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们弄几匹马去郊外散散心……”熬不过众人的利眼,陆吐了口气,说道。
历凭庭生硬地点了下头,
“咦?”一人叫了声,众人顺着望过去。街上驰来一辆马车,缓缓地开着。做工简
单但木材却看得出很昂贵。
“你家的马车可比这贵多了。”历凭庭闷闷地说了句。
他示意他仔细看。
他又望了过去,也不由得“咦”了声,顿时来了精神。
两匹棕色的马步伐稳重但只比行人稍快一些,只是重要的是没人驾车。马却自顾自
地拉车走,不横冲直撞。
“逃出来的吧。”历凭庭兴致冲冲地说。
一人鄙夷的望了他一眼:“也只有你在家关了几年的人才想得出。”
“哼”他最不喜欢别人拿这说事。
马车没惊扰到别人,安稳地走动。
陆瞟了一眼,往旁走了几步。
马放慢了步伐,他们互相看了看,又摇了摇头,都没听到吆喝声。
但馬的的确确地慢了下来,随后停在了药店门口。
一声欢呼,(放心,不是他们)从药店中窜出几个孩童,围着马笑着,一个孩童拿
着一筐青草捧着喂马。“爹!”他们往药店喊。
“我认识这家掌柜。”一男子点了下头,望了眼饶有兴味的历凭庭。
不过他们还没来得及走去时车帘撩开,白色的袖摆遮住了那只手,一人弯着腰走出
了马车。垂下了手微低着头望着路,随后轻轻点地,溅起的尘土却没弄脏对方的衣摆。
跳下马车时白色的慕离微微晃动,却没有露出对方的面容。
一袭白衣,衣着简洁,一袭素裙,微微束腰,衣袖垂下,遮住了手指,全身上下没外
露一寸肌肤,却让人感到清凉,不觉得是将自己裹在面料里,倒有一丝轻柔飘逸。
幕离比一般人要长,直接到了腰部,不像一般女子只是一种装饰,是真真切切地遮住
面庞和身子。纱的颜色是透白,望不见隐约的轮廓,即使是黑发也透不出来。
女子微微停步,能看得出她仰着头,稍稍望了眼药店的名字随后望向店内,还没有起
步时,那些孩子却笑着围住了女子,女子微微转头,一言不发,看不出情绪。(亲亲
们希望她是谁呢?希望她的身份是什么呢?)
那些孩子拉扯着她,笑着。
女子依旧没说什么,但他们看得出那衣服的面料不一般,看似普通,但却是锦衣而且
沾不住尘灰。只是女子由着孩子们拉扯,没恼。
他们注意到女子伸出了手——手依旧掩在袖中。长长的袖摆垂下,在袖心处放着几粒
糖,糖纸是白色的,看着极为干净。
那些孩子笑嘻嘻地拿走,一人拿一颗,每人拿走之后袖上便没了。似乎是专门为他们
准备好的。随后孩子们又逗着马玩,并没有谁急冲冲地吃糖。
女子往药店走去,步伐很轻,不很急,倒不想是看病的。
“杏黄兄。”历凭庭带笑地转过头。
那个看上去稳重又有一股英气的男子无奈地叹气:“虽然认识这掌柜……”
没人听他说完,慢条斯理的往“遂意药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