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终于后知后觉发现坤宁宫这些日子气氛不对,早熟面瘫的十三儿子终于有了点小孩的模样活泼了些,只是表情更加严肃了,纯良天真的十二儿子也是板着张包子脸,见到他也不撒娇不扑蹭了总是往善保身后躲,尤其是见到五阿哥和小燕子就跟老鼠见到猫,远远见到就带着侍卫绕开。♀////兰馨虽然面上还是亲亲热热的可是从越发规矩的礼仪可以看出,她的疏离,孩子们都这样了,就更不指望皇后景澜了。
景澜用着之前禁足的借口闭门不出,对乾隆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当然乾隆也习惯了,也还好每个月初一十五没直接把他拒于门外——才刚庆幸完呢,这月的初一景澜就称病让乾隆自个儿耍去了。乾隆终于察觉到事情不对了,他只是天真了点以为后宫里多么平静多么美好不过也不是个笨的,能看出坤宁宫上下排斥他疏离他不复亲昵。
可是那群孩子嘴都是蚌做的套不出话来,他又不舍得下强制命令,几番试探讨好都得不到答案。终于熬到了十五,乾隆打定了主意见招拆招一定要解开皇后和儿女们莫名的心结。
“永璟养的那只小红鸟呢?”乾隆一脸慈祥跟围在身边的三个儿子一个女儿还有景澜扯着家常,只是不管怎么逗笑怎么许诺,气氛总是表面活络温馨了底子里还是压抑疏远,乾隆想起了平日会在一旁吃点心吃水果的坤宁宫爱宠。
平日有那只小鸟在的时候,永璟至少没那么严肃,其他孩子也会被带动着放松下来,景澜的表情也会变得生动,对他也会和颜悦色起来,甚至会对他露出笑容——底限越来越低了皇上。
话一出口,众人连面上的愉悦亲热都挂不住了,永璟直接拉下脸摆出雍正爷的冰山冷面。
景澜扯了扯嘴角以免面部神经僵硬化,语气死板,“皇上是说球球宝贝么?他为了救永璂和兰馨,重伤濒死了。《》”
乾隆大吃一惊,“这是怎么回事?”后宫之内竟然有人要害他的嫡子和女儿?!
景澜继续死鱼眼面瘫脸,“呵呵。”
要她怎么说?说你宠爱的还珠格格小燕子处处针对坤宁宫?说你宠爱的还珠格格小燕子辱骂国母有失国体?说你宠爱的还珠格格小燕子公然动武意图谋害嫡子?之前就因为一个令妃她丢了凤印差点连后位都丢了,因为教小燕子规矩搭上了容嬷嬷,她坤宁宫跟那头八字不合,这会儿告状,是想被说善妒?不慈?然后借机惩罚她的儿女?开什么玩笑。////
乾隆把目光投向永璂,小孩儿鼓起腮缩到小十三身后。那个小燕子讨厌皇额娘,伤了球球,永璂不喜欢她,可是皇阿玛喜欢那个总是闯祸的小燕子,宫里人都说小燕子是皇阿玛最宠爱的女儿呢。永璂不是傻子,他看得出看得懂的么。
新仇旧恨交加,景澜面无表情跟皇上说漱芳斋很热闹,夜夜笙歌,那个新来的宫女多么有才华多么有美貌,漱芳斋的还珠格格多么渴望得到皇上的关注,
好吧,问题出在漱芳斋。乾隆一时间还没跟前些天令妃跟他说过的那事联系起来,毕竟都这么长时间了,正常普通的一只鸟儿不是痊愈就是死掉,哪会说这么多天昏迷不死的。
其实乾隆打算是意思意思兜一圈就当完成任务了,回坤宁宫跟妻儿交流感情了。谁知这一逛就逛出问题来了,他在漱芳斋门口看到了依依不舍的五阿哥和尔康尔泰。《》
五阿哥就算了,他是住在宫里景阳宫的勉强能说是兄妹情深,福家兄弟又是怎么回事,这都快落钥时间了还在后宫腻腻歪歪的,谁给了他们这个权利。乾隆感觉脑袋发绿了。
三个年轻男子终于离开了漱芳斋,小燕子带着宫女还站在门口张望了好一会儿才进去。乾隆皱起的眉头都要能夹死苍蝇了,“他们以前都这样?”
