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杨早就投入了曹操麾下,这件事,直到今天才被彻底的掀开。
作为并州籍的武将,张杨本是丁原的从事,与吕布有着过命的交情,丁原死后,张杨接了董卓的招揽,被表为建义将军、河内太守。
说到张杨此人,袁尚与之倒是没有多少瓜葛,当年诸侯讨董之战,袁尚尚小,张杨则已经是一方那个诸侯,两者间八辈子交情都打不到一块儿。
反倒是袁尚的老子袁绍对张杨有着救命之恩,当年南匈奴於夫罗受汉庭征召参与镇压各地起义,却在中原月复地试图叛变,事情败露后,消息灵通的袁绍得以逃月兑,而稍慢一步的张杨则被挟持而走,若非袁绍遣派部将鞠义进行追击,恐怕张杨早就死于於夫罗之手了,有这份情意在,按道理说张杨就算与袁尚没有多少交集,但凡重点情义,哪怕不会帮着袁尚也不至于与曹操联手为难袁尚,却不知道此中有何缘由,对此,身在皇宫内的袁尚显然全然不知情,关于张杨此人,袁尚心中说不上了解,见过一两面,前番路过河内郡也不曾前去拜访,至于得不得罪倒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田楷等人被打得个措手不及,城墙上,三千名张杨所部的将士从覆盎门直接杀向田楷等人所在的清明门和直城门,这五千人本就是张杨手中战斗力最强的核心力量,眼下死了近千人,杨丑则带走了一千人去策应曹操,准备开门相迎,而剩下那这三千人的任务,便是缠住城楼上的虎狼烈军,不惜代价地缠住,这是张杨与曹操事先的约定。
历史上,张杨之死与曹操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而这一切。却因为袁尚的到来而发生了巨大转变,历史上的生死大敌却成为了同一壕沟里的战友,世事难料,约莫便是如此。
就在张杨夺下了覆盎门之后。田楷等人第一时间内也发现了不好的苗头,刚要收拢一些兵力前去一探究竟,却没想到张杨亲自杀了过来。
这回,虎狼烈军的形势更加的艰难,城下有曹军源源不断的涌上,城上过道又有张杨率领兵马杀来,虎狼烈军本就兵力不多,这回更是彻底地落入了前后两波敌人的包围圈,田楷等人赖以坚守的城墙却因为张杨的袭来而多了一丝的变数。
“怎么办?”
唐瑄吕威璜焦触看向田楷,三人虽然都是校尉。军衔却比田楷还要低一级,故而这里四人中最有拍板权的反倒是田楷。
眼下形势如此不妙,城楼上的虎狼烈军只是心惊,却还未乱,他们这些作为长官的更是不容许有一丝的慌乱。这是作为一个将领最基本的素质。
田楷眸子微凝,张杨所部如同天降,来得如此突然,时机也是十分的恰当,虎狼烈军若是兵力充裕倒也是罢了,关键是城下的曹军人数比虎狼烈军还要高上多倍,张杨的杀来。目的并不是痴心妄想的试图以三千人兵马击退虎狼烈军的八千精锐,而是为曹军的上城而创造条件,关于这一点,不用田楷多说,其他几个校尉同样心知肚明,关键是。明知道张杨所部袭来的目的所在,他们该如何化解,这是一个难题,眼下兵力不足,分出小部分的兵力的作用并不大。是否能将袭来的张扬所部绞杀尚且未知,而分出一半的兵力去清剿则有些不现实,毕竟曹军黑云压城,一下子就动用了两万多人,这可不是前番的城门降卒,其战斗力已经接受过历史的验证,田楷等人绝对是死也不敢小视,故而清明门与直城门两个大正门绝对不能轻易分兵,不然难以坚守,这一切,便是田楷等人面临的现实问题。
