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阿婉这事儿消停了一阵,但就在将要举办二皇子与二公主的周岁宴不久前,二皇子却是大病了一回,闹腾淘气的胖小子一下子焉儿了下来,小脸都瘦了一圈,看起来实在是惹人心疼得很。
与之同时,外头又疯传起了护国寺的圣僧算出了这婉妃娘娘乃是九尾妖狐转世,这妖狐转世作恶多端,怎可能有子嗣呢?且妖狐降世,必将灭国,先前的大旱还有西北动乱,加之现在二皇子病重,可见都是这婉妃娘娘施法导致的,如此祸国殃民的妖女该当人人诛之。
这一回的流言来势更为凶猛,且这事儿传到了坊间,在百姓之中的流传甚广,背后之人要置阿婉于死地之心不可谓不险恶,便是皇上应付起这事儿来,都感到棘手。
而后之事更让阿婉震惊了,一时间便是瞪大了眼睛,“什么?那圣僧还要请道士来开坛做法,收了我!?”这圣僧未免也太自视甚高了罢,到底是何底气让其敢这么驳天家的颜面的?
看着小东西一副好笑的样子,皇上拍拍她哄道,“别怕,朕不会让他乱来的。”虽是这些臣子日日施加压力,不过今时不同往日,皇上已经不是当初初登大宝,需要处处仪仗朝臣的皇上了,这点子威胁他还不看在眼里。
这护国寺的圣僧在大齐身份也算是奇特,历代不少的圣僧还曾是先祖们的座上宾,可现在却是一代不如一代。
虽说没有什么实权,但时不时的就算出个什么天机来,虽不谈不上与皇族作对,但凡有大事时他们总是三缄其口,可一旦涉及皇族之事的决定时这圣僧总能及时的冒出来参一脚,着实也碍手碍脚得很,可是碍于这寺庙在百姓之间声望极大,皇上想要除去一时间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为了让阿婉宽心这些个留言,皇上也只将这圣僧所言当做个笑料一般与阿婉笑谈起而已。
可阿婉眼里却是闪过狡黠的光芒,似乎在期待着什么好戏,“无妨无妨,要是让他们这么传下去臣妾的名声只能是越来越坏,皇上越是要护着我,这流言就不会有消停的一天,这作法阿臣妾是不怕的,就宣那圣僧进宫来作法好了,若是不去,旁人还以为臣妾心虚呢。”
皇上却是讶然,想不到阿婉竟有这样的要求,“不必,朕护得了你,不需要你去受这些个委屈。”那些个乌七八糟的东西,皇上可不欲阿婉看到,省得污了眼睛。
可阿婉却是老神在在,胸有成竹的样子,拍拍胸脯道,“六郎不需担心则个,我自有法子,不过六郎到时候可不许生气才行。”说这句话时,阿婉眼神不自在的左右瞟了瞟,好像是已经预料到皇上一定会生气一般。
齐衍之只当她又打算闹将一番,这小东西哪里是肯受委屈的,想来是要在作法那日将那圣僧与道士打杀一番,思及此,皇上便是摇头,“不可,这圣僧在民间声望不错,想必请来的道士也不是寻常人,你若是打杀他们,于你的名声就更不好了。”
虽说打杀这两个东西不是什么事儿,可少不得背后之人要大做文章,他有心让阿婉坐上那个位置,便要约束好阿婉,现在不能有任何的错处。
阿婉却是神秘的笑笑,“人家哪里就会打杀这一样儿了?您也说了这圣僧在民间有些声望,这一回若是不彻底除了他,下一回他还不知怎么抹黑皇室呢,您还能容得下么?我保证肯定不会乱来的,六郎尽可放心,嗯?”
