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晃一斧头将几杆长矛砍断,冷冷地注视着被长矛兵簇拥其中的徐盛,冷然道:“今日算你好运,来日本校再领教领教你的绝学。♀”
徐盛也不示弱,眸子杀气迸出,怒声道:“想走?你真难道觉得这里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么?”
徐晃手中开山斧一扬,指着徐盛,冷笑道:“别以为你们人多,老子要走,就凭你们这些虾兵蟹将,至少还不够格。”
徐盛闻言微怒,徐晃那丝毫不加以掩饰的蔑视令他的脸色阴沉如水,死死地盯着徐晃,手中抓着长矛的手一紧,如同一头愤怒的野兽,随时都会扑上去将猎物撕个稀巴烂。
见徐盛没有动手,徐晃眉头轻扬,再次冷笑一声,大手一挥:“走。”
话落,率着十几名亲卫,率先往城垛上而去。
教导营将士和剩下的几千新兵纷纷震开对手,朝徐晃涌去。
“留住他们。”不远处田楷脸色冰冷,冷漠道。
城楼上守军闻言,在徐盛田柄等各级将领的率领下,追杀了过去。
城楼上的空间并不是很大,城垛已经被徐晃清理干净,已经有数百新兵顺着云梯撤了下去,眼见敌军紧追不舍,徐晃大斧一挥:“新兵先撤,教导营将士,随本校拦住他们。”
“喏。”教导营将士轰然响应道。
徐晃一斧当先,高大魁梧的身子如同无人之境,紧追上来的守军被他一阵乱砍,根本就不需要没有任何招式可言,开山斧携着开山之威,被砍中者,立马毙命,如此手段,顿时让涌上来的守军们大骇,不由自主地后退半步。♀
“不准退,围上去。”
不远处田楷脸色异常难看,眼见己方人数众多却被敌军一员将领吓得后退,田太守顿时脸色无光,整张脸气得如同猪肝色一般。
人群中,徐盛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手下长矛兵被徐晃和教导营一阵打击后,显得有些力不从心,半数的将士手中长矛已经折断,根本就无法形成有效的攻势,况且在人群汹涌的环境中,长矛兵的优势根本就发挥不出来,空间狭小,拉不开距离,长矛畏首畏尾,倒是显得鸡肋起来。
眼见最后一批新兵潮水般退去,徐晃这才停止了杀戮,深吸一口,大声道:“撤。”
教导营将士留下了几十具尸体后,纷纷顺着云梯落下,以徐晃为首,迅速离开城楼。
“射箭,射箭。”田楷有些气急败坏道。
麾下残余的弓箭手纷纷搭弓射箭,除了个别倒霉者被射中后背外,教导营一千多名将士,除了战死在城楼上的上百人,竟然在远超己方二十倍的敌人攻势下,飘然离去,如入无人之境。
当徐晃率领教导营将士回到军阵中的时候,却见金百万一脸嘻嘻哈哈地站在袁尚身前,远远看去如同一个肉球,上蹦下跳,左顾右盼,一副性急耐不住的模样。♀
“教导营,上校徐晃,见过主公。”徐晃手持开山斧恭声道。
见徐晃归来,袁尚撇开面前唧唧哇哇个不停地金百万,笑道:“回来了,怎样?可有遇见强敌?”
将开山斧交给将士,徐晃笑了笑道:“还真别说,那田楷手下倒是有一小将,率领一支长矛军,指挥有道,倒是颇为难缠。”
“哦?”
