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利纳干笑着道:“不必这么急吧,才第二把还是再多玩几把吧。”青年的同伴也劝了起来但是对面的青年抱起了胳膊盯着斯利纳显示了不可动摇的决心,斯利纳转头看了看弗雷德和亚瑟,两人做了个无能为力的表情,但弗雷德要求对方在桌子上摆出相应的赌资,对方凑了一下显然远远不够,斯利纳松了口气笑道:“我们还是慢慢来吧。”对面的青年皱了下眉头,解下自己的长剑横放到了桌子上,声音很有底气的开口道:“不知阁下觉得我这把剑值不值你桌子上的那个数?”其实几人是骑马过来的但显然四匹马加起来也值不了这个数,对面的其他青年显然有些惊讶低头询问了一句,亚瑟拿过长剑,这是一把剑柄上镶嵌着一颗大的红宝石的长剑,剑鞘上也装饰着不少漂亮的可能是金丝的花纹,从一开始斯利纳就注意到对方腰上悬挂的这把夺目的长剑,亚瑟拔出剑叹道:“可惜了是一把细剑。”顾名思义细剑的腰身极窄,一般都是用来装饰之用,透着一股jīng致之美但实战作用就较弱了,细细饿的剑身很让人怀疑能抵挡几次劈砍,青年冷笑了一下道:“有机会倒是想领教一下阁下的剑法。”亚瑟确认了这把剑的价值,斯利纳在众人眼神的催促下紧张的抱着骰钟笨拙地摇了起来,斯利纳像是想把所有运气挤到骰钟里一样用力地捏的盖子几乎变形大叫一声开!然后一个两点出现在了骰钟里,斯利纳连忙转过脸掩饰自己气急败坏的表情,对面的青年自信的笑了笑摇了起来然后开了个空点,斯利纳的心提起来又放下,青年显然有些惊讶然后合起来又摇了一把,又是个空点,斯利纳的心紧张的都要爆掉了,按照规则攻方三把摇不出有效点数就算输,斯利纳的心又提了起来,青年脸sè有些懊恼,他拿起骰钟使劲的摇了起来,斯利纳紧张的看着骰钟啪的落在桌子上,没有点数的话就赢了!亚瑟淡淡的声音传来:“幺。”青年涨红了连猛地揭开,一个刺眼的幺出现在骰钟里,斯利纳攥紧了拳头一下子从凳子上跳了起来抱着亚瑟欢呼起来,亚瑟站着面带微笑让斯利纳抱着,斯利纳很快意识到这样会刺激对面果不其然青年的表情像是吃了苍蝇一下难看,黑的都快滴出水来了,斯利纳平稳了一下心情,又坐了下来同情地看着对方,几人唉声叹气过后青年黑着脸将剑推了过来,斯利纳小心的接过,入手的美妙质感,越看越是喜欢,斯利纳用平稳的语气问道:“还要来吗?”对面几人匆匆行了个礼黑着脸离开了,亚瑟等到对方走了以后和弗雷德重新坐了下来,弗雷德笑道:“语气还真不错,我还以为要输光了,不过对面的表现有些奇怪,”“老板上一盘肥阉鸡再来些烤肠和nǎi酪。”两人的讲话被亚瑟点菜的声音打断了,显然亚瑟已经开始挥霍胜利成果了,亚瑟的声音还没落下弗雷德的声音就接了上去,“再来四瓶葡萄酒。”然后接着说:“那人不像是不会的样子,怎么就三把投成了这个样子?”斯利纳心情大好,脸上的笑容怎么也消不下去,道:“管他怎么样反正现在我们有钱了。”三人把钱分掉,没人分到了将近九个莱尼托尔。老板在看到满桌的钱以后效率顿时提到了不知多少倍一会儿桌子上就摆上了菜,三人又倒上了酒用小刀切着鸡吃的满嘴是油,三人没有形象地打着饱嗝出了门,那把细剑商量后三人决定还是卖掉它,弗雷德说可以花的钱比好看的剑要有用的多了,斯利纳恋恋不舍的看着细剑,亚瑟道:“难道你打算用它冲锋吧,我保证你能被一群农民干掉。”斯利纳只好拿着它三人找了个商人,对方出价二十个莱尼托尔,如果不赎的话还可以加两个,三人没讲价卖掉了剑,然后弗雷德拿着多余的那个莱尼托尔又回到小旅馆里拿了几瓶酒回来。拿着这一大笔钱三人一手拿着酒瓶上了路,弗雷德一边灌着酒一边吹嘘着自己的赌术:“哈哈哈,我在九岁的时候,家里面的远房堂哥到我家里来了一个月,他也是和我一个姓,你懂得堂哥和我一个姓,”弗雷德喝的有些多嘴巴大起来,“他什么都不会就会扔骰子,然后他在这一个月里面就和我在房间里扔骰子,嗯赢了我不少东西,”弗雷德又往嘴里灌了口酒,“到最后走的时候才和我讲了实话然后把技术传给我作为回报,然后我没有事的时候就扔骰子最后想扔出什么点就扔出什么点……”斯利纳和亚瑟也灌着酒笑嘻嘻地听着不时接上一句。三人骑着马在驿道上晃着前进,弗雷德突然用提着酒瓶的右手一指前面道:“看!”