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声音怂恿她离开了御晔磔,然后强迫着她去**,在暗夜里行走。
初春的月亮似乎还余留有一丝冬雪的清冷,这是这家客栈后院最偏僻的一角——假山后的一片草地。
当然,失明的烟寒是不知道自己现在就躺在这片草地上。
在她的记忆里,只知道前一刻还在认路,然后突然被一只手捂住了嘴,不断拖着前行,然后在挣扎中渐渐月兑力失去知觉。
昏晕无力中的时候,她感觉身下一片湿冷,手心下似乎有什么细软的东西撩着,冰的手冷。
在后悔中,她逐渐认清了一个事实,似乎又是绑架案。
可是在现代没遇到一次的绑架,怎么重生到这古代就开始一次次的降临到她身上。
在感叹中,烟寒只能归咎于她这年的运势不太好。
那么运势不好,被绑架也不能坐以待毙,她试过站起来逃跑,发现似乎动一动手指都很困难,唯有的一点意识只能模糊的听到一个男声和女声的对话。♀
“这样不行!”是那女子的声音,好像坚决的抗拒什么一样。
“怎么不行?难道要把我们的女儿送去给糟蹋吗?!”男子恼怒的声音,烟寒想一定就是这声音的主人把她绑来这里,因为另一个是女子,是不可能有力气拖着她行走的。
“那……那可怎么办啊?”彼时声音坚决的女子此刻却又立时没了主意。
男子似乎叹了口气,“还能怎么办,为了咱们的女儿,只能这么办了。”
随着谈话的结束,只剩女子嘤嘤的哭泣声传进耳朵里,烟寒感觉的两道意味不明的同时目光落在她身上。
她心里明白了些什么,似乎这次她成了这对男女口中“女儿”的替代者要被送到足以毁灭一生的地方。
烟寒心里有点发寒,为这对父母居然用这种卑劣至极的手段去保全自己的女儿而寒,更为她将要被迫去的地方会是怎样的可怕而心寒。
鼻息间似乎突然多了一丝异香,烟寒知道这是一种很常见的迷香。
在彻底昏迷前,她心底里已经没有了心寒,只剩一片惘然,莫名不舍疼痛。
第二天,阳光正好时,龙须镇上为数不多的一家上乘客店本该人来人往。
既然是客店,再不济也不会够得上冷清二字,可今日这家客店寂冷的像是一座略华丽的坟墓。
今日一早,住在这客店里的客官们目睹了一身穿白衣俊美非凡却神情阴鸷的男子站在后院的空地上,那同面孔一样漂亮的不像话的手如魔一般扼住了客店掌柜的喉咙。
所有的人围着院子惊愣的看着这一幕,听着那与面容、手指一般匹配无一的声音轻轻冷冷的说:“她在哪儿?!”
恶魔的神情,魔魅的面孔,这般风华绝代的男子只消这么几个字,强大的气场让在场的人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眼看着可怜的掌柜脸色涨的紫红,似乎下一秒都要断气,而妻女似乎被点了穴道,倒在地上哀求痛哭。
他们在心里捏着冷汗,不过却被男子周气息太过阴冷,谁又敢过问,可有不敢过问的,也不乏路见不平的。
庆幸的是下一秒就有个青年站出来,似乎是看不下去了,一脸的正义。
他问:“你要找的人是不是女子?”
那紧扼住掌柜的修长手指瞬间撤去,绝世男子转瞬来到了说话的青年面前。
“你知道什么?”御晔磔冷冷盯着青年。
似乎是被他眼睛里寒烈的光摄住,即使略有傲慢却拥有致命的魔力,催引青年本能的和盘托出。
“你们肯定是外地来的吧,龙须镇首富宇文家的独苗是个出了名的克妻少爷,凡女子嫁进去不出三日便会猝死,镇上能生育的女子再不敢轻易出门,外来的女子若是失踪肯定是被绑去强娶了。”
漆黑的眸里迸出冰冷噬骨的寒光,御晔磔脑子里只有那句“失踪肯定是被绑去强娶了”。
闭了闭眼睛,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宇文家在哪?”
一切都是他的错,明明一到这龙须就发觉了异样,却没有去查清楚。
还有昨晚……
御晔磔抬手捂住心口,昨晚怎么可以这么大意,他应该去房间里确认她是否已经回去,要是那样也不会……
从没有一刻这样窒息,听到青年说出的方位,他转身跑出去,不敢去想迟到的后果。
那白衣如玉的男子如一阵风一般掠出客店,在场的不胜唏嘘,以为就此散场了。
可躺在地上的掌柜却抱着还未被解穴的妻女痛哭流涕,“是我不该……不该干这缺德事啊!”
刚才仗义出言的青年似乎看清了什么,走过去帮忙解开了穴道,临走前冷哼道:“我自以为是帮忙,看样是管了闲事,就算要保住自家女儿也不该去葬送别家一生!”
掌柜的脸猛地涨红竟比刚才被扼住喉咙还要通红,愣愣的看着青年大踏步的离开。
水续赢站在围观的人中看着远走的青年背影若有所思,站在他旁边的筱芷问:“看什么呢?”
他回过头来笑了笑,“没什么,只是奇怪他怎么能解开穴道的。”御晔磔的内力他多少是清楚的,而且这次点穴绝对是下了狠手,一般的人怎么能解开,可刚才那青年解穴是如此轻易。lw*_*w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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