即便是阿婉如此保证,皇上依旧不置可否,这些秃驴老道士最会卖弄,到时候真伤了她可怎么好,可皇上到底是经不住阿婉左一句“六郎”右一句“六哥哥”这样的撒娇,便是允了她,但只一句,别玩儿得太过,若是吓着了起身就走,无需给他们面子。
听到皇上讲这么正儿八经的一件事情说成让自己玩儿,阿婉便是忍不住发笑,但愿皇上到时候可不要吓到才好呢。
可阿婉与皇上这般闹腾,娇娇糯糯的几句“六哥哥”是喊得皇上心生旖念,横抱起阿婉道床榻上却是要成好事,可这回阿婉却推拒,“六哥哥,人家刚刚吃太多了,肚子不舒服呢。”
如此,皇上倒也不好再折腾她,只是这欲、念一起,倒是很难消退,不想小东西的手却是主动抚上那物,可到底也没有弄过几回,手法生疏得很,少不得皇上是要亲自教一番的。
这样到底是不比鱼水之欢来得爽快,是以直至阿婉两只手都用上了,皇上的小兄弟还是没有一点要退兵的迹象,阿婉忍不住出言道,“六哥哥,您自己来吧,人家手酸得很。”
倚在床榻上看着小东西动作的皇上却是挑眉一笑,声音里染上些沙哑,“刚刚是谁主动如此的?半途而废可不行。”
话毕,皇上便是觉着握紧自己的力道大了些,差点儿忍不住,不过随后阿婉的一句,“六叔叔快点儿罢,人家要不行啦。”
这称呼,这似嗔似怨的声音却是让皇上把持不住,终于缴械投降了,只是这一下来得突然,阿婉身上也沾了不少的龙子龙孙,少不得又是要清洗一番。
宽大的浴桶里,皇上捏捏阿婉的小肚子,又捏捏阿婉的手臂,最后才挪到了阿婉的小脸上,“都说苦夏,朕看你却是胖了些的。”穿着衣衫时还没感觉出来,这会子倒是看得明白了。
阿婉爱娇的笑笑,却也难得的不辩驳,讨好道,“都是六叔叔养得好呢。”随即肉臀上便是挨了一掌。
“谁让你这么叫的?胡闹。”虽是训斥的语气,但丝毫不见怒气,阿婉便是大胆的搂着皇上的脖颈。
“皇上可是大了人家一纪之多,不是叔叔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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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炎炎,动弹一会儿就感觉浑身冒汗,黏腻得紧,便是坐着不动也不好受,那圣僧算出来的作法的吉时却是正午,正午的日头都能将人烤熟了,皇上如何舍得让阿婉受这等罪。是以便将时辰调到了辰时,那圣僧还要争辩几句,可皇上怎会容他指手画脚。
这时候日头不大,且地方又特地安排在了树荫底下,本来这作法还要将阿婉绑起来以防止其施展妖法的,可有皇上坐镇,面色一沉,谁还敢真的把阿婉绑起来,是以阿婉便是歪在椅子上,悠闲自在的看着面前正在念经的老和尚以及这好整以暇准备作法的道士。
作法的道士装模作样的样子看起来倒真像那么回事儿,拿着一把木剑口中念念有词的,阿婉却是不慌不忙,任由着道士在面前晃来晃去,只要他不近身,阿婉便不打算马上有动作。
这般舞了约莫小半个时辰了,阿婉不由得大大的打了个哈欠,倒是惹得一旁的皇上发笑,那道士似乎也有些挂不住了,准备近了阿婉跟前时,没想到阿婉却是站了起来,指着这道士高声喊道,“皇上,这厮要轻薄于我。”
阿婉这话倒也是没错的,即便是道士也是个男子,先前离得阿婉远,阿婉也就不说什么,这会子想要近了自己身来倒是没那么容易,闻言皇上便是对这道士怒目而视。
这道士却是对皇上恭敬的行了一道家礼,口中念道,“无量天尊,圣上,贫道近身作法绝无他念,只是这妖孽害怕在圣上面前现出原型不敢让贫道近身罢了。”
口中再高喝一句“妖孽,纳命来”便是要冲向阿婉,不知要做些什么,阿婉被他这狰狞的模样吓晕了,亏得白鹭与李福满反应及时,才没让阿婉摔在地上,而那道士才冲到一半,便是被不知从哪里射出来的两只箭直接命中双腿,瘫倒在地。
皇上一瞧箭羽上的记号,便知是自己的暗卫所为,随即冲过去将阿婉横抱起,还不待那所谓的圣僧说些什么,皇上便指着那道士与圣僧,声音冰冷刺骨,“一派胡言,这两歹徒意欲谋害婉妃,押入天牢候审!”
