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名门正派不易做 第17章 武当掌门的就职要求

作者 : 生煎包大战小笼包

宋青书很就知道这个“死”字该怎么写,刚进入紫霄殿就见到太师父、爹爹以及几位师叔都沉着脸虎视眈眈地望着他,看神情半点都不像是为他痊愈感到欣喜。)“叶轻泉母亲临终所托孩儿实不忍置之不理,只是当时孩儿亦被王府鹰犬追杀不知能保他几日,只得将武当长拳传授予他以为自保。擅做主张将本门武学传授他人,孩儿甘令罪责。”宋青书后说道,他这次盗药当真是一波三折智计迭出,若是写成评书也能说上好几折,听得武当上下又惊又喜,惊是汝阳王府竟是如此藏龙卧虎深不可测,喜是宋青书这个武当弟子不但武功了得聪明机变,加大仁大义一诺千金没给武当丢脸。张三丰是暗中欢喜,江湖上为了一句“义之所万死不辞”英雄好汉不知凡几,这些人受人敬重可也往往死地。要当好武当掌门有情有义有勇还不够,重要是要有谋!这一点,他七个弟子没一个能做到,可如今看来他这个徒孙却是极有资质。当然,重要还要看他品性!

叶轻泉悟性极佳又有胆色,才丁点大一套武当长拳已打地有模有样,张松溪极喜之已将其收入门下,当下道:“义所应为之事,青书你没有做错!”

叶轻泉之事轻易了结,但擅自潜入汝阳王府盗药之事仍无定论。张三丰不做声、宋远桥正吃惊于自己如何教养出了这样一个“狡诈”儿子、其余武当诸侠加不敢多言,紫霄殿内此时竟是一片寂静。宋青书愈发惶恐,想了想又小声道:“如今义军之势席卷天下,汝阳王身为太尉必将疲于奔命,盗药之事他定是顾不上了。”

“便是打上门来又如何?难道我武当上下还怕了他们不成?”莫声谷用力一拍座椅扶手恨声道,“三哥就是顾虑太多!若是早将此时告知我等,不用青书我自去王府为三哥取药,也不至连累青书受此重伤!”

“七叔,此事与三叔无关,一切都是我自作主张。”宋青书连忙道,“只是当时情况着实是机不可失,我也是顺势而动,所以、所以……”他抬头偷觑了宋远桥一眼,见爹爹面色仍旧阴沉无比犹如扣了一口黑锅,不禁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心头愈发慌乱。“三叔伤终于痊愈,我也安然无恙,这不是很好吗?”

宋青书如此委屈讨饶表情,纵是张三丰与武当诸侠都是心事重重此时也不禁哑然失笑。一直以来宋青书从来都是君子端方温良如玉模样,不意也有孩子气一面。况且说到底,青书这件事确做地漂亮该赏并非该罚。宋远桥勉强板住脸孔,只道:“此事权且记下,待你痊愈之后再好好与你分说!退下!”

宋青书登时松了口气落花流水地退出了紫霄殿,心中打定主意日后好好表现哄爹爹高兴,好让他忘了这件事。

宋青书刚一离开,原本紫霄殿内松氛围又凝滞起来。俞岱岩由道童搀扶着艰难地走到宋远桥面前,双膝一沉重重地落地上。“大哥,是我连累了青书!”

宋远桥大吃一惊,急忙将俞岱岩扶起。“三弟,你这是何必?你我情同手足,又是青书三叔,他这么做本是分内之事。至于青书……青书行事如此鲁莽冲动,今日伤了气海已是大幸。若非有此教训,只怕他日行走江湖早晚闯出大祸,累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如今这般,也算是塞翁失马。”

武当上下如何不知宋远桥这般说辞不过是聊以j□j,只是事已至此也不能强求。道家修为从来讲求道法自然顺应天时,宋青书武艺日后再不能精进,武当上下虽觉大恨却也不会过于耿耿于怀。张三丰上前拍拍宋远桥又看看俞岱岩,终是道:“此事,等青书痊愈再寻时机与他慢慢分说。”

哄宋远桥事宋青书自上一世起便做熟做惯,那时他犯了什么小过错只需好生表现用心练武再巧言两句哄地宋远桥开怀一笑宋远桥便不忍再行罚他。可这一次宋远桥竟不等宋青书有机会开口做声,一回到自己斋堂见了宋青书便冷着脸令明湛去取藤条来。

宋青书吓地魂飞魄散,噗咚一声便跪地上抱着宋远桥腿道:“爹爹,孩儿知错了!以后再不敢了!”

