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我儿子怎么样?”坐在等候室长椅上干等的陈子豪,见一穿白袍长衫的年轻医生走出急救室,连忙上前拦着,焦急的询问。♀
“医生,医生,我儿子阳阳怎么样了,没事的对吧?他很听话的!…呜…”幸村晨美甚至上前拉住医生的袖子,焦急的说着说着,就哽咽着泪湿了眼眶。
“哦,你们是里面那位孩子的家属吗?”年轻医生抬起空出的手,推推鼻梁上的镜框,白净秀气的脸上带着笑,很是诡异。
“是是是,我是他妈妈,这是他爸爸。医生,到底怎么样了,送来的时候都是血,都是血……。”幸村晨美连忙指指自己,又指指陈子豪,焦急的语无伦次。
“小美,别急,听医生说,阳阳会没事的。”陈子豪心里很着急,但是身为一家之主,不能先乱了分寸。抬手揽过幸村晨美的肩,轻拍着安慰,眼睛看着那年轻的医生,虽然他笑的很讨厌,急问:“医生,里面情况怎么样了?我儿子没事吧?”
“哦,里面的情况嘛,啊,就那样了,对不起,我们尽力了。”年轻医生拿起记录册翻翻,然后抬头笑着说。
“尽,尽,尽力了?”幸村晨美被这话打击的双腿一软,白了脸艰难的询问。陈子豪脑子空白,断了思维。
还记得出生时,儿子小小的、软软的,脆弱的他们连抱一下都是小小心翼翼的;第一次走路,跌跌撞撞的还需要人扶着,要是跌倒了,他们都要心痛的吹吹亲亲;第一次说话,叫的是妈妈,让他很嫉妒,抱着儿子诱哄了半天才让他学会,那一声糯糯的“爸爸”,让他激动的眼泪汪汪抱着久久不放。儿子是家里的太阳,带给他们灿烂美满、无限的快乐,生活中的点点滴滴,他们一起参与,一起快乐。
但是……
“嗯,尽力了!”年轻的男子笑着点头肯定。
“啊!啊啊……”幸村晨美捂着胸口,痛声大叫,泪糊了一脸,摇头承受不住打击,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我儿子,阳阳……”陈子豪脸色灰白,不可置信的看着年轻的医生,却看到他笑的异常灿烂,顿时悲痛交加又愤怒绝顶。
“混蛋,我儿子出事了,你竟然笑的这么开心,一定是没有用心救治,八嘎,打死你这烂人。”陈子豪风度全失,红着眼眶,半抱着妻子的腰,举起拳头就要教训这个异类的医生。
“啪!”
陈子豪手还没有打到那医生,旁边忽然就多出一脚,狠狠的将那医生踢到墙上,挂在上面慢慢的滑下来。
踢人的是位身材修长,长发扎着单尾的男子,清冷着张脸,缓缓走到墙边,对着倒在地上的年轻医生又是一脚,两脚三脚毫不留情的猛踢。直到年轻男子发出轻哼声,他才作罢,转身回到陈子豪面前。
“对不起,荣我为那位失职的医生道歉。我叫藤元加也,是为你儿子注射麻醉的麻醉师,躺墙的那位医生叫北条仁术,是你儿子的主刀医生。北条医生最近只是精神不大正常,但是医术是世界上屈指可数的精湛。你的儿子,只是处在危险期中,并没有去世。”藤元加也对着还是灰白脸色的陈子豪弯腰90°鞠躬道歉,并解释一下二货北条医生那让人误解的话。
“小也也,你踢的好狠,好痛痛,这里这里,你给吹吹,吹吹。”躺尸的北条仁术生龙活虎的翻身爬起,推了下歪掉的眼镜,屁颠屁颠的跑到藤元加也边上,指着嘟起的唇,很不要脸的撒娇。
“陈先生,真是对不起,北条医生说了这么过分的话,让你担心的。”鞠躬又是90°弯腰道歉。
藤元加也直起身,又说:“你儿子的病情很奇怪,人体中最重要的蛋白质严重缺失,生命物资含量低的不如老人,身体器官因为能量不足,已经开始衰退了,不过目前没有生命危险。♀”藤元加也顿了顿,看着横抱着妻子的陈子豪,心里组织言语,接着说:“但是他的左手已经开始干枯了,不管是蛋白质还是别的物资,都在快速的流失,依这速度,不出2小时,他的左手就要完全废掉。我们不知道他左手干枯,是局部的还是会引起全身的枯萎,检查需几天时间,而他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所以,对不起,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给他注射蛋白质拖延时间。”说着,又是90°弯腰道歉。
“所以,我才说,我们尽力了嘛。”北条仁术接嘴,耸肩摇头很是无辜。
“八嘎,身为医生,你怎么会不知道,这句话对等候在急救室外的人是致命的打击,身为医生,你怎么会不知道,等候在急救室外的人们求天求地的乞求,你却不负责的说这样的话,这是拿刀在杀他们,你知道吗!亏你名字里还有仁术这两字。”这医生不说还好,一说,陈子豪就想起刚刚被刮肉的痛,如挖了快心头肉。看着承受不住悲伤而晕倒的妻子,他愤怒的看着北条仁术,说:“你最好祈祷我的妻子没事。”