而皇上将阿婉抱回了昭阳宫,正大声安排着让李得闲去将太医找来,怀里本该晕着的小东西却是拍了拍他的胸脯以示安慰,这下轮到皇上讶然了,“你没事儿?”
阿婉摇摇脑袋,“自然是没事儿的,不过皇上还是要将太医请来,做戏要做全套嘛。”
皇上轻柔的将阿婉放到了床榻之上,随即阿婉的脑袋就被拍了一下,“刚刚可是吓坏朕了,若是出事怎么办!你忘了先前怎么答应朕的?”
阿婉但笑不语,尽在把握中的事情,怎么会容许它出乱子呢?
这所谓圣僧算出来的天机,阿婉怎会看不出来是后宫女人与朝中大臣联合起来一起对付她的,真是好大的手笔,若不狠狠将这一巴掌打回去,她们还以为自己是真的好欺负呢,当自己真是傻子么?会让圣僧携那道士白白的入宫作法?
而太医,正是最关随后键的那一环。
当太医诊断出婉妃娘娘已经有了一月半的身孕,齐衍之当下便是震惊得说不出话来,随后便是怒火中烧,若不是顾忌到月复中的胎儿,想必现在阿婉已经被皇上狠狠教训一顿了。
“你你你你……”皇上现在的心情略微复杂,既觉震怒但是心中又满是欢喜,调整好情绪后,才柔声与阿婉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有孕了?”
阿婉摇摇头,“人家也只是比皇上早知道一点点而已。”
看她这无辜的样子,思及方才这小东西以身犯险,怎的就不想到那月复中的胎儿呢?若有个差池,皇上简直不敢想象后果。
阿婉却是倚在皇上怀里,试图平息皇上的怒气,“人家怎么会拿孩子去冒险呢,若是不来个釜底抽薪,不让那些个圣僧道士进来作法的话,关于臣妾的留言怎么会消停?皇上又如何有借口处置他们?”
虽知道以身犯险风险极大,可若不如此,关于自己的流言就会越传越疯,这圣僧在民间的声望也不是一时间能够抹灭的,若是不让道士进来作法,想必不需多久便会坐实自己妖女的名号,到时候可就不是作法这般简单,要烧死了自己也说不定呢。
这圣僧道士必有蹊跷,虽不知幕后黑手是谁,但阿婉得知自己有孕之时,便是早早的就做好了准备,他们进宫必然会被搜身,是以这刀剑暗器是不可能带得进来的,想要害自己,只能是近身下药,想要防止这道士近身,倒也不算难。
阿婉更是与在昭阳宫附近的暗卫打好了招呼,倒也不是使唤,只不过是在庭院中说了一句“明日若是那道士靠近本宫,便直接断了他的腿,留个活口。”
这暗卫被皇上派到昭阳宫来本就是保护自己的,虽说主子还是皇上,但自己出言让他们提前有所防范,他们也不会置之不理就是了,这般安排已经是阿婉能想到的万全之策了,她绝不可能容许自己的孩子还未生下来便背负上妖孽之子的罪名,是以这是平息流言的最好办法。
可皇上思及方才的一幕,还是心有余悸,手抚上阿婉还平坦的小月复,这里已经住着一个小生命了,再过八月便是能够降临人世。虽不是第一回当父亲,但这孩儿的意义却是不一样的,身上流着自己与阿婉血脉的孩子,皇上自然是抱着更多的期待,面色也柔和许多。
瞧着皇上面色稍霁,阿婉的手便是握上皇上正在抚着自己小月复的手,“皇上不高兴我们有孩子了吗?”
叹了口气,皇上才笑道,“怎么会不高兴,只是以后你万不可再拿孩子以身犯险了!听到没有!”
