斋饭还未上,张仲景提壶帮着青梅斟了杯热茶,语笑晏晏道:“青梅姑娘何苦与小王爷相争,平白叫旁人占了机会。♀”
青梅横了他一眼,端起茶杯在手中摩挲着:“张公子的话,青梅听不明白。”
“听闻皇上让皇后挑选了王公大臣家的千金画像送到王爷府上请青梅姑娘帮着挑选。”
张仲景端了杯茶,在手指间把玩着,“边塞公主干脆请了边塞王来朝,放话王妃的位置她势在必得。”
青梅继续摩挲着手中的茶杯:“张公子似乎改了主意,难不成边塞公主不是最好的人选?”
“是吗?”
张仲景搁下茶杯,拿起旁侧的白扇,明明还在积雪的季节,硬是扇风,“青梅姑娘何时变得这般不理智了。”
“小王爷若能有边塞公主做为正妻,那边塞国倾国之军皆是小王爷的靠山,皇上想要动小王爷总也会有些顾忌,如何不是良配。”
“皇上要边塞公主留守帝都,这还不够清楚?”张仲景正色道,“何况边塞公主可不是个性子温顺的主,若王爷府里先藏了头狮子,那又谈何外斗,攘外必先安内的道理,青梅姑娘怎会不懂。”
青梅道:“难不成选那李渊一之女或是骠骑将军之女,还是你觉得该选文修馆的骆林之女?有得必有失。”
“得不偿失。”张仲景搁下白扇,一锤定音。
青梅盯着张仲景良久,暗叹了声道:“好吧,皇上定要小王爷选上一个,现下该如何抉择。”
张仲景恢复语笑晏晏道:“小王爷不答应,我们又如何能帮着选。青梅姑娘都不能说通不是么?”
语气之中尽是揄挪,目光扫过敞开的窗,外头庭院里周坚榆坐得老远,他悠悠道,“不过青梅姑娘如今有了新欢,小王爷如何怕也扰了青梅姑娘的清静。”
“张公子不也在云主子处乐不思蜀,难不成也是丢了茶南姑娘之后的新欢不成?”青梅沉了脸色。
张仲景面上顿时僵住,随即瞬间换上晏晏笑容,只瞧着人,未置一词。
“张公子以为小王爷在江南的位置可是坐稳了?”
青梅淡然笑道,里头有些无奈的自嘲,“张公子不会看不出,只周公子一句话,如今小王爷所得皆会付诸东流吧。青梅乃小王爷夫子,小王爷大业未成,青梅断不会旁生枝节,与周公子相交总好过相争。”
这话是回应张仲景试探真心之举,也是敲打张仲景同是为景瑜办事,切不可相忌相争。
“可惜在下不信。”张仲景白扇轻摇。
青梅刹那笑颜明朗,春光明媚:“无妨。”
张仲景忽的凑到青梅面前,离得很近,笑容慢慢变得深刻,逼得青梅仰着脑袋一退再退,他说:“美色当前,该如何岿然不动?”
“何来美色?”
张仲景仿佛被冻住笑颜,顿了良久,一个翻身越过桌案,趁着青梅没有防备,一扬手扯出早准备下的麻绳迅速捆住青梅双手。又一条麻绳扯出来,迅速绑住她的双脚,最后直起身子瞧着被捆个结实怒目而视的青梅,拍了拍双手,笑得甚是满意:“不错。”
“张仲景!”青梅低吼,到底没有放大声音,不想引起外头周坚榆的注意,事情已经太多,不能再多牵扯一个人进来。
张仲景“嘘”了一声,指指外头道:“可千万不能引来周公子,否则你会后悔的。”
言罢抬手抱起青梅将人放到了床上,放下床幔,自己走到窗沿边落座高翘起脚,语笑晏晏,“这茶虽你只喝了一口,幸好我早为防万一多下了些药,卖药的说了一口也效力十足,说要是效果不好可以退银钱,你可帮着我试试。♀”
“什么药?”
青梅使劲地扭动着身子,想趁开手腕和脚腕上的绳子。
张仲景笑道:“自然是春。药了。美人当前,中了春。药还能坐怀不乱,那可是真正的真心,日后遇着什么也都不怕倒戈不是。”
青梅一阵心惊,慌乱起来,嘴上却是道:“美人?何来美人,总不会说的你自个儿吧,你真该带面镜子在身上,时常照照,也清醒清醒。”
“身上不觉得热得慌?”张仲景转了话题,声音变得很低沉,有种说不出的诱惑力在里头。
青梅只觉得身上一阵一阵的发热,顺着小月复不断上涌,轻微的颤栗缓缓弥漫全身。哪怕是前世倒追了不少人,大胆说过定要嫁的人也不少,可到底是没那房事的经验,不由得一阵恐慌,身上却是越发燥热起来。
“听说过欲。仙。欲。死么?”