喝的迷迷糊糊的斯利纳看过去,前面一辆马车在十几个骑士的保卫中行驶着,斯利纳打了个嗝满脸通红叹道:“好漂亮的马车啊,不知道是什么那个贵族的马车有这个阵势。”亚瑟眼睛笑地看不见了摇摇手指道:“不是不是,坐在车里的肯定是以为小姐或夫人。”斯利纳道:“不知是那个了。”弗雷德摇着手里的酒瓶醉更是厉害道:“去侧面看一下马车上的徽章不就行了。”酒jīng刺激下的年轻人什么样勇敢、无聊的举动都能做出来,初生的生命总能发现世间的美好与快乐。三人将酒瓶提在左手藏到斗篷下面,悄悄地不说话催着自己的座骑缓缓地加速靠近马车的左边,三人的接近显然引起了周围骑士的注意,斯利纳三人摆出一脸人畜无害的表情从左侧与马车并驾齐驱,立即数个骑士挡在了他们面前,斯利纳这才看到了骑士的装备,骑士矛,身上一次成型的板甲和闪闪发亮的头盔加上头盔上树立的一根白羽,威风凛凛的披着白sè斗篷,露出左边挂在马上的圆盾和右边腰上的长剑,最后斯利纳才注意到骑士不善的眼神,若是平时,斯利纳可能就退了回来了,此时斯利纳却一挺腰昂高了头瞪了回去,斯利纳此时已经忘掉了自己来的目的了,有趣地和一名护卫骑士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弗雷德倒是没有忘记但是过来的数名骑士挡住了整辆马车,弗雷德只得扶着亚瑟的手身体往后仰着想从骑士的缝隙中看一看马车上的徽章,看似领头的一名骑士重重地哼了一声从马向最里侧的亚瑟挤过去亚瑟还保持着清醒只是动作有些迟钝马还是被撞了一下,结果半仰着靠着亚瑟的弗雷德一下失去平衡摔下了马在地上不动了,斯利纳和亚瑟看着掉到地上的弗雷德连忙下了马把弗雷德翻了过来但是弗雷德还是闭着眼睛一动不动顿时斯利纳就慌了,亚瑟则是面sèyīn冷的拽住了那人的缰绳,整个队伍顿时停了下来,斯利纳醉醺醺地晃着怀中的弗雷德大叫着:“弗雷德!弗雷德!弗雷德子爵阁下你不能死啊!”边上的几个骑士听到斯利纳的话狐疑地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依然在原地死死地挡住马车,斯利纳还在摇着称呼已经变成了:“海一样的诗人、前途无量的神职人员……”领头骑士冷冷地与面前牵住缰绳的亚瑟对视着,直到马车里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声:“埃德蒙,出了什么事?”埃德蒙狠狠地看了亚瑟一眼然后跳下马马车从周围的骑士让了一条道走到马车边上对里面道:“没有事小姐,只是有几个醉鬼纠缠挡住了路。”亚瑟发出一声冷笑,此时斯利纳的叫声又传了过来,“子爵阁下!子爵阁下!你死了让我怎么跟陛下交代啊!”马车里的人“咦”了一声,过了一会儿,一个约莫十三四岁的姑娘,大大的眼睛雪白的皮肤,两道乌黑的细眉,小小的鼻子和可爱的嘴巴一个俏皮的小姑娘打开了这侧的车门,埃德蒙连忙走过去放下了马车上的短踏脚,小姑娘在埃德蒙的陪同下先是向亚瑟行了个礼然后蹦蹦跳跳地到了这边,斯利纳这时已经忘记了初衷摇着弗雷德无意义地叫着,直到看见一个漂亮的小姑娘走过来,斯利纳夸张地“呀”了一声手上停止了摇动呆呆地看着面前的姑娘道:“好漂亮啊。”小姑娘被直接的赞美弄得有些不好意思的脸红了红,然后一脸好奇地问斯利纳道:“他怎么了啊?”斯利纳望了望四周道:“我吗?”小姑娘伸出白皙细长的葱指指了指斯利纳的怀里,斯利纳低头看了一下好像是被人提醒丢掉的东西一样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道:“挺好的。”这时弗雷德也发出一声怪叫声吓的小姑娘退了几步,但已然来不及,弗雷德的手猛地抓住了小姑娘的手,埃德蒙措手不及大叫一声拔出剑横在了弗雷德的脖子上,周围的骑士也刷的拔出剑看住斯利纳和亚瑟,弗雷德面sè通红,脸上还粘着灰尘却一脸柔情中带着刚强激动地大声道:“我舍不得你!但是为了帝国!我!不能不去!”说道最后声音已经无比悲伤几乎要泣数行下,周围的骑士惊得长大了嘴巴,埃德蒙的差点一头栽倒,小姑娘也是不知所措地看着面前这张柔情和悲伤交织,脉脉含情的眼睛里浸满了泪水的脸看着自己,连手都忘记抽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