阿婉点点头,但笑不语,臣妾会这么傻么?自然还有后手的。
后宫各妃嫔对于这道士要对婉妃娘娘作法一事,莫不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态,就算是这道士作不出什么来,可这被道士作法捉妖一事可是大大的打脸,众人正等着下文呢,结果竟是传出了婉妃娘娘有孕的消息,后宫众人莫不是惊得合不拢嘴。
说得有条有理的狐妖转世呢?说头头是道的难以有孕呢?
先是父亲被罢官,随后便是伺候皇上有功,而后与皇上离心,随即兄长便是在西北立了大功,再来就是流言满天飞,可立马就传出有孕的消息,这婉妃的运气,实在是好到让人咬牙切齿!
旁人怎么想的阿婉自然就管不着了,自然也是不想管的,是以这会子正在皇上的伺候下喝着补身的汤水呢,皇上甚少如此伺候人,得此待遇的也不过是太后娘娘罢了,可见这会子是把有孕的阿婉当做太后娘娘一样供着伺候了。
虽是阿婉这事情在坊间传了不少时日,但短短的几日,这流言便完全换了样儿,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既然幕后之人用舆论将自己塑造成个人人喊打的妖孽,阿婉自然也能利用舆论挽回自己的形象。
百姓知晓这婉妃便是出自温府时,反倒是大加赞誉起来,并无旁的原因,只是因为前些日子大旱之时,这温府便开始施粥送米,免费就诊送药,还收容一些个没有进项的农户进庄子做活,这等善举的人家都说了,这是得了婉妃娘娘的授意。
且茶馆里说书的不也说了么,婉妃娘娘的兄长在西北保家卫国,冲锋陷阵还失了一手臂,就差没有为国捐躯了,先前不是传婉妃娘娘妖狐转世不能有孕么?现在温府因为婉妃娘娘有孕,又开始施粥送米为这孩子祈福还能是假的么?
大旱是老天爷不作美,隔个几年就得遇上一回,这一回不过是碰巧了遇上,被人拿来说事儿罢了,再说西北战事,本来西北就不太平,哪年不要打上几场的?只是今年这仗打的久一些罢了,更何况人家婉妃娘娘的兄长还在战场上出生入死呢,至于二皇子病重,宫里那么多皇子皇女,婉妃娘娘为何就专门针对二皇子了?谁家小孩子小时候不病上一两回的,再说现在那二皇子不是还好好的么?这些传言都是些无稽之谈。
碰巧的事情都被这圣僧拿来说事儿,可见都是那圣僧胡说八道,心怀不轨,肯定是有人妒忌婉妃娘娘的兄长立了大功,又看不惯婉妃娘娘有孕,这才下了这圈套抹黑娘娘呢!
不多时更是京内还出了更惊人的传闻,在那护国寺圣僧的屋子里,金银珠宝堆得满满的,暗室里更有多名妙龄少女,呦呵,这爱财又的,还能称之为圣僧?这可不是假话,兵爷捕快去护国寺回来时,压着的这些个珠宝金银与一串儿的少女们,有眼睛的人可是看得真真儿的呢!
