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阴阳 第七章 石剑

作者 : leng墨

老和尚讪讪一笑,死皮赖脸地不依不饶

“你怎滴这么不听话,你看你平常不好好练功,今个吃了大亏吧?乖小明,你只要练了我佛门功法,再像今rì遇到危险,便可从容应对,最不济,也能+施施然飘走,不伤分毫。”

小和尚一撇嘴,真像你说的那么厉害,我今天还能被吓成这样?便答道“老和尚,实话告诉你吧,我马上就要踏上修道之途了,再也不用听你每天唠唠叨叨讲什么“如是我闻,般若什么玩意的。”

老和尚大为恼火,破口大骂:“你知道什么?禅宗是以无门为法门,入门的方式最难,你幼时乖巧听话,七岁便入了门,已迈过外道禅那道门槛,进入凡夫禅的境界,结果你个小兔崽子,八年了毫无寸进,一心想着修道!天知道那些老牛鼻子给你灌了什么**汤,我告诉你,你只要每rì听我讲经,明白实法的苦楚,再加以用心感悟,修习四谛等解月兑的道行,便可以不出十年修成小乘禅,到那时,天下之大皆可去得,只要不碰见修行rì久的修士,年轻一脉中,你当为第一人!关宁大和尚都打不过你!!”

小和尚瞅着老和尚唾沫横飞的说了半天,不为所动,淡淡地来了句“说完了”便又扭过头去,不理老和尚即将暴怒的表情。自顾自地吃起馒头来,吃了半刻,端起老和尚喝剩的菜汤喝了口,方才感觉略饱了些,到这时,才顾上看一眼老和尚,只见老和尚犹气的脸sè发青,浑身颤抖,不知道从哪模出一串佛珠,咬牙切齿地捏着,嘴里还念念有词。

小和尚大感不忍,算了算了,姑且答应他吧!于是乎,跑到老和尚身边,撒娇似的扯了扯老和尚的袖子,老和尚气不过,斜瞄了一眼,赌气的别过脸去。

小和尚不干了,气的一跺脚,大声吆喝着“好你个不知羞的老和尚,你不想我学你那心经了?”说完,作势要走,老和尚再装不住,一把拉回小和尚,“好了,好了,我的小祖宗,怕了你还不行?你不知道,外面有多少人打破头想学我这般若心经,我这是为你好啊!”见小和尚又有不耐之sè,连道:“好了,好了,不说了!走,我来你带去后山,关小三在那劈柴,叫他给你做个好菜,再多吃,长身体!”

小和尚一听,乐了,屁颠屁颠地跟着老和尚走了。

两人出了大雄宝殿,天sè已经大黑,小和尚这才想起来怀里还有个宝贝来,连忙掏出来,喜滋滋的朝老和尚一比划

“看,今天养心斋里的老师给了我一本法诀!”

老和尚接过,翻看着,脸sè越来越难看,其中眼睛在那清浊剑三个字上注视了好久,小和尚等得不耐烦了,一把抢过小册子,嘴里嘟囔着

“就知道你愿意我修道,哼,本来以为你还会替我高兴的,白给你看了。”

老和尚摇摇头,神情严肃,似在犹豫什么,小和尚也发觉老和尚和往常有些不太一样,疑惑的看了他好几眼,发现气氛有些不对劲,也识趣的不说话了,还以为是老和尚还在生自己的气,只好低着头只顾走路。

走了几步路,老和尚突然停住,小和尚一没注意,一头撞在老和尚身上,竟将自己的小脑瓜子撞的生疼,刚要抱怨两句。却见老和尚转过身来,眼睛尤其明亮,目光炯炯。

“这本书不错,好好修炼。”

“啊?”

没等回过神来,老和尚已飘然走了好远,低声附和在赶来的关大和尚耳边说了些什么,只是远远的,有些听不请。

怎么回事啊,今天好多人都怪怪的,老和尚竟然同意我修道了???

可怜的小和尚一头雾水。

东都近郊。

一脸yīn沉的老奴徐大管家立在庄园门外,不知在想些什么,临夏白天虽然酷热,但夜晚绝称不上凉爽,徐大管家就这么穿着一身单薄的黑sè长衫,立在风中,不发一言。

来来回回的下人见了,心惊胆战地不敢说话,恭恭敬敬地行礼,然后落荒而逃,风越来越冷,似也掺杂了几丝莫名的意味。

身后,高大的围墙结结实实地把整个庄子都笼罩起来,内里并不豪华,仅有几座大宅,最多的是演兵场。庄子没有名字,甚至连块撑门面的扁都没有,只是大门的门口有一柄石剑,半插在地上,rì积月累,已经腐蚀的坑坑洼洼,甚至被柔和的风一点一点磨出了孔洞。风吹上去,会有苍凉凄厉的尖啸,剑身上刻有两个篆体小字,多少年过去了依然清晰无比,名曰:

夏侯!

这一柄剑不知存在了多少,这两个字包含的杀气却仍未完全退散,伴随着凄厉的叫声,直插上天,似要与整个苍穹为敌。

老奴佝偻着身子,站在石剑旁,在那锋利的剑意下,似乎更卑微了些,他已记不清自己望向那座山望了多久,只记得那时,天好像还没黑,还有阳光,还比较亮。

身后的大门“吱呀”一声敞开,夏侯承拿着一件黑sè大撆出来,静静地看着那个苍老的下人。

老奴没有说话,沉默着突然跪下了。

夏侯承一惊,很不情愿,想起父亲的话,还是快步上前扶起了老奴,嘴里连道:“徐管家,这是做什么,父亲说了,你自小服侍他长大,便亲如家人一般,你这又是何必。”

老奴摇摇头,听到这番,瘦长脸上的皱纹似更深了些,夏侯承搀扶一下,竟扶不起来,眼里有了怒气,好你个不知好歹的狗奴才,再次去馋,竟使了家传的内劲,发力一下,便是一头牛也要给举起来,夏侯承冷冷一笑心道,今rì我便代父亲教训你一下!

未想手上的内劲碰上老奴瘦小的身,竟如石沉大海般,一沉再沉,少年脸sè大变,一巴掌抽到了跪在地上的老人脸上,脸sè沉的能拧出水来,鼻子里发生狠狠地一声“哼”来,负手而立,不说话了。

老奴半边脸都扇的肿了,一丝血顺着嘴角滑落到地上,脸淹没在黑暗里,看不出其表情。

黑衣少年见了,心心下更为厌恶,这条老狗,好深的养气功夫。老奴仍跪在地上,沙哑的声音响起:“少主教训的好,老奴自晌午观少主不悦,便私下打探了一番,承蒙许家商号的公子,看得起,详细告知了奴才,知晓是那广济寺的小和尚抢了少主的法书之故,便擅自做主,派了族中铁血卫统领夏侯河带了两名铁血卫去杀了那个小和尚,夺回法书,为少主泄愤。”

听到这里,夏侯承脸sè缓和了大半,心道,这老狗也还算懂事,随即不痛不痒地骂了一句:“你好大的狗胆!未经主人同意,擅自做主,自己下去领一百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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