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我看着那个舞姬被打得人魔鬼样,忍不住叹息:“何必想不开呢。”
痕妃看着我在感叹,嘲弄的看着我,唇边扬起一抹狡诈,用这意味不明的口吻说道:“那是啊,一个小小的舞姬怎么能跟堂堂一国皇后较量呢,被打成这样也是活该啊。对吧,皇后娘娘。”
春花张大了嘴巴,我皱了皱眉头,疑惑地说道:“你说什么呢,什么跟我较量,打她的人好像是你吧。”
痕妃对我的话似乎充耳不闻,然后使了使眼色,翡翠就领着一些宫女太监们都识相的走开了,春花这才合上了嘴巴。
只见痕妃又慢慢的走近涵妃,然后看着涵妃捂着的腿,血已经渲红了华贵的衣裳,痕妃疼惜的说道:“哎呀,妹妹怎么还不快坐下,要是流血过多可是会出大事的。”
然后小心翼翼的搀扶着涵妃走到石凳前,等涵妃坐下之后,她从腰间拿出一块手绢,举止轻柔的将涵妃捂小腿的手慢慢的擦拭着。
我皱了皱眉头,这个痕妃到底在卖什么关子。痕妃一边心疼看着涵妃苍白的脸孔的说道:“妹妹怎能不让座给皇后娘娘呢,那样岂不是自讨苦吃。”
涵妃看着她,一直一句话都没,等到痕妃说完,她才慢慢地抬头,怎料。
突然痕妃狡诈的笑了一笑,眼神里充满着不甘,她大腿一伸,狠狠地踹向涵妃受伤的腿,“啊”的一声大叫,涵妃已经趴在了地上,神情痛苦。
一群舞姬们都尖叫了起来,但马上闭上了嘴巴,似乎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了,然后都悄悄地捏了一把汗,原来深宫的斗争远远还要比想象中更加可怕啊。
涵妃的脸色更加的苍白,小腿伤口看来是更加的深了,血慢慢的流了出来,看来痕妃这一脚真的很重,她有气无力的用手捂着小腿,白皙光滑的手早已被鲜血弄成了血手!
我看着也不住的有点心疼,我最怕疼了,一看到疼的东西就。我正想走过去,只见她用着余光看着我,眼神里充满着不明的火光。
痕妃更是突然的跪下,对着我说:“皇后娘娘,请恕罪啊,我们真的知错了,我们下次不敢了。”
有点不解的看着,正想去质问坏婆痕莫名其妙干什么这么做的时候,一个声音打断了我。
“你这是在做什么!”一个咬牙切齿的男人磁性的声音响起。
回头一看,还没等我看清楚人,一个响亮的“啪”的巴掌声已经响起,似乎看到了一朵朵菊花洒在了在了地上。
舞姬们个个都惊呼起来,春花惊慌的叫道:“娘娘!”我感觉有点眼冒金星,没人看得见痕妃嘴角的那一丝阴毒。
春花赶紧搀扶着我,惶恐不安的小声说道:“娘娘啊,这下大事不妙,她们肯定是想把舞姬跟涵妃的事都嫁祸到你头上啊。”
扯了扯嘴角,艰难的用手擦掉嘴边的血迹,春花,这种事,不用说我也已经知道了。春花赶紧的把我搀扶起来。
我看了看那个英挺的身影,此时此刻近在咫尺,但却又离得很远,他怀里正抱着一个受伤,脸色苍白似乎快消逝的人儿。
痕妃见皇上来了,似乎看到了曙光似的,梨花带雨的说道:“参见皇上!皇上万福!”
舞姬们看到,这也才反应过来的跪下,颤抖的说道:“参见皇上。”看来都在为今天看到的一系列闹剧感到不可言语。
洛祁轩什么都顾不上,爱怜的看着怀里的人儿——涵妃,她正奄奄一息的看着自己,眼里诉说着自己的不甘,哀怨的正在看着自己。
再看看痕儿,早已梨花带雨,洛祁轩抓紧了拳头,狠狠地大力捶地!
看着他昔日冰冷而英俊的脸庞,悲痛不已的样子,自己的心也似乎跟着疼了起来,呵呵,杜凝萱啊杜凝萱,看来你真的是中毒了。
洛祁轩似乎想到了什么,狠狠地抬起头,怒不可遏的回头看向我说:“你怎么忍心,先不说痕儿之前是多对你得罪,可是落儿昨日才被你推下水,今日难得的好天气,我带她出来开心一会儿,你这个皇后居然对着她下毒手!”
然后切齿痛恨的看着怀里的人儿,冰冷的声音似乎快把我弄到了谷底:“我以后不想再看到你,看来你不止外表丑陋,连心也是如此的令人作呕!”
说完,抱起涵妃,急匆匆的走掉,在他身后的一个侍卫同情地看了我一眼,然后也跟着离去。
痕妃慢慢的擦完眼边的泪水,那句话还可在心里:“先不说痕儿之前是多对你得罪,可是落儿昨日才被你推下水,今日难得的好天气,我带她出来开心一会儿。”
我委屈的大声的喊道:“我没有,不是我做的,我是刚刚才来的,我没有做过!我没有做过!”春花则沉默的看着我。
终究,你还是选择了她么,而我只是你的第二。苦笑的摇了摇头,慢慢站起身,看着那丑女不顾颜面的大喊的焦急模样。
冷冷的笑了一下,你也爱上了他的是不是?不过他心里永远都不会有你的位置,心中泛起一丝怜悯,不要怪我,我不除掉你,她迟早也会除掉你,这个后宫只有她跟我,不会有你生存的地儿,还有那个郁小蓉,下一个就是你了!
翡翠这时候已经回来了,看着一片的狼藉,舞姬们还在跪着茫然不知所措,刚远远地就看见皇上抱着涵妃后面跟着侍卫快速离去,便知道痕儿成功了。
痕妃看见翡翠,点了点头,在前方慢慢的消失。舞姬们看到也没人了,跟我跪下请了个安,然后抬起受伤的舞姬也跟着离去了。
我慢慢地抬头,环顾了四周,整个大亭子里只剩下我跟春花了,看着满地的狼藉,有血迹,有菊花,有茶盏的碎片。
滑稽的笑了笑,对着春花说道:“你看,今天是多么的狗血啊,我是不是很可笑呢?”
春花收拾好心情,勉强的挤出笑容问道:“不是的,只是我们可能真的不适合这里。”
我就那么讨厌么,连解释的机会也不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