唐瑄吕威璜焦触三人犹豫不决,不敢轻易下决定,眼下这个境遇,不管是他们仍然还未知晓来历的张扬所部,还是曹军,这个时候袭来,对虎狼烈军而言,都不算是好事,皇宫内的战役还未传出胜利的消息,虎狼烈军尚且腾不出手来对付曹军,故而城门是否能够守住则已经成为了一个重中之重的大事,如果袁尚不想在嘿咻嘿咻进攻皇宫的时候被捅了**,长安城就必须保证尚且处于他的控制范围内,而这个时候,几道城门便是长安城的最后保障,只要城门不破,长安城就算宵小动弹得再厉害,终归是一群跳梁小丑,弄不出多大的浪花,基于这一点,田楷深深的明白,以袁尚的为人,决然不会没有后手。
想此,田楷眸子一凝,瞬间有了决定。
却听他说道:“老吕,你率领麾下的一千儿郎去会会那支敌军。”
“还有”
田楷思忖了下,沉声道:“螳螂,你也亲自走一趟,刚才我看了一眼,好像还有一支兵马溜了下去,不能让他们得逞。”
“至于其他的”
田楷犹豫了片刻,还是说道:“我会马上派人去前往皇宫与主公取得联系,至于来不来得及,就要看天命了。”
吕威璜与唐瑄闻言,脸色一肃,微点颔首,倒也没什么异议,这个法子,已经是最为稳妥的了,最重要的是,只要己方的主力能够驰援一二,他们便有信心能够将敌军挡在城外,这是虎狼烈军多年征战杀出来的自信。
吕威璜转身引着嫡系一千多个精锐朝张杨所部杀了过去,唐瑄则是朝身边几个亲卫说了几句,同样带走了所属的一千多个将士,待两人引兵走后,城楼上的兵马便只剩下了不到六千人,徒留田楷与焦触直面曹军的进攻。
“老焦,今天就让咱们并肩作战一回。”
田楷畅怀一笑,眼下曹军越来越多,虎狼烈军的人数毕竟不如曹军,故而全部压上也是有些捉襟见肘,更何况吕威璜唐瑄又各自带走了一千多老卒,眼下清明门与直城门之上,也仅仅这点兵力,挡住曹军一时半刻自然是没问题,关键是谁也不敢保证主力的驰援需要多久,这也算是一个赌博,城楼上田楷与焦触赌的是己方主力驰援的时间,而城下的曹操赌的则是这一部虎狼烈军在己方大部兵马的进攻下能够坚持多长时间。
“好,俺老焦除了怕家里那几个娘们之外,就是不怕死,这么多年来,从袁公,到主公,效命了两代近二十年,脑袋一直都是栓在腰带上,杀他个狗娘养的。”焦触瓮声应道。
田楷闻言,笑而不语,焦触此人怕妻之名在并州极为有名,在古代,这绝对算得上惊天奇闻,时而被号称君子的读书人诟病,好在焦触对此从来都不加以评论,不然以他手中那对板斧,恐怕并州本就不多的士子都要让他给砍光了,而在军中,焦触也同样是以惧内而闻名,一米九几虎背熊腰的个头,不仅不以此为耻,相反以此为荣,便是从自由年代穿越而来的袁尚都有些诧异。
“如此,就看看是老焦你的板斧厉害还是某家这一手长矛手刃的敌人多吧。”田楷神色正色道。
“好说好说。”
焦触憨厚一笑,手中板斧微震,高大魁梧的身子走向人群中,四面都是喊杀声,他所属的擒蛟营已经战死了近千人,这等死伤,已经算得上大伤元气了。
“儿郎们,老子来了,给我放开心的杀。”
焦触一声怒喝,眼下麾下兵马死伤如此惨重,焦触心中的怒火顿时燃烧了起来,推开前面人群,手中的板斧砍落,两个曹军惨叫一声,摔下了云梯。
田楷见状,抖了抖手中的长矛,同样杀了过去,这个时候,便是身为校尉的他们,也只能与普通将士一般,奋斗在最前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