理论上出场率不比乾隆低只是存在感跟空气一样透明的吴书来踏前一步,低声,“回皇上,还珠格格和五阿哥令妃娘娘相交甚好。”福尔康福尔泰作为令妃的亲戚,五阿哥的侍卫和伴读,跟还珠格格的往来自然也是极密的,“之前后宫内也常见五阿哥带着福家兄弟行走。”
乾隆没让人通传,只带了吴书来走到漱芳斋墙外。漱芳斋些宫女太监都被小燕子一番人人平等论磨去了谨慎规矩,也没个人值班留意看情况,懒懒散散的让太监总管吴书来暗自摇头,这些奴才真是不知死活啊,还真把主子的些收买人心的言论当真,也不想想,真要出了什么事拿出去顶罪顶缸的还是他们这些奴才,真以为自己被当成姐妹兄弟平起平坐了么。
“山也迢迢水也迢迢山水迢迢路遥遥。盼过昨宵又盼今朝盼来盼去魂也消!也渺渺人也渺渺天若有情天也老!歌不成歌调不成调,风雨潇潇愁多少?”凄婉的歌声缠绵的词曲让最近偏好皇后那种端庄大方口味的乾隆很是不适,感觉冷风呼呼吹过,这可是他“义女”的住处,传出些活像怨妇的婬词艳曲打算闹哪样。
好奇地走进漱芳斋一瞧,那般哀怨的歌声出自个花季少女口中,好好个清丽少女不知是不是令妃教出来的,泪光涟涟楚楚可怜没得让人倒胃口。乾隆没了兴趣,脑补了那些意图拿这个少女邀宠啊什么的,很是懊恼难道自己就给#**小说
越想越不对头,面对这名叫紫薇的宫女炙热的目光暧昧的话语,还有旁边小燕子不断的怂恿,乾隆坐不住了,随便找了个理由就带着吴书来走了,他真不是那么急色那么那么不挑食的人啊。
——谁信。
四十五度角明媚忧伤地仰望天上皎洁圆月叹了口气,乾隆放下了架子,溜达达到坤宁宫去了,面对景澜难以置信的“皇上你身体没问题吧?”“皇上你没生病吧?”“皇上我没得罪你吧?”的目光,乾隆严重内伤了,抹把脸很不要脸地跟景澜撒娇,控诉漱芳斋的宫女太膈应人啊什么的。
眼前这个真的是皇上吧?景澜扶额。
也不知怎么回事,次日清晨还没等乾隆下朝,皇上跟一漱芳斋宫女通宵下棋险些误了早朝的消息竟传遍了后宫!说的人敢编,传的人敢听,听的人敢信,几乎没有人怀疑消息真假——乾隆的风流形象深入人心了不解释。
景澜自然是知道真相的,要知道整晚乾隆就是抱住她睡的!早上还磨蹭着不肯起起了还要她来服侍更衣!这皇上是受了什么刺激啊怎么像突然换了个人换了个脑子啊?景澜面上毫无表情内心想法都不知往什么诡异方向一去不复返了。
宫里传言甚嚣尘上,即使是“禁足中”的皇后也只得让人唤了那个叫紫薇的宫女到坤宁宫来,起码面子上得过得去吧,要是太后回宫问起来她起码有个交待吧。
景澜对紫薇没有好感,也没有恶感,只是想到紫薇就是那个小燕子撒泼的导火索心里头有些不爽而已,“进了宫就安分点,别以为你主子是个受宠的格格你就可以放肆,把心思放在服侍好主子身上,不要老想着爬上龙床一步登天。”
紫薇傻眼了,她只是想要认爹,没打算当妃嫔啊!“皇后娘娘,紫薇,紫薇……奴婢绝没有此等念头!奴婢只是对皇上万分仰慕……”
景澜摆手打断她滔滔不绝的崇拜之词,“看你入宫前也该是个做小姐的,放弃那么好身份不要进宫来当奴才,你还想要宫人怎么瞧你?行了,你到佛堂去反省一晚吧,明早自个儿回去。”
被宫女带到小佛堂时候,紫薇还有几分恍惚,皇后的话像一把尖刀划开了五阿哥尔康尔泰小燕子给她描画的美好前景迷雾,让她第一次看清了皇宫的真实并没有他们想象中的天真美好。
福家让她进宫当宫女说是方便接近乾隆,可这真的是唯一的方法么?永琪总是说着要两全其美,可他真的是为她着想的么?耳边听到的都是令妃和善皇后恶毒的话语,可事实真的是这样么?她知道其实昨晚她跟乾隆清清白白,可为什么今早有不实谣言遍布皇宫了呢?
隐隐察觉自己在不自觉中踏入了难以挣月兑的漩涡,紫薇掩面跪倒在地,她不过就是想认爹,她不过就是想让爹承认她和她娘的身份,怎么就横生出这么多枝节呢?
佛堂静悄悄,只有小窗户投进微弱光线。紫薇不断回想着过去,年幼时被暗里排挤的童年,母亲死后与金锁进京时的艰险,与尔康相识相恋时的甜蜜,与小燕子结识的一点一滴……反反复复的回想,紫薇渐渐看清了过去没看到的东西,思绪愈加复杂,心底生出了裂痕。
念着佛堂清冷,景澜让人送了被褥过去免得事后惹是非惹说嘴。
只是,她的一番好心也就紫薇理解了,漱芳斋那头在得知紫薇被皇后叫去后就炸了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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