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一袭白衣的夏侯琴,看着李明远像条鱼似的在地上翻滚,夏侯琴暴怒的心情才稍稍好受些。♀
“我解开你的穴道,但你不得鬼叫,不然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夏侯琴冷漠的如同一块寒冰,让一直心怀歹念的李明远瞬间正经起来,连连点头。
玉手轻轻一点,李明远一下子张开了嘴巴,深吸一口的新鲜空气,让他不禁感慨一声,活着真好。
“琴仙子,这大半夜的你来找我干嘛啊?是不是长夜漫漫无法入眠,所以特来找小弟一叙?”李明远贪婪的看着夏侯琴曼妙的身躯道。
“哼!”夏侯琴并未答话,只是悄悄抽出乌木洞箫,似笑非笑的看着李明远。
看着夏侯琴手上的洞箫,李明远这才想起眼前这位可不是前世温柔贤惠的周周,而是慈航静斋武宗的宗令,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又蜷缩进了被窝里。
“你是自己出来还是我拉你出来?”夏侯琴再次皱眉道。
“仙子姐姐,我知道你吹得一手好箫,但是这深更半夜的你一个女孩子家家跑我屋里,这要是传出去别人会说闲话的,你不在乎无所谓,我还是个处男呢!”李明远一脸纯洁。♀
夏侯琴握萧的手已经青筋暴起,很显然,如果不是她意志力够强的话,说不定洞箫已经砸李明远头上了。
“你且出来,我有话和你说!”夏侯琴努力稳住自己的心境,缓缓道。
“姐姐,何必出去呢,外面这么冷,不如你进来,我们一起谈悄悄话好不好?”李明远看着冰清玉洁的夏侯琴,忍不住狠狠的咽了口口水。
面对李明远的无耻,夏侯琴也懒得废话,直接伸出玉手,拉住他的袖子便往门外走去。
刚一出门,一股寒气扑面而来,李明远忍不住拉了个冷颤,再看夏侯琴一言不发,只顾前行,这厮忍不住弱弱道,“仙子姐姐,咱这是去哪啊?你是要带我私奔吗?这样不好的,最起码你得让我收拾下行礼!”
“你个无耻之徒给我闭嘴!”夏侯琴忍不住给满嘴胡言的李明远来了一棍,痛的这厮直吸凉气,瞬间觉得不冷了。
“姐姐,想不到你竟如此心狠手辣,对我一个手无寸铁的书生下此毒手,于心何忍啊!”李明远嘴上抱怨着,眼神却是相当的温柔,恨不得夏侯琴再给自己来一棍。
对于李明远的胡言乱语,夏侯琴全当没听见,拉着他的胳膊,柔美的身影快如一道闪电,竟是直接跃上了屋顶。
“仙子姐姐,你这是轻功么?是不是传说中的武当绝学梯云纵?”李明远直到在屋顶站稳后,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夏侯琴自负一笑,冷哼道,“这天下哪有那么多绝学?武道一途,以勤为主,没有几十年的苦练,是难有气候的!”
“那姐姐你说我现在学还来得及么?”李明远瞪着闪亮的星目一脸期待道。
一直风轻云淡的夏侯琴竟然被看的浑身不在,只得扭过身道,“你根骨已经定型,连起来只会事倍功半,但如果你足够勤奋的话,三十年后,也许能有所领悟!”
“那算了,武功再高,也怕菜刀,功夫再好,一砖撂倒!有那时间我不如多想想仙子姐姐呢!”李明远一脸猪哥。
对于李明远的无耻行径,夏侯琴已经慢慢免疫,她高高在上这么多年,突然有个邪邪的少年在身边叽叽喳喳的,竟让她重新感觉到了一丝少年时的活力。
“你正经些,我有话要和你说!”夏侯琴假装不在意的抚模了一遍自己的洞箫,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李明远瞬间安静下来。
“你现在住的地方是我原来经常夜宿的小院!”
“啥,不会吧,姐姐,你放心,我真不是故意的,是刘管家安排的,你要相信我!”李明远当即傻眼了,这算是,鸦占雀巢吗?
一见李明远如此激动,夏侯琴颇有些讶异,这家伙一向就是不正经的,怎么突然转xing急着替自己辩解了?
“你喜欢的东西,不管是什么我都不会抢!只要你开心!”李明远放佛洞穿了她的心思,轻轻解释道。
“你这混蛋,我又没说怪你,只是希望你住在这里之后,帮我照看着院里的花草!”夏侯琴忍不住嗔怒道。
“吓死我了,你不早说。你放心,不就是照顾花草么,放在我身上,保证给你办的妥妥的!”李明远拍着胸脯豪爽道。
月光如水,照在俩人身上放佛是给俩人披上了一层银纱,有一种说不出的高贵圣洁。
“仙子姐姐,以后你回来还会睡在这里吗?”李明远忍不住好奇道。
“我以前是看这里安静,适合练功,所以才经常过来,以后我很少有机会回来了,斋里有很多事需要我处理!”夏侯琴淡然道。
“没事的,以后你回来还可以住着,你睡床,我打地铺!”李明远遐想着和夏侯琴共处一室的场景,忍不住笑了。
一袭白衣的夏侯琴洞箫出手,迅如闪电再次狠狠的敲了下李明远满是污垢的脑瓜,颇有些恼恨道,“你这人怎地这么不正经,亏得父亲如此夸你,我看他是被你给骗了!”
对于夏侯勇夸自己,李明远是早就预料到,今天他能够保全面子,最大的功臣就是自己,如过他一高兴,招自己做女婿的话,那就更好了。
“姐姐,你还在凉州呆多久?”李明远坐在屋檐上看着明月伤感道。
“没多久了,我主要是奉斋主命令,沿途保护谢大人!谢大人去哪里,我自会跟到哪里,直到他安全回京为止!”夏侯琴高贵的如同九天仙女,让坐在一旁的李明远颇感失落。
“姐姐你也坐啊,站着很累的,还会腰间盘突出!”李明远仰视着夏侯琴,感觉要夺变扭,有多变扭。
夏侯琴一低头,正好看到了李明远落寞的眼神,忍不住心头一颤,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见到这个少年都内心都忍不住激起一层涟漪,放佛是相识已久的至交,但偏偏脑海里却又没有一丝映像,这种感觉是她从未有过的。
“你又在想什么坏心思呢?”夏侯琴终究还是缓缓坐在了屋檐上,此时的俩人看上去倒像一对青梅竹马的眷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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