!”
“好!好——!”任我行说完就打晕他。
平一指和向问天早就守在一旁,联手接住晕过去的上官云,将他抬进里屋,放在床榻上。
任我行指着上官云的脑袋,对平一指道:“剖开他的头,看看有没有你想要的东西!”
原来是平一指对解药的研制一筹莫展,竟想出打开上官云的脑子,查看三尸脑神丹究竟是哪三种尸虫的馊点子!
杨莲亭知道这段剧情却没有阻止,因为关键时候任盈盈会及时赶来,阻止平一指做这么残忍的事。上官云这家伙不见棺材不掉泪,这种不用他出手直接受益的事,杨莲亭巴不得再来几次。
上官云被悄悄送回自己房间的时候,夜色已深。杨莲亭等到人都走了,潜进对方的屋子,一掌用内力穿透对方的百会穴,使上官云从昏迷中苏醒过来。
“唔……”刚醒过来的上官云还有些迷糊,见到杨莲亭,他猛地坐起来,捂住自己的后颈,“杨右使!我这是……我怎么在自己的房间?”
杨莲亭坐在圆桌旁,自己拿杯子倒茶喝了一口,如同在自己家一样随意,他喝完放下杯子,阴恻恻道:“上官长老知道自己刚才从鬼门关上过了一遍吗?任教主被三尸脑神丹的毒逼急了,竟指示平一指打开你的头,查看尸虫品种,幸好任大小姐正巧经过。”
“他们竟这么对我!”上官云吓了一跳,越想越惊。他跳下床,弯腰深深行了个礼,拜谢道:“谢杨右使救命之恩,一定是你将任盈盈引过去,才让她‘正巧’经过救了我吧?”因为太过激愤,他连任大小姐“圣姑”的名号都没称。
“是你自己福大命大。”杨莲亭笑道。对方太能脑补了。这份恩情他默认下来,问道:“恭喜上官长老逃过一劫,只是不知道下回你是否还能这么幸运?上官长老考虑得怎么样?接受我的帮助吗?”
“这……”上官云迟疑,脸上浮现出献媚的笑容道,“这段时间,属下一直在物色貌美的女子,打算送予杨右使。”
杨莲亭听了冷笑道:“我要貌美女子何用?上官长老你说呢?”
上官云低头,咬咬牙道:“是属下办事不力,我这就去寻最出色的小倌伶人来献给杨右使!”
杨莲亭眼神深邃诡谲,淡淡道:“上官长老好大的能耐,竟能将这类不相干的人弄上黑木崖?只是上官长老觉得,我要的东西,是貌美女子或者小倌伶人能代替的?”
“……”上官云缄默。
杨莲亭失望,轻轻叹道:“既然上官长老没有诚意,这件事就作罢吧。其实我之前只是跟上官长老开个玩笑,根本不知道什么三尸脑神丹的解药,更加救不了你,真是让人遗憾呀。”说完便猛地起身准备走。
“杨右使——”上官云惊恐道,“杨右使不要走!属下知错了!”他吓得扑通一下跪在杨莲亭面前,抱住对方的大腿。
杨莲亭闻言坐下,笑眯眯的疑惑道:“上官长老何错之有?”
“……”上官云不说话,许久之后,他仿佛终于下定决心。伸出双手隔着裤子,抚模对方的那处凸起,在杨莲亭诧异的表情下,凑了过去,低头张嘴将它含住。
“……”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的内容提要都好低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