站一旁明湛不知所措地看看宋青书,宋青书正悄悄向他摇头;再望望宋远桥,宋远桥心如铁石。明湛艰难地扯起一抹笑容,言道:“师父,宋师兄亲手泡了茶……”

“还不去!”宋远桥大吼一声,那眼神几乎要生吃了他。

明湛很没义气地忽视了宋青书哀求眼神,连滚带爬地去拿藤条。

好宋远桥虽对宋青书不自量力擅闯汝阳王府盗药事大为恼火,毕竟也怜惜爱子这么做纯粹是为了一片孝心又重伤身,因而这打掌心藤条只有第一下才是真正用了力,之后两下只是凑数。

“爹爹,我知错了,以后再不敢擅自行动。”宋青书并不敢起身,只小心翼翼地扯扯宋远桥衣袍。

宋远桥冷哼一声扯回自己衣袍,以目示意桌上摆着那盏茶。

宋青书急忙将亲手泡茶端给宋远桥,又柔声道:“爹爹,孩儿知错啦!”

宋远桥惬意地饮了一口,许久方道:“起来吧!”片刻后又好似想到了什么忽然问道,“青书,汝阳王邵敏郡主与你相处三日,虽说是情非得已可毕竟男女有别,你们之间可有逾礼之处?”今日紫霄殿内宋青书对此节只一语带过,但宋远桥毕竟是为人父,总不免多想一些。

刚站起身宋青书闻言差点又跪了回去,他镇定了一下神色矢口否认:“当然没有!”武当对犯“婬邪不轨”门规弟子极为严苛,上一世七叔见他偷窥峨嵋周芷若寝居便要杀他清理门户,这一世宋青书如何敢再犯。然而长久以来武当上下除宋远桥有婚配外其余人等皆无伴侣,上一世莫声谷终其一生都不曾明了男女之情究竟是何滋味,又如何能体会宋青书当时对周芷若热炭般心思,当真是魂牵梦萦身不由己。那日无意中撞见周芷若寝居内衣,宋青书手足无措如遭雷击,还来不及有所反应就被莫声谷撞破。直至后来他流落江湖由陈友谅引着去青楼见识,这才明白当时他屏风外见到那个朦胧身影对真正“婬邪不轨”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顿了顿又故做鄙薄地大力诋毁赵敏,“那邵敏郡主当真异人也!生得面黄齿黑、目细如针、双耳招风、膘肥体壮又满身羊骚味,爹爹与其担心孩儿对她逾礼,还不如担心她对孩儿逾礼!”

宋远桥呛咳一声,急忙端起茶碗掩饰住将要泄出笑意。

“爹爹笑了,那也是孩儿之功!”宋青书嬉笑着道。

“巧言令色!”宋远桥板着脸道。

“孩儿是彩衣娱亲!”宋青书却是洋洋自得。

宋远桥轻叹了口气,随手拿起明湛与藤条一同送来创伤药给宋青书上药。“你三叔之伤所需伤药竟汝阳王府,只怕你三叔受伤之事与汝阳王府月兑不了干系。”

经宋远桥提醒宋青书也想起了一事,当下肃然道:“爹爹,这次孩儿汝阳王府见到一个高手,他左颊上生着颗大黑痣王府中人称他为三先生。孩儿曾与其弟子交手,所用武功正是大力金刚指!”

宋远桥神色微动,叹道:“意料之中!青书,黑玉断续膏之事你仍不愿说出究竟是谁告诉你吗?”

“孩儿曾对那人立下誓言……”宋青书低着头轻声道。

“无妨,”宋远桥轻笑着拍拍宋青书肩头,他也不过是随意一问不曾期待能从独子口中问出真相。宋远桥当武当代掌门也有多年老于世故,自然明了此人对武当是善非恶,若是存心挑起武当与朝廷争端也不会将黑玉断续膏之事告之一介孩童。“君子重诺,青书你不必心存愧疚。除了黑玉断续膏之事他可曾说过其他?”

“他说要小心朝廷!”宋青书见宋远桥不再追问他如何得知黑玉断续膏之事,自然乐意可能多将上一世他所知事借那位“神秘人”之口警示宋远桥。“这次我随七叔去太原贺寿一样有朝廷中人打着明教旗号行刺,若是当时王老爷子中计便会与明教生仇。同样,若是三叔之伤我武当认定是少林所为与少林不死不休,其余四大派固然是渔翁得利,但终究不如朝廷所得土地钱粮。何况如今义军四起,若是少了武林中人协助,朝廷剿灭义军阵前斩将也会大为方便。”

宋远桥悚然而惊,目视着这个俊美不凡却仍苍白荏弱独生爱子,不禁微微叹息着伸出手轻抚他单薄背脊,慢慢道:“你所说不无道理,此事我还需与你太师父商议。青书,爹爹与你三叔师出同门情同手足,这些年他手足俱废卧床不起,爹爹枉为大师兄却无能为力,始终耿耿于怀。如今见他痊愈如常人,爹爹心里很高兴。男儿世当俯仰无愧于天地,既是义所应当便该虽百死而无悔。青书,你要谨记!”

“孩儿明白,必不敢忘爹爹今日之教诲!”宋青书被宋远桥这番忽而温情忽而严苛话说地一片茫然,只下意识地点头称是,心头无由地泛起一阵无力惶恐。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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