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圣诞节假期在圣诞节前一个礼拜开始放假,因为佩妮受邀到同学位在普罗旺斯的别墅渡假,这个圣诞节只有她们俩,为了不让这个圣诞节太过冷清,她们邀请了卢平一起来过节。
露丝玛丽和莉莉为了这次的圣诞假期煞费苦心,认真的讨论着要不要自己烤火鸡和布丁。
“要邀请斯内普一起来吗?”莉莉坐在厨房,翻着食谱,状似无意的问。
“不好吧。”儘管知道斯内普家从来不过圣诞节,露丝玛丽还是觉得不甚妥当。再怎样说,圣诞节毕竟是一家团聚的日子,贸然提问好像有些奇怪。
莉莉也只是随口一问,调侃成份居多,并没有太过认真。“那火鸡就买最小隻的好了……”她皱着眉盯着超市发的型录好一会儿,开口说道:“好像得去提前预定,当天肯定是买不到的。”
露丝玛丽在流理台前刷洗着锅盆,慢条斯理的说:“那就去预定啊,顺便多买些水果回来,家裡没有水果了。”
“家裡连麵包都没有了!”莉莉没好气的说。“不过估计妳也不会发现吧。”
在莉莉提着购物袋出门后,露丝玛丽忙了好一阵子,终于将锅盆刷洗好,一个一个放在架上晾乾,将手上的水用毛巾擦乾,这时,外头传来很大的“碰”的一声。
露丝玛丽吓了一跳,连忙推开厨房的窗户,探头张望发生了什麽事。
河的对岸冒出了一朵大大的乌云,甚至隐隐约约透着血红色的光芒,露丝玛丽眯着眼看了好一会儿,确定这不是火灾,而是某种魔法。
看着乌云所在的方位,露丝玛丽一咬牙,快步跑回自己的房间拿了魔杖放进口袋裡,锁上门,往河对岸走去。
正值午餐时刻,在街上的人并不多,但还是有零零星星的人注意到这不寻常的动静。
露丝玛丽没有多管,她知道过会儿就会有人来一一消除他们的记忆,她知道魔法部的作业程序,她只是一心直奔着出事的地点。
她终于到达蜘蛛尾巷,看见自己曾经拜访过得屋子在屋顶破了一个大洞,烟雾还没被清掉,但是已经有好几个别着魔法部徽章的官员围绕着房子四周进行处理。
露丝玛丽一眼就看到了她在找的那个人,她毫不犹豫地走向了西弗勒斯.斯内普。轻声地问“发生什麽事了?”
斯内普本来就不常曝晒在阳光下的苍白肤色不知道为什麽好像更病态了,表情倒是一切如常,看不出有什麽情绪变化。
不过斯内普本来就很擅长于掩盖自己的情绪,露丝玛丽当然不会因此以为什麽事情都没有。
她走向站在街道的另一侧的斯内普,走过去问:“发生什麽事情了?你的父母呢?”
斯内普用着漠然的、没有任何情绪的黑色眼珠看着她,说:“在房子裡。”
露丝玛丽在一瞬间,以为斯内普先生和斯内普夫人是在裡面清查毁损的物品之类的,但她马上就理解过来,斯内普的父母葬身在裡面了。
“你……你……”露丝玛丽说不出话来,只能抓住他的手,张大眼睛看着他。
斯内普一把把自己的手抽走,双手环胸。
“你知道,真正的勇者是不会掩饰自己的软弱之处,因为他们知道,只有把自己最脆弱的一面展示出来,才能真正克服它。♀”露丝玛丽停了好久,才吐出这几句话。
斯内普像是被刺激到了,他一个转身,正对着露丝玛丽的脸,他一把抓住露丝玛丽的肩膀,低头说。“妳有什麽资格和我说勇敢!妳以为妳是谁。”
“我是你的朋友啊,你可以跟我说。”露丝玛丽看他终于发洩出来,才安心了些。
斯内普连珠炮似的反击?“妳可不可以不要这麽自以为是?妳以为所有的事情都只要对着别人笑一笑,随随便便安慰两句,旁人就会觉得感激流涕──”
“我没有这样以为,如果一切都如此容易的话,我就不必……我的重点是,你不是独自一个人。”露丝玛丽匆匆打住说到一半的话,看着来人。
一个魔法部的官员走了过来,想要向他们询问一些事情。“斯内普先生?很遗憾你的父母过世了,但我还是想要知道,在事件发生的时候,你去了哪裡了。”
斯内普的声音很快地又恢復了自制“我去了趟斜角巷购买圣诞礼物,没想到回来就看到这个样子。”
官员满怀同情地拍了拍斯内普的肩膀,但露丝玛丽没忽略斯内普眉宇间透漏的出来的不快。
官员接着说:“你的母亲是个女巫,你的父亲是个麻瓜对吧?经过我们人员的调查,他们……”