张仲景起身,缓缓往床边走。走得很慢,步子踩得稳健,一步一步,发出低沉的扣扣声响。
这一下一下的,青梅觉得都实实在在落在了自己心上,有种酥。痒,难以言语,先只是心上觉着,然后就成了全身每一处的感官,很想伸手模上一模。青梅扭动身子,将捆绑住的双手摩挲着自己的大腿,隔着厚重的衣衫,是越模索越是痒,难耐得很。
张仲景蹲在床边,微微凑过去,隔着床幔,往不自觉跟身下床单摩挲纠缠的青梅脖颈处吹了口气,气息里温温热热的,笑得狡黠。
嗯哼……
床上的青梅一下弹起来,尽力去忽略身上的动静,身子往床内侧里靠,慢慢挪过去,身上衣衫渐宽,变得狼藉,额角上冒着细密的汗,她却是轻声笑着,含住呻。吟,喑哑着声音道:“真不真心岂是如此能考验出来的,张公子枉费长了青梅几年岁数,怨不得茶南姑娘跑了。”
对青梅知道茶南,张仲景也不觉得奇怪,反正这般事情也不在少数。张仲景闷声笑:“茶南跑了,不是正好。若你忍不住,也只管扑上来,我倒不至于吃完就跑不负责任。”
没有回应,张仲景了然地笑了笑,伸手拨弄着床幔,一拨一拨地荡漾着布纹,煞是好看。
青梅瞥开眼,死死咬住嘴唇,怕一张口便泄露了呻。吟。身子痒得厉害,特别是,哪怕极力引开注意力,那温温润润的湿意还是磨得她差点失了心神。身子极度渴望能被模个遍,她只好一遍一遍地磨着身下的床单,面上红得厉害,剔透着莹润,能掐出水来。
“青梅……”张仲景隔着床幔一遍一遍地呼唤着人,刻意放到低哑,如一种喑哑的乐器,透着魔力。
青梅死死咬住唇,期望能疼清醒自己,身子却是颤抖的越来越厉害,身上的裙褂之下早就湿润一片,她别开眼,羞恼充斥着她的脑袋,恨不得敲死张仲景,却是极力克制着自己,不敢挪近半分,她怕自己真的会扑上去。
“青梅……”张仲景低声又唤了句,“何必呢,其实这禅房偏院得很,你扑上来也没什么人知道,只要你别叫得太大声,周坚榆定不会觉察。青梅、青梅、青梅……”
砰的一声,青梅蹿过去,身子狠狠撞在了床沿上,那阵声响跟门外的叩门声合在了一起,才不显得那般突兀。
周坚榆温柔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青梅姑娘,我随小沙弥去前院帮着瞧瞧斋饭该配的酒。”
顿了好一会儿,也没个动静,周坚榆蹙眉抬手才想再次叩门,内里才传来青梅的一声颤音:“好。”
周坚榆松开眉头,款款离开,那声颤音只道是跟着张仲景商议到了什么,情绪起伏多了些罢了。
内里床上青梅却是立刻被周坚榆那声响惊醒,挪着身子往床里头靠,身下所过一顺溜的痕迹,j□j得很,空气里也不知弥漫出一阵阵什么味道,叫人止不住的情迷。眼角绯红,泪意涟涟之下眼神迷离,显然在j□j里沦陷得没半分神智了,一派的楚楚动人。
张仲景暗暗松了口气,若是这般扑上来,也不知自己是否还有定力,嘴上却是没半分饶人的:“听那卖药的说,这药劲道十足,若无那巫山**之事,怕是要挨上至少一两个时辰。”
青梅圈住自己,将脑袋塞进双膝之中,本想隔绝了张仲景那如魔音般诱人的声音,孰料却是忍不住将脑袋越埋越下,想磨一磨那禁秘之处。恍然间觉悟过来,青梅赶紧起身,嘴里泄露出一丝又一丝的j□j,身子弓成煮熟的龙虾般,身子一阵一阵发烫,除了磨皱身下的床单,毫无章法。
张仲景仓皇起身跌跌撞撞地往外头跑,那房门被甩得桄榔响,靠着紧闭的房门,张仲景面色绯红,额上已然汗液津津,隔着长衫褂子也能瞧出显眼的一块突起,甚是狼狈。
屋子里断断续续的j□j不时溢出,满室暧昧春。色。
张仲景仓皇几步,远远避开禅房,脑中开始一遍一遍过着江南的生意那些杂乱的账目,指着能清醒些。不由得一阵自嘲,简直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没试出青梅,倒是将自己整得只有狼狈。
小沙弥过来请了好几次,张仲景都以青梅睡下为由,将斋饭时辰给后移了。瞧瞧现下时辰该是差不多了,张仲景正想往屋里走,却是一声巨响,赶紧着闯了进去,只见衣衫褴褛的青梅摔在了地上,一身的汗液狼狈,还有那满床狼藉,室内弥漫着氤氲的味道,闻着便心痒。
青梅仰起脑袋,眼眸中一片水润,盈盈一汪清泉:“张仲景,不是你大丈夫可以,我不是君子,不过是与小人齐名的女子,也有不动摇的时候。”
嗓音里喑哑异常,却含着轻松的笑意。
多难得,有人对景瑜忠心耿耿,若有个万一,也不至于成了孤家寡人。岂是单单安了张仲景的心,亦是安了青梅的心。
作者有话要说:我从来不知道药、春色、申吟是敏感词汇,我去……为了解锁,只好用句号隔开先,等我想想下次用什么符号好了。l3l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