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阴阳 第二十六章 奈何苦争

作者 : leng墨

第二十六章奈何苦争

“由意念引导动作,配合呼吸,由上而下或由下而上地运气。”

元明坐在唐静身边,百无聊赖的听着老夫子讲课,自那次年轻讲师典方不辞而别后,便是一直老夫子讲课。仍旧是那般听得让人昏昏yù睡,元明朝右后方瞅了一眼,那黑衣少年竟没有来,不由得心有戚戚,虽然关系不是很友好,但是昨夜发生的事情爱是让他有些感慨,甚至有些震撼。

唐静,早已伏在桌子上,困倦的睡着了。肤润柔光若腻,樱唇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而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时而眉头轻蹙,几分调皮,几分淘气,几缕青丝轻轻搭在鼻子上,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元明看的有些心慌意乱,心里直想要帮她把头发绕到而后,犹豫了几次却怎么也没有动手,心里暗骂自己没出息。

正此时,唐静却悠悠的醒了过来,见元明神sè有些复杂的盯着自己,有些疑惑,说道:“怎么了?”

他正看的出神,哪料到唐静竟醒了过来,心里和打鼓一般,有些语无伦次起来。

“没事………没什么事,对了,你老这样睡觉,大比怎么办,还不快好好上课。”

唐静轻轻地“奥”了一声,强打起jīng神听起课来。

元明也装作聚jīng会神的听起课来,眼睛盯着老夫子,心里却不知道想什么,心思正飘到千里之外之,冷不丁,胳膊被轻轻的碰了一下。

“喂,明哥,你昨rì怎么跑去喝酒了,还喝的烂醉?”

两人相识两年多,元明早模清了唐静的xìng子,知道她冰雪聪明,自己说的多了反而容易露馅,更兼自己并不想让唐静知道自己的心意,想到这里,元明心里不禁有些苦涩,自己是为了什么,怎么就不敢说呢,心里有些懊恼,晃晃脑袋,答道:“我只是偶然路过,你也知道,君不见我较为熟悉,进去坐了一会,结果被相识的姐姐拉去喝酒了………”

唐静见他不愿多说,心下有些怪异,那忆柳不是在台上跳舞吗,又有谁去拉你,他往常自己问些什么,不都是老老实实和盘托出吗,今rì是怎么了?又不好意思多问,便又问起另一桩困惑来。

“昨rì里,夏侯家是不是出事了?我回客栈时,姐姐站在栏杆旁边,直到深夜也不睡,我问她看什么,只告诉我夏侯两个字。”

说罢,盯着他的眼睛,只想着能够为她解释一番,没想到,她又意外了。

“嗯………这事,你……还是不知道的好,不要问了。”

唐静顿时不满,想要埋怨元明两句,见他一脸凝重,撇撇嘴,没说什么。

第三声散钟响起,学生们从各自养心斋走出,有些家远的的学生脚步匆匆上了马车,以免错过下午的课程,有些则索xìng在东都城里解决吃饭问题,而大多数学生则是收拾书具后,静静坐在座位上,指望着老夫子能开眼私下里教授两句。

天下最可遇不可求的人物,天机门掌门。

至于叫什么,早rì无人知道,修行世界里皆称呼为天机。更无人知道,他究竟为了什么每rì都要在养心斋内授课。

这里只是道家养心斋,却因为此人,整个天下都无人有胆量敢在这里进行不轨之事,而且这名老头虽然满身灰尘,讲课让人昏昏yù睡,却在这两年零星的战斗中,展现了世间巅峰的战力以及修为境界。

已至晌午,金sè的光线把灰sè衣袍的老头照的光明无比,浑身上下仿佛都透着股暖意,已经下课了,然而已经知晓着老头身份的身怀大野心的学生们却没有离开,坐在座位上,打量着那名仍旧看上去极其普通的老头,神情懒散,身上穿着件旧棉袍,脚下穿着一双破草鞋,无论旧棉袍还是破草鞋上都满是灰尘,仿佛不知有多少年未曾洗过。

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强者的世界。不关你是男人,女人,老头,少年。不管你穷也罢,富也罢。

这个道理很简单,却很少有人懂。

这世间,有太多为了妆容打扮费尽心机的人。有太多为了表面不惜一切的人,至于这些渴望得到强者指点的同窗们,又有多少平rì里认真修行的。

若能一步登天,那世人为何修行?

别看元明今rì里在养心斋还能与唐静说两句玩笑话,只有他自己知道,昨夜夏侯家的事情对他jīng神带来了怎样的震撼与伤害,晚上从夏侯家到寺里,他痛苦虚弱地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那深沉的对于父母的恐惧,在老和尚以及众僧细心地疼爱下,沉默了十八年,终于还是汹涌的嘶吼了出来。

“明哥,你还好吧?”

听到唐静的声音,元明看着眼前近处的老夫子不耐烦的神情,感受着心里那份沉甸甸的惶恐,沉默很长时间后,强行把声音里加了些轻松的笑意,说道:“咱们走吧,出去陪我走走。”

唐静的脸sè微微一僵,轻轻转头看着同窗们火辣的眼神,对于这件事情,看来她并不怎么喜欢。

“没事,你呆着吧,若是老夫子讲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明天记得和我说啊。”

少女有些歉意的朝元明一笑,微微动了子,却还是没有起来。

他望去,唐静正有些歉意的看着自己,今天少女穿了一身雪白sè的衣衫,只有在袖口下摆处有些晕染的绿sè,高高的衣领处,绣了一支细长的树枝,几片绿的喜人的叶子点缀在上面,少女的脸明艳动人。

恍然若梦,少年有些恍惚,这是他最熟悉最难忘的画面,每天都会坐在他旁边的人,他费尽心机得到的座位。

元明沉默站在座位旁边,用力地闭了闭眼,才把那些虚妄扰心的回忆驱除出脑海,向着面带歉意的少女一笑,轻轻说道:“没事。”

走到老夫子身边,刚待说话,不想老夫子眉毛一挑,看着元明有些瘦削苍白的脸,头发也有些凌乱,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元明,摆摆手,说道:“行了,我知道了,你已经修行到了导引大乘,按理说也没有再待下去的必要,下午便不必来了。”

元明有些微愣,沉默片刻,笑着说道:“好”

屋内的人都愣了,因为老夫子实在是说了一句很犀利的话。

“导引…………你已经到了这个境界了吗。”

少女轻轻低头,看着自己秀气的绣花鞋,沉默不语。

…………

远处几条街外,东都某家青楼二层的圈椅上,某位身材有些发福的女子正肉疼看着自家的帐簿,泪眼婆娑叹息道:“一百两银子啊,天杀的小贼,竟敢在我君不见里喝霸王酒,十坛竹叶青啊,十坛!天杀的,怎么这么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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