“医生,除了拖延时间,没有别的办法了吗?请你们一定要想办法救救他,如果,如果截肢可以救他,可以除后患,那就……”想到儿子的手,陈子豪连忙问比较靠谱的藤元加也。不管阳阳的手还有没有的救,只要没有生命危险,那就是最好的事了,养儿一辈子,他也是心甘如怡的,只是……
陈子豪不忍的还是说了:“那就截肢吧。”
“啪!”藤元加也挥手将某只缠上来的拍走,对着陈子豪安慰道:“陈先生先别担心,我们会尽快检查研究的,营养剂能为我们争取一些时间,只要没到最后一刻,就不会放弃。”
“没用的,我不是说我们尽力了吗。在这家医院,他这手是绝对保不住的,我肯定。还有不查清楚,就像定时炸弹一样,很危险的。”北条仁术模着头,懒懒的从地上爬起,双眼冷漠,对着看过来的两人又说:“病人左手枯萎的很诡异,不是病,不是毒。我以前见过一病人,也是这样。你是中国人,应该知道蛊吧,藏在身体中,吸食人体的能量,直至病人死亡、瘫痪、昏迷不醒、变傻等等。老头,我到觉得你应该想想,你得罪了什么人。”
“蛊?不可能,不可能,哪有这样的东西,你是推卸责任吧,不想惹麻烦,就说这么荒唐的话来推卸,你就是这样做医生的,太差劲了。蛊,不可能的……”陈子豪摇头,脸色发白,满眼不可置信。
“如果是北条医生说的,那准确率达80%。陈先生,或许你应该细想一下,有没有得罪什么人,没记错的话,解蛊是要知道下蛊之人的。”藤元加也回头对着脸色发白的陈子豪肯定的说。
“下蛊的人……下蛊的人……”陈子豪失神的喃喃低语,脑海里快速闪过一个人,不可置信的人。
“看来知道是谁了,嗯,给你个建议,找那人查清楚,最好马上就送病人去中国,毕竟那里才是蛊的起源地。”北条仁术见陈子豪这样子,笑着眼双手一拍轻快的说着。
“……”陈子豪垂下头,看着妻子满脸阴郁。
急救室的门打开,两位护士推着担架车出来,床上的人罩着氧气罩,头侧面的架子挂着输液瓶,液体顺着较细的输液软管流入滴斗,水滴缓慢的滴下溅开。随后出来的是几个带一次性口罩的男助理。
“北条医生,病人的外伤和内伤都处理好了,只是病人的手还在枯萎中,没有找到办法。”一位男助理快步来到北条仁术面前,说着递上一份报告。
“不用给我看,送他到监护室去。”北条仁术摇摇手,对抱着妻子跟在担架车的陈子豪说:“老头,你快点送你儿子去中国,今晚要是不解决,他的手就没法救了。”
“嗯!”陈子豪失魂落魄的应着,跟着担架车走,心情沉重。穿过一个走廊,三角路口处,左边走廊通向另一间急救室,陈子豪跟着担架车往右边走去。
“子豪,阳阳怎么样了。”坐在急救室门口等的入江重树转头看到跟着担架车走的陈子豪,连忙起身追上前,刚刚隐约听到惨叫声,现在看到陈子豪抱着晕倒的幸村晨美失魂走着,惊骇担心的问。
焦急等待的入江纪子,注意到这边的陈子豪,连忙起身跑过去。跑到担架车边上,看到被裹成木乃伊一样的陈子阳。惊呼一声,惊骇的双手捂嘴,瞪大眼睛看向陈子豪说:“阳阳,阳阳,他伤的好重。”看到没有挂点滴的手,呈枯黄的样子,又是一惊,跟着担架车,伸手握住陈子阳的手,红了眼睛。
“入江直树的家属在吗,需要你们签字。”从急救室出来一医生,拿着份文件抬头就说,看到空着的等候室,皱着眉头,气愤道:“怎么有这样的家长,儿子急救还到处乱跑,不来现场等候。”
本想回答,却听到那边传来气急败坏的声音,陈子豪连忙对着那边的医生叫到:“在这里,在这里,马上就过去。”
“你们快过去吧,阳阳会没事的。”陈子豪抱紧妻子,肯定的说着。
“阿娜达,你快过去,我和子豪君再说几句。”入江纪子推推入江重树,看到晕倒的幸村晨美,和看到伤势严重的陈子阳,她心里乱乱的,这气氛灰败的让她想到不好的地方。
“我过去了。”入江重树说着就边呼叫医生边跑过去。
入江纪子低头跟着担架车,乱乱的说不出那要令人绝望的问题。
“回去吧,阳阳会没事的,不要担心了,去等直树那小鬼吧。”陈子豪侧头劝跟在边上的入江纪子回去,她没说话,但是他知道她想问什么。
入江纪子听到这里,停下脚步,担架车从身边推走,抬头看着前面走着的陈子豪,担心聚集的眼泪留了下,终于鼓起勇气对着前面走着的人大喊:“子豪君,不管是什么事,请一定要告诉我。”喊完,转身跑远了。”嗯,会的。"从没有得罪过谁是一如既往的狠厉啊,如果阳阳身上是蛊的话,那么只有那个人才最有可能下,还真il3l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