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擎大步走到舒心前面,双手撑着她双肩,微微俯身看着她。♀
臂膀有力而坚实的微微压着舒心双肩,要将他的情绪,都通过双臂传到舒心身上的稍稍用力。
“舒舒,告诉温大哥,为什么6年前你家里出事时,没找我?”
一直低着脑袋的舒心倏然抬头看他,他声音有隐隐的怒火,似在怪责她6年前家破人亡后的突然失踪。
舒心就这样呆呆看着他,良久,抬手指着温擎。
像个没有情绪的木偶人,机械式的干涸的呵呵大笑。
笑着笑着,眼泪就出来了。♀
肆无忌惮的清泪流了两行……
她却仿若不知的样子,继续她的大笑,继续她的流泪。
笑得累了,她弯着腰,像个傻子那样,继续指着温擎笑个不停……
温擎茫然无措,却只觉心底有些不安。
他刚刚被舒心挣月兑的双手,想要再次触碰上舒心的臂时,舒心就左右甩开他双手。
她看着他,几乎是用尽心力的嘶喊,“6年前的舒心,挂上那通电话后,她是多么的绝望和走投无路,你知不知道!你现在问我为什么不找你,哈哈~~这是我听过最好听的笑话……”
她的神色太过悲怆和凄厉,温擎被震得一下子忘了反应。
他心目中的舒心,脸上会挂有甜甜的笑容,抬头看他的眼睛都是闪亮而温柔的。
这么疯狂而竭斯底里的舒心,他是第一次见,以至于忘了动作。
舒心说完就哭着跑出他的别墅,等温擎反应过来时,一屋子除了跌在地上的汤壶和碎了一地的骨瓷碗,就只有他一个人呆呆的站在这个宽阔的大厅。
等他跑出去追时,早已经看不到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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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心回到自己屋子,就将自己锁在房间,彻彻底底的到浴室洗了个澡,泡了将近半个小时才出来,吹干湿漉漉的头发后,就呆呆的坐在大床中|央。
眼里没有泪水,像个木偶人,双目无神的抱着膝盖蜷缩坐着。
温擎在她心目中占有很特别的位置,除了舒父舒母外,就是她舒心最亲近的人。
那时她的天真的是塌下来,特别是一个个电话拨去,都被通知他出差在外时,秘书一声声公式化的声音,将她心中那点微弱的亮光,彻底踩熄。
是的,她是怨过温擎。
特别是那晚伊栩尚将她带到陌生的酒店,将她衣服月兑|光。
她抖着身子,那个男人的手,还是毫不怜惜的肆无忌惮在她身上流连。
当他毫不怜惜的贯|穿她,当那股撕心裂肺的疼痛传来时。
当她痛得手死死攥着伊栩尚的手臂时。
她怨,她是真的怨。
怨恨温擎为什么没有接那通电话。
只是这么多年来,转念想过后,理智慢慢回笼时,她知道自己没有怨温擎的立场。
她和他,当初在他离开中国到法国时,两人甚至连恋人关系都没来得及建立。
那时,她14岁。
那时,他17岁。
温父是中国人,温母是法国人,温母远在法国的哥哥出了车祸,带着温擎一家回法国参加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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