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雷德大嚼着斯利纳和亚瑟两人给他带回来的一只烤羊腿,斯利纳看着专心的弗雷德,“你打算怎么处理玫瑰侍女的问题呢?”弗雷德往嘴里填了口饭嘟嘟囔囔的,“你们怎么不给我带瓶葡萄酒。”亚瑟擦着自己的长剑听到这话头也不抬的道:“怕你喝死了或者喝完耍酒疯半夜跑到玫瑰小姐楼下唱情歌。”弗雷德不满的抱怨了两句,斯利纳盯着弗雷德道:“你总不能逃避这个问题吧?”弗雷德无奈地放下叉子道:“难道我娶了她吗?”斯利纳点点头,“吟游诗人都是这么讲的。”弗雷德道:“好歹我还有机会继承一个子爵的可能,那位小姐我连他什么样子都想不起来了。”斯利纳不满地说:“难道你在昨天的追求过后就这样甩了人家?”亚瑟认真地擦着剑刃挖苦道:“他倒是想有机会甩,一个侍女也是玫瑰小姐的贴身侍女嫁出去还是不愁的。”亚瑟擦完剑刃拿起来吹了吹如明镜般的剑身上的灰尘。弗雷德苦着脸,“都感觉吃亏了不如都找个满意的皆大欢喜。”斯利纳恨铁不成钢地盯着弗雷德苦着的脸重重地“唉”了一声,弗雷德道:“明天再和她们同行意思意思一天好了。我再表明我的态度,说不定那位小姐没有误会。”此时在另一栋小楼上,今天早上的玫瑰侍女跪坐在床上给另一名有着一头笔直黑发青涩中显露出成熟的姑娘梳着头,如亚瑟所言这个女孩子就是玫瑰公爵唯一长女玫瑰小姐了,玫瑰侍女笑了笑声音清脆地道:“小姐的头发越来越好看了,看来我梳头发的技术又提高了不少。”玫瑰小姐笑了笑道:“少自夸了。”接着暧昧地道:“爱莎尔,你有没有喜欢上今天那个子爵阁下?”爱莎尔一下子红了脸晃着小姐穿着睡衣露出的雪白的肩大声地极力否认道:“哪有!难道见到一个就爱上了吗?这也他奇怪了。”玫瑰小姐笑着道:“你要是喜欢我就让他娶了你。”爱莎尔放开手然后从后面抱着她将两人的身体贴的紧紧的,靠着头道:“我跟定小姐了。”玫瑰小姐握着身前的一双柔荑,侧着脸温柔地道:“我决定不了自己的命运,你又何苦跟着我呢?”主仆俩抱在一起更像是一对姐妹。再回到弗雷德这边,这家伙的心里承受能力不是一般的强,吃饱喝足又躺倒床上不一会就传来斯利纳熟悉的呼吸声,照弗雷德的说法是养足jīng神好百分百地发挥自己的战斗力,斯利纳这边却比弗雷德还要担心,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搞的第二天睡眠有些不足,斯利纳、弗雷德和亚瑟整理着马具,当他们牵着马走到车队的集中处时,爱莎尔和玫瑰小姐正好走出小楼,玫瑰小姐戴着一顶遮盖面容的连纱帽从三人面前走过踏上马车,爱莎尔则偷偷地看了弗雷德一眼,弗雷德一脸正sè目不斜视地站在马车前这到让爱莎尔有些吃惊,跟昨天的完全不是同一个人嘛!上了路,护卫骑兵牢牢地包绕着zhōngyāng的马车,弗雷德倒是没有像昨天下午那样走在里圈而是和斯利纳和亚瑟一起走在外圈,脸上始终保持着大义凛然的表情,若是不熟悉弗雷德的人准会在他这副表情下除了忠君爱国、锄强扶弱的骑士信条其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斯利纳和亚瑟忍着笑看着弗雷德子爵的表演,等着玫瑰侍女探出头的一瞬间就能看到自己的表情,结果一路上并没有什么机会和马车里的两位女xìng交谈,弗雷德这番做派主角却是没有看到了,但弗雷德敬业的jīng神还是得到了亚瑟和斯利纳的高度赞扬和点评,两人冲弗雷德竖起了大拇指,弗雷德看到后面sè不稍改,又获得一轮赞扬。一直到了中午的时候才又进到驿站之中,主仆二人自然是上了楼,由人将饭送过去,斯利纳、亚瑟和弗雷德围了一张桌子,斯利纳灌了一口酒道:“照这样子,你完全没有几乎她们俩道别嘛。”弗雷德保持了一个上午的大义凛然的表情,在驿站的旅店里依然是这副表情倒是让斯利纳和亚瑟很是郁闷,亚瑟道:“子爵阁下能不能暂时换副表情,你这种表情看着我,我吃饭都感觉是在犯罪啊。”