邯郸急匆匆跑到塔底摊开油皮书出现在眼前的却不是任何人的脸。紫气散开后竟是一则《蒹葭》。邯郸先是吃了一惊,慌忙将紫云聚拢来。再散开却仍是这首诗。皱着眉头看下去,邯郸的眉头不觉舒展开来一双眸子里尽是幽深至极的光芒……
“杀`~~~”,随着双方主帅一声令下两军厮杀正式拉开序幕。战旗飘舞,骏马奔腾。霎时间狼烟四起、刀光剑影。
“杀~~”,锣鼓喧天中双方势均力敌看不出谁弱谁强。杕杜和华伦远远站在硝烟外冷眼看着这一切。可有人沉不住气了。敌方大帐中一个身影一闪,出来个一身白色道袍的男子。骑马而上,气魄超然出尘。在他的指挥与进攻下杕杜一方的先锋每冲上来一批便如天女散花般死倒一地。
杕杜看着前方倒下一片的狼藉眼中神色一凌,大叫一声提起玄阳画戟冲上阵去。华伦飘飘然闭上眼睛轻抿一口“雨花”酒,突然目视前方猛夹马肚神采飞扬地也冲上去赶上杕杜:“你负责消灭这些虾兵蟹将,赤邪交给我。”并行一路的两人呈人字形散开,各自赶往自己的目标。
那边,杕杜已带领着战士将败局扭转回来。这边,华伦一路直上,风驰电骋,蹑影追风。披风飞扬。银色铠甲将他整个人衬得更加高贵俊朗宛如天将下凡。广阔的眉宇间似乎承载了无限的英气。“
左手一紧华伦勒马右手飞快出剑——赤邪的一缕头发随之而落。正在砍杀别人的赤邪一个回头提枪便向华伦刺去。华伦马上一个大翻身躲过,对赤邪勾起一个轻蔑的笑,似乎在说:你也不过如此。赤邪愤怒地挥枪直扫华伦致命处。华伦也丝毫不示弱剑尖直刺他心口。只是二人的枪尖、剑尖都总是差那么一点儿。
剑来枪档,枪来剑档,不分上下。剑光霍霍,枪影飘飘。刀光剑影间华伦忽然驱马往他身后绕去。经过赤邪右手侧时华伦又削下了赤邪的一绺头发。赤邪忍无可忍,恼羞成怒地驾马追赶华伦。不想华伦却又一个转身和他并驾而骑。赤邪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意思是说:“你死定了。”华伦云淡风轻地微微一笑,仿佛不甚在意。两个风致嫣然,相得益彰的男人远远看上去多么像一幅绝世美图,可偏偏他们之间有的只是你死我活。赤邪恨恨地将手中的银枪转的好似一把电钻然后带着阵阵虎风向华伦刺去。华伦却也不闪,一动不动地坐在马背上明眸流转,嫣然而笑,鬓发飘飘,怡然自得。奇怪的是不论赤邪怎么刺,前刺后刺,左刺右刺就是每次都刺不到巍然不动的华伦。终于赤邪往华伦头上猛然一刺,掉下来一缕头发。拿在手里却是琵琶骨的形状。正疑惑间,赤邪闷哼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来。华伦举起右手在他眼前一晃,凭空多出来一把铜镶金镜来,目光清远,笑问道“赤邪,你的琵琶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