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他们这样说,也是很吃惊。不过不可否认,这颗牛头的雕工非常的逼真,即使是近距离地去看,还有它那双还泛着蓝sè火焰的眼睛,栩栩如生,很有种死不瞑目的样子,看上去实在是有点骇人。
“当时下来的时候,我看到那个图腾就觉得奇怪了,没想到还真让说中了。”叔叔毋庸置疑地说道。
“不可能,历史上对扶犁族根本就没有记载,就算是有记载,扶犁族那也是远古人类,早就已经销声匿迹了,这里哪还可能有扶犁族的踪迹?”我曾查过几个月的历史文献,所以对于他们看到这个牛头就说是扶犁族的说法并不苟同。
“小雪,我对你这种说法并不赞同,毕竟正面的文献记载有限,在我们这里,不可同rì而语。”吴君否决我的**。
“那你总不能拿一个石雕的灯具来压服人吧?这样是不是显得有些牵强了?”我盯着地上那颗石雕的牛头,依然坚持着自己的看法。
“好吧,我们以事实来证明,不过接下来我们都得小心点。”吴君不想争论这个问题,因为的确现在很缺乏证据。
这次我总算是一报还一报,谁叫他,我在上面的时候问他,他不告诉我,还在那得瑟。不过,经过这些天我所经历的事和物,有些东西的确是用正常科学和理论是解释不了的。不禁令我暗暗佩服他们,像叔叔这样,虽然文化少,但他懂得的东西却远远比我多。
“六子,再拿一只火盆子下来,这是石雕的,不要一惊一乍了哈。”叔叔说完,走过去就把那装着牛头灯具的火盆子托了下来。
六子没有说话,不过,我看六子的神sè,的确是吓得不轻,如果还叫他拿,也挺让他为难的。六子刚想走过去,黑子说:“我拿吧。”
休息了一会儿,衣服也差不多干了,叔叔建议继续深入,不能再拖了,这样子拖下去也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找到古墓。于是,叔叔、黑子把火盆子装回原处,六子也把倒扣的盆子,把石雕的牛头踢回去放好。
“只是我们现在不知道应该选择哪一条路。”六子说道。
我忙把我刚才看到黑寡妇的那道门的情况跟他们说了一遍。不过他们还比较镇定,叔叔看了看我,走近那道门仔细地打量了一下,然后伸出手模了模门道上的那一块石壁,转过头来对我们说:“你们过来看看,上面好像有字。”
我走过去认真地看了看,说:“这是个‘讼’字,不过代表什么意思我就不知道了。”
吴君转过身走到另外一道门,把蒙在门头上的灰尘抹掉,也有一个字。说明这四道门的门头上都应该有文字。
我逐一地念了一遍给他们听,叔叔站的位置有个“讼”字,吴君站的位置是个“咸”字,来时的那道门上是个“剥”字,六子站的位置是个“师”字。
念完,我接着说:“字我是认识,但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就不懂了。”
“小吴,你知道这几个字的意思吗?”叔叔问吴君。
吴君看看叔叔,迟疑了一下,也是不得其解,虽然摇了摇头,不过我倒是看得出,他正在深思。我小声的说:“哎,要是爷爷在就好了,爷爷肯定知道这几个字是什么意思,分别代表着什么。”
“哎!侄女,你说起老爷子,我倒是有点明白这几个字是出自哪里了。”叔叔兴奋地说。
“出自哪里?”我们异口同声的问。
“出自六十四卦,我说得没错吧?”叔叔说完看见我们都没有说话,接着说:“我知道是出自六十四卦,但这几个字分别代表着什么我还真不知道。其实老爷子早就叫我应该多学点这方面的知识,可是我记忆力差,根本就学不来啊。”
我们看着门上的字,口里不停地念叨着:“师。咸。剥。讼……”
突然一个黑影从下来时的通道,也就是“剥”门那里一闪而过,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吴君冲了出去,可是那个黑影早不见了。
这么一晃,把我们都吓得不行,把目光全都集中在吴君身上,吴君也不看我们,在门边轻轻地蹲下,伸出手像是在捡什么东西。他站起身子,走了过来说:“捡到一张纸团,也许是这几个字的解说。”说完就把纸团展开,看了看我们,接着说:“还真是这几个字的解说。”
“快说,上面写的是什么。”叔叔催促道。
“剥、师、咸、讼,均出自六十四卦,分别代表着不同的意义和演化规律,‘剥’:在不利的因素下,要善于积蓄力量,等待时机。‘师’:在柔顺的外表之下,埋伏着凶险和机遇,要懂得选择。‘咸’:遇到事情要一心一意,动机要纯正。‘讼’:遇事恃强好胜,结果必然凶险。”
沉静……
“没有啦?”黑子问。
“没了。这里已经说得很具体了,我所知道的,三条通道走到一定的距离,它还是会汇集成一条,就看我们怎么选择了。”
“这个……这个……那个影子是人是鬼,写的这个可信吗?”六子很是怀疑。
“是人是鬼,我不知道。可不可信,那就要看我们应该怎么去选择了。不过,你也不能说不可信,‘剥’门我就不说了,就像他上面说的‘讼’字,很明显他说对了,就凭‘讼’门边上那几只毒蜘蛛和刚才我用手电看到里面的累累白骨。”
我吸了一口气,想:“还真的是白骨累累啊。幸好幸好!”
“既然可信,那我们应该走哪一条?”六子追问。
“小吴,你选择什么?我听你选择,黑子,你认为呢?”叔叔也是迟疑不定,看了看黑子,把决定权交给吴君。
“我无所谓,既然都能到达黄河谷,选哪一条我都没意见。”黑子说。
“我,我还是选择‘讼’门。”
我们万万没有想到,他会选择‘讼’门。都“哈?”地惊讶起来。
“我也不解释为什么了,我的直觉,只有‘讼’门才是最适合我们走的。”
“好吧,既然让你决定,我们相信你,就走‘讼’门。”
既然叔叔都赞成吴君的决定了,我,还有什么可说的呢?顶着发麻的头皮,继续踩踏死人骨头行进吧。
黑子再次从门墙上托下火盆子,走到‘讼’门边上,往盆子里放了点什么东西,“扑”的一下,盆子里的火苗瞬间升起一米多高,把‘讼’门边上的毒蜘蛛全部烧掉,第一个走了进去。
看到他们都陆陆续续地进去了,吴君从后面把我叫住,走到一边,悄悄地打开刚才的那张纸团,我定睛一看,差点叫出声来,那字……那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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