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无双,曾经流浪于洛阳街头的一个孤儿,当年袁尚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饿得脸色苍白动浑身无力,若非袁尚,他已然饿死在那个春暖花开,对他而言却如冬日般冰冷的季节。♀
对袁尚而言,给当年的夏侯无双一口饭吃也只是举手之劳,若非他一句“至死忠诚于你,一生不变。”让袁尚心中引起了微弱的波澜也许他就如同洛阳街头的乞丐一般无声无息地腐烂化作春泥。
袁家够大,够富有,多几张吃饭的嘴就如同石沉大海根本引不起一丝的波澜,但是却没有人知道,当年与夏侯无双一样以各种形式各种理由入府的孩童多达二十几个。
十几年过去了,当年的孩童们都纷纷长大,有离开的有存在的,最终能被袁尚记住的也只有八人,而夏侯无双便是其中一个。
“青衣卫缉拿处处长夏侯无双见过主上。♀”
随着夏侯无双的单膝跪下其麾下青衣卫士也毫不犹豫地单膝跪地,处长的一声主上让他们恍然大悟,青衣卫除了有神秘的三大卫队之外,还有如他们缉拿处一般的四个办事处,而这七个机构也构成了以主上为核心的指挥管理机构,袁尚深知低调、闷声发大财的道理所以一直将青衣卫置于暗处,而青衣卫的日常运作多是由各个分支的头头们管理,袁尚多是隐于暗处进行策略的指挥和大局的布置,也正因为如此,袁尚的身份在青衣卫中是最为神秘的。
林子内,青衣卫分散警戒,仅剩下袁尚与夏侯无双,除了两人,福伯与紫晴都处于青衣卫的注视下,福伯背靠在大树边面无表情,小姑娘则是手持一块白色丝巾专注地擦拭着手中的长剑,秀丽的眸子时而在在袁尚身上微微凝聚片刻间散开。
“起来吧,”袁尚伸手虚扶夏侯无双,笑道:“许久没见了。♀”
“喏。”
看到没有一丝不苟挺拔伫立的夏侯无双,袁尚的嘴角微抿,顾不上叙旧,说道:“夏侯,你部潜在邺城的人马有多少?”
“三十二个,都是缉拿处的精锐。”
夏侯无双没有任何思索娓娓道来作为缉拿处的处长对于手下的人员分布他自然心中有数。
袁尚微点颔首略一沉吟道:“挑出十名身手了得的刀客随我进营,其余人等按照原先计划行事,通知其余三处的主事人,计划不变,做好随时发动的准备。”
夏侯无双闻言脸色微变,瘦长的脸上肌肉微微抖动,语气有些犹豫道:“主上,此行甚是凶险,那公孙瓒借口其弟公孙越之死挑起战争实是为了与袁公争夺冀州显然筹备多时,有心算无心,对己方实在不利。况且据情报处传来的消息,似乎军中有一股势力与对方相互勾结意图对您不利,有些人并不愿意看到您的出现,您若在此局势下介入这场战争恐怕将会如入虎穴,夏侯斗胆,希望您能够三思而后行。”
袁尚闻言,心中微微有些宽慰,夏侯无双此言确实是对了他着想,目前在界桥附近对峙的两军局势确实有些诡异,随时会爆发的同时,一股暗流在悄悄地涌动,对于袁尚而言,如果贸然加入这场战争也许正如夏侯无双所言的,有些人并不愿意看到他出现,至于都有什么人,他心中自然有数。
不过袁尚却并不打算逃避,既然出生在袁家,有些义务和责任必须得承担,界桥之战意义非凡,关乎着袁家是否能够独霸河北的关键之战,若此战胜,才能改变袁公孙两家的军事强弱格局,袁家越强则袁尚所能掌握的资源越甚,这些都是与他息息相关的。
“夏侯,我再重述一遍,计划不变。”
“可是,”夏侯无双还是有些不放心:“十名刀手是否力量太过薄弱了?”
夏侯无双努力地想从其眸子里捕捉到到一丝波动抑或着犹豫,却什么也看不到,却见袁尚摇头道:“够了,如果人手过多反而会被盯得死死的,十人够了。”
最终夏侯无双还是选择了服从,十年来,他都是默默地服从袁尚,除了这次,他犹豫了,为了袁尚的人身安全,并非他一个人的想法,而是他们几个兄弟姐妹共同的想法,这么多年来,袁尚已然成为了他们众人的精神支柱,对夏侯个人而言,在那个寒冷的冬夜,给予他生存下去的食物的袁尚早就是其生命的全部,正如他当年所说,至死忠诚于袁尚,一生不变。
看到袁尚眸子的那股坚定,他服从了。
“喏。”
一声应诺,袁尚眉角微微舒缓扩散,望着瘦高的夏侯无双,这是他第一次违抗他的指令,袁尚却怎么也发不起怒,两者从小一起长大,亦师亦友,夏侯无双心中的想法他怎能不知。
“去吧,挑出十名刀手随我进营。”
夏侯无双默默地点了点头色的简易马车朝界桥城赶去。快,瘦高的身子轻轻离去,很快,十名汉子护卫着一辆黑更新更高坡上,夏侯无双注视着黑色马车渐渐消失在尘土中,转首望着南边,神色冷峻,而那个方向,便是公孙攒所在的方向。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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