袁尚本是随口一问,却没想到田楷麾下真有如此大将,能够让骄傲如徐晃这等人才感到难缠,倒是颇为不俗。
“难得有人能够让公明这小子棘手,倒也不虚此行。”胖子金百万插嘴道。
袁尚闻言,点了点头,心中倒是有些好奇,徐晃的本事,他心中素来知晓,连忙唤来沮鹄,命道:“马上去查,田楷麾下那支长矛兵的主将是谁。”
沮鹄闻言,点了点头,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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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离去。
情报处与猎鹰联手构造的情报网络遍布各大州郡,只是或大或小的区别,不过调查这等并非隐秘之事,倒也不需要花费多少工夫。
沮阳城楼上,见城外敌军还未散去,众守军皆严阵以待,不敢懈怠,以田楷为首的众将,皆披甲上阵,随时准备抵御敌军的再一波攻势。
好在,袁尚心中并没有再次攻城的想法,眼见天色已晚,己方将士赶了一天的路,虽然谈不上多么疲惫,不过,倒也不差这一晚,明日再攻便是。
“十公里外安营扎寨。”袁尚命令道。
数万兵马轰然响应,由勘测营和后勤营联手寻得驻扎之地,数万将士这才风风火火地搭建起了营寨,为了预防城上守军不怕死地出城偷袭,两万骑兵皆兵器不离手,冷冷地擦拭地刀枪,随时等待敌人的袭击,对于攻城方而言,他们最巴不得守军出城作战,敢弃城而战,除非对自己十分自信,不然,放弃城池而战,对于守军一方,犹如放弃了盾牌,将自己的身躯敞露在了敌人的弓箭下面,城池的存亡也仅在旦夕间。
不过,显然田楷并没有那么弱智,至少知道与袁尚的差距,不仅在于人数,兵源素质也有些距离,所以,死守沮阳乃是他最佳的选择。
夜色降临,数万人的营帐,虽然很多,不过每个人干一点,倒也很快就安排好了。
安营扎寨,埋锅造饭,倒是忙得不亦乐乎。
随军众将和谋士皆在袁尚的中军大帐内用餐,这是他的习惯,一群人,一起吃饭,同甘共苦,倒也比较热闹。
待伙头兵将餐具收拾干净,为首的袁尚这才命人将地图挂上,透过明亮的烛火,众人顺着袁尚视线望去,正是上谷郡地图。
袁尚看着沮阳,沉思片刻道:“如今沮阳有田楷死守,我军除了强攻之外,轻取已然不易,尔等倒是说说,还有什么办法能够以最小的代价攻下此城?”
众人脸色都有些凝重,许氏一族泄露了消息,对他们而言,先机已然失去,确实有些棘手,田楷有时间跟他们耗着,但是他们没有,若消息传出,恐怕不止公孙瓒会有变,天下诸侯恐怕也不安分。
“可恶的许氏。”朱灵愤怒道。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逢纪摇了摇头:“恐怕现在朝公孙瓒报信的敌骑估计已经在路上了,我军的时间已经不多。”
“强攻吧。”颜良摇了摇头道,如此情况下,这些武将还是主张强攻,一力降十会,任田楷如何死守,只要虎狼烈军不顾生死狂攻,毋须一日,只需半日时间,沮阳城必然陷落。
“不行”谋士沮授第一个表示不赞同,却见他脸色凝重道:“沮阳城只是我军一个起点,主公之志并非局限在沮阳甚至幽州,将士才是主公争夺天下的筹码,不能为了一座城池而罔顾将士性命,那是本末倒置。”
“这样不行那也不行,那到底怎样才行。”金百万有些焦躁道。
却见许攸若有所思道:“主公,那许氏可再有消息传出?”
“没有”袁尚摇了摇头,若有所思道。
“不对,”田丰也顿时醒悟:“不对,以田楷对许氏的态度,不可能放任许氏不管不顾,竟然一丁点消息都没有,此事必有蹊跷。”
“会不会是许氏向田楷求荣,出卖了我军?”沉默的徐晃也开口道。
“也有可能,”若有所思的许攸开口道:“不过,不管许氏有没有出卖我军,咱们还是得尝试着跟许氏联系看看。”
在场田丰沮授庞先生三人,皆点了点头,许氏之事,略一思忖,确实感觉疑点重重。
“好”袁尚点了点头,再次唤来沮鹄。
片刻后,黑夜中,一只鹞鹰扑翅而起,往沮阳城内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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