弗雷德“大义凛然”地道:“不好意思啊,肌肉僵硬了。”弗雷德喝起酒却是不受这副表情的影响一会儿灌下了一瓶香槟,斯利纳发现比起来香槟的味道更好过葡萄酒,这使三人的消费层次又往上提高了一步。这时,亚瑟看见门口的昨天的那个绅士向自己这桌走了过来,亚瑟咳嗽了一声,斯利纳立马领会到了不寻常,几个眼sè动作,三人已经有了底,绅士坐到这张桌子没人做的那个方向,坐下来后脸sè上仍是怒气冲冲,斯利纳小心地问道:“你找我们还有事?”绅士压着怒火道:“我找到了你们所说的那个商人,但他否认这件事,没有人会拒绝一件赚钱的交易,你们说呢?换句话来说剑还在你们卖给他之前,我说的对不对?”斯利纳和亚瑟感觉事有一点失去控制了,斯利纳强调道:“我们确实是把剑卖给了那个城镇的商人,照你说的,没有人会拒绝一个赚钱的交易对吧?”绅士嘲讽地道:“是吗?”斯利纳有些不耐烦了,面前的人认定他们不想交出剑,而事实可能是绅士找错了人或者那个商人处于什么目的没有承认,紧接着好运气的坏运气来了。弗雷德道:“你不该怀疑作为一个绅士的话。”那绅士转头一看,新出来的这个人带着一副大义凛然地表情看着自己,然后他的嘴里重复道:“不该怀疑一位绅士的话,你说呢?”雄厚有力的声音让绅士的脑子冷静了一点,看着对方正气凛然不可侵犯的表情让他感觉有些心虚,声音没有底气地道:“可是我检查了所有城镇上的店铺还是没有的话,没有人会为了这种事情得罪我们家爵爷。”亚瑟一手捏着酒瓶道:“这么说,你是一个管家了?”绅士有些尴尬地道:“虽然是这样但我还是一位绅士,爵爷和我之间只是雇佣关系。”绅士现在是管家喋喋不休地强调着不可能找不到那把剑,那把剑对爵爷来说有怎么样的意义,劝说三人拿出来他还可以开个更高的价。弗雷德猛地拍在桌子上站起道:“没有就是没有!”管家的脸sè也不好看了道:“小爵爷被你们下了套骗去钱,我们也就认了权当他的一次人生经历,但是这也不代表我们不可以追究这件事。”静了一会儿,弗雷德还是那副表情,斯利纳脸上带着冷笑,对方摆明了要找麻烦了,亚瑟失声笑了起来感慨运气用光了,对方自己也不该把他当作真正的绅士对待,笑完了以后道:“多说无益,想怎么追究来吧。”管家青着脸离开了。亚瑟插起一块牛排对弗雷德道:“这下你有借口了,赶紧去向你的女神辞行去吧,我们还得被人追杀呢。”弗雷德点点头大步离开,斯利纳笑道:“看来表情和动作是有着密切关系。”弗雷德走到那栋停着马车的小楼下,驿站的官方建筑倒是大同小异,四五个护卫挡在楼下的通道,弗雷德大步上前道:“能劳烦各位向楼上的……小姐的女伴通知一声吗?”护卫相互看了一眼,队长已经交代过了话,追在小姐后面的人多了想见就见,他当小姐是什么人?摇头道:“小姐不见。”弗雷德倒也没有强求坐在楼下写了一张便笺交给了护卫讲明自己要先行一步了,然后大步离开护卫听说他要走有些奇怪,已经放弃了?这样倒是要把这张便笺留着,万一两个小姐问起来自己也有个交代,弗雷德回来后,面对热心的斯利纳的问题,弗雷德摇摇头,斯利纳有些失望。三人上了马,马术娴熟地冲出了大门,引起几声赞扬。弗雷德在驿道上狠狠地揉搓着脸终于表情正常了一些,又行了两三个钟头,斯利纳大笑道:“管家追究的速度有些慢啊。”弗雷德道:“哼,dìdū以北的爵爷,哪来的私军追杀我们,那些话吓唬他自己去吧。”三人并排踢着马慢跑着,亚瑟道:“出发时,我们提的建议,弗雷德的骰子,我的当护卫计划,斯利纳的加速前进计划都齐了。”斯利纳和弗雷德哈哈大笑,斯利纳道:“想不到一路上的解决方法有那么多,那帝国还有哪里我们不能去?”弗雷德道:“剩下的是强盗吧。管家说不定真的会找些强盗过来,那我们这行就太圆满了……”三个正在成熟的少年带着大笑一往无前地向着希望,冲破所有阻碍,豪情万丈地挑战着看到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