“不必说了,该怎样处理就怎样处理吧。”斯内普很快地打断他,不让这个人继续说下去。
他早就已经经历过一切了,事实上,他再也不想听一次同样的恶耗。凭什麽?凭什麽他的母亲得要再一次死去?死在同样的原因。
魔法部的官员见他拒绝沟通,想到他骤失双亲,状况很是不好,没有对他的坏脾气跟暴躁多加苛责,反而理解的点点头,转而向露丝玛丽解释状况。
露丝玛丽这才知道,斯内普夫人因为一次控制不住的魔力暴动毁了房子,同时也杀了自己跟斯内普先生。
官员们将被毁坏的房舍修復,并得知再过半个月斯内普即将成年,也就不另行通知或指派监护人,只是留下一些需要填写的文书资料给他,便匆匆赶去处理其他事宜。
露丝玛丽拿着这些需要填写的文件,把斯内普拉进屋子裡,她觉得天气这麽冷,还是进屋子裡说话比较舒服。但一进到屋子裡她就后悔了,因为这个她曾经来过几次的窄小的客厅,现在停放着斯内普夫妇的尸体。
奇怪的是,儘管同样是被魔法所伤,斯内普夫妇的尸体却没有让她觉得恐惧或是厌恶,相比之前看到蕾雅.卡卡洛夫的尸体她那种惊慌的情绪,斯内普夫妇的尸体只让她觉得哀伤。
她拉着斯内普走到厨房,让他坐下。看得出来这个厨房虽然天天都被使用,但并没有被好好的打理。
她找到热水壶把水煮开了,却遍寻不着茶叶,只得在她刚刚洗淨的两个茶杯裡注入热水。推了一杯在斯内普面前。“说吧。”
“妳是在效法邓不利多吗?那还欠缺甜食来放鬆人的神经,我也不会因为这样就对妳袒露心事。”斯内普冷笑。
“我不觉得你会跟我说什麽心事,只是当时我的父母过世的时候,我沮丧了好一阵子,幸好有莉莉跟佩妮一直和我说话,以免我……总之你说什麽都好,讲讲你的父母之前是怎麽过世的?”
“为什麽我要告诉妳?”斯内普讥讽地反问。
“如果你真的一点也不在意,那跟我说说有什麽关係?如果你内心裡很在乎他们的死,那你更该找个人谈谈了。”露丝玛丽笑了,笑得很温柔,轻轻地拉着他的衣袖晃呀晃。
斯内普瞪着女孩纤细的手,看她丝毫没有放弃的意思,只得飞快的、不耐的说:“托比亚,那个被我称之为父亲的人,总是对我的母亲很不满意,你不是也见过吗?”但随着他一点一点的说下去,他的声音越来越慢,内含的情绪也越来越多。“在我小时候,他总是殴打我和我的母亲,骂我们是变态、精神病人。每天除了喝酒、发疯,他什麽也不干。”
“我的母亲总是纵容他,不管他做什麽,她总是委曲求全,还让我不可以反抗他。哼,光凭一个咒语就可以让他不再对我们指手画脚,凭什麽我要容忍他?”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这次没有预防吗?”露丝玛丽轻轻的把手握住斯内普的手,问得很婉转隐晦,以免刺激他。
“我有没有试图制止,当然有。妳以为我疯了吗?我每学期离开前都会给他一个警告,只要他敢动我的母亲一根寒毛,他就准备……他没有活下来也是一种幸运。”斯内普冷酷的说。
露丝玛丽很快的反驳他:“这是没有用的。只要她还爱着你的父亲,光是你的父亲恨她这件事情,就够她折磨的了,她绝对不希望你伤害你的父亲。”
斯内普无法驳斥露丝玛丽的说法,但是他实在难以掩饰内心的沮丧、失落和痛苦,他以为一切可以重来,他可以让母亲不必死,但最终,他还是什麽也无法改变吗?
他觉得自己就像回到死亡时的那个时空,如此的冰冷、空洞,一切都毫无意义。
但在这个时候,他感觉到一双温暖、纤细的手臂从背后环住他的颈子,他感觉到女孩的脸颊贴在他的头上,感觉到她热热的眼泪、感觉到她一抽一抽的哭泣声。
斯内普知道自己应该要推开她,但他却没有办法这样做,因为他不知道,如果推开这份温暖,他会不会又跌入黑暗的深渊。
作者有话要说:差点忘了谢谢lydia姑娘的霸王票麽一个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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