茶馆儿里的说书的每日都要将婉妃娘娘这事儿说上好几场,绘声绘色的,且都是存在的事实,难道不比那子虚乌有的妖狐之事要可信得多么?这流言一下子翻转过来,倒也不是难事。
阿婉听闻外边的传言倒了个个的时候,只是淡笑:有钱能使鬼推磨,单看谁更舍得下本钱了。
对于阿婉有孕这事儿,各宫妃嫔已经是恨不得扎小人诅咒了,面子上却还是送来了厚礼,阿婉有孕在身,更是看都不看,直接扔进库中,太后知晓皇上心里紧张阿婉这胎,便是把身边仅次于金嬷嬷的吕嬷嬷派到了阿婉身边。
这吕嬷嬷可是伺候太后生下皇上与济王爷的,比阿婉身边虽有理论知识但实战经验甚少的几个姑娘家们可是能干多了,身边有个知事儿的老嬷嬷在,阿婉自然也更放心。
心知这是太后对自己的抬举,毕竟身份贵重如沈妃,也都未能得此殊荣,阿婉心里还是对太后充满了感激的,虽说这与自己长期陪伴太后得太后喜欢有关,但何尝不是在暗示些什么呢?太后可不会无缘无故突然抬举自己。
阿婉有孕的消息传出来后,坐不住的大有人在,这不,缠绵病榻的皇后不是马上就痊愈了么?性情大变的贤妃不也静养够了么?便是才接回元宁的德妃与将要生产的沈妃,都是马不停蹄的上门叙话来了,可见这宫中不想自己生下孩子的是大有人在呢。
皇后痊愈,阿婉手中的宫权自然是要交还给皇后的,阿婉本身就并未用心钻营则个,是以交还回去的时候干脆利落,一点儿也不拖泥带水。
虽说看着皇后现在的脸色依旧苍白,可再过半月便是二皇子二公主的周岁宴了,二皇子与二公主的生辰只差几日,是以这周岁宴便是合着办了,操、劳之事可不止一点半点儿,既然皇后愿意将这担子揽回去,阿婉自然也乐得轻松。
虽说已经有孕,但这怀孕的反应阿婉却是一点也没有的,至多是更能吃能睡了,不过有吕嬷嬷在,自然不会惯着阿婉如此惫懒,每日必要的活动与适量的饮食吕嬷嬷都看得紧紧的,这吕嬷嬷并不像金嬷嬷一样面色严肃,反而是笑意盈盈的,若是阿婉惫懒起来不想动时,吕嬷嬷也不啰嗦多话,只是笑眯眯的看着阿婉,这让阿婉更不敢不将吕嬷嬷的话放在心上。
“小主子乖巧得很呢,竟是一点儿也不折腾您。”扶着阿婉在院中散步时,吕嬷嬷便是笑道,言语中并不轻言这胎儿是男是女,可见其是稳妥之人。
阿婉也是笑,吕嬷嬷是长辈所赐,阿婉并不在其面前拿大,便自称“我“了,“前几日我母亲进宫来看我时,倒是说当初怀我的时候,起先也是乖巧得紧,后边便是把母亲折腾得不行,什么都吃不下,但愿这小东西可不要如我那时候闹腾才好。”
吕嬷嬷倒是不大担心则个的,“您无需担心这个,到时候您有了反应了,自有奴婢们在呢。”
散了一会子步,回到殿内时,殿内正立着沈妃娘娘身边的大宫女,一脸笑意盈盈的给阿婉请了安。
“奴婢是奉沈妃娘娘的命,前来给婉妃娘娘送帖子的,明日便是二皇子与二公主的周岁宴了,娘娘便让奴婢来请您,娘娘还说了,您现在身子重,若是不能去也无妨,您收到帖子也是心意了。”
这小宫女儿倒是能说会道的,阿婉便也笑得和气,“本宫的身子哪里比得上你家沈妃娘娘重,既然沈妃娘娘如此惦记,本宫不去也不好意思呢,放心吧,明日本宫自然会备着厚礼准时到的。”
待打赏之后,阿婉便使了白鹭将这宫女送出去,这时阿婉才看向一直立着不发话的吕嬷嬷,“明日若是我不去的话,少不得要被她们编排了,虽然我是不怕的,可这月复中的孩儿未出世,我行事就不能有差错,明日还劳烦吕嬷嬷与我一道去,有您在,我可是多了个护身符呢。”
吕嬷嬷也是笑意不减,微微弯着腰,“娘娘说的哪里话,奴婢可担待不起您的尊称,娘娘有话吩咐便是,奴婢自然不敢不从。”
跟在这位婉妃娘娘身边几日,吕嬷嬷心里也知道这婉妃娘娘是个心里有谱儿的,对自己这老婆子既是尊重也很看重,心里所想并不会避讳自己,虽说自己以前是跟在太后娘娘身边,可现在已经被调到了婉妃娘娘身边伺候,又得婉妃娘娘看重,审时度势,自己自然是要对新主子上心的。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合为一更了没有电不方便就不分为两章了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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