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皇宫。
“徐先生,这就是金陵传来密报,让你连个年都过不安生的原因?”大华皇帝陛下,赵棣拿着一把雕工jīng致,做工考量的火枪,低着头一边打量一遍问道。
“皇上,正是!”徐种儒回道。
赵棣拿着火枪瞄了瞄,又道:“一个少年,因为想要自保随便弄出来的一件玩意,真有如此价值?”
听皇帝口气,有些不确信,徐仲儒解释道:“皇上,这火枪确实是一件利器,可也是件凶器。不过这次去金陵,这火枪倒是其次了。”
“哦?”赵棣放下火枪,转过头来,一时来了兴趣,还有比引起密报的东西更来劲的?
“这次臣去金陵见了易伯,他对一个少年很看好。”
“快说来听听!”赵棣立刻摆手,脸sè兴趣更浓,能让尹夫子感兴趣的人,那必定是极有趣的人。
“皇上,这个人现在已经是书院的博士了,担任算术科的博士。而且这火枪就是这少年的注意。”徐仲儒见皇上很感兴趣的样子,内心不由笑了笑了,说道。
“什么!”赵棣听后声音提高了些许:“我还以尹先生他离朝之后,便只是做学问呢,没想到竟然……,徐先生,你说这算不算理了朝政啊,一个博士,好歹是个九品的官员。”
“呵呵。”徐仲儒听后笑了笑,道:“皇上还是打消那个念头吧,我估计易伯以后都会呆在书院了。”
“唉,说起来也是我的错啊。”赵棣说吧继续道:“再说说那个小子。”
徐仲儒听后,没有说话,只是从怀中拿出一本书,一支钢笔,递了过去。
赵棣首先拿过钢笔,不知是个什么玩意,待到徐仲儒示范一遍,他就把玩起来,爱不释手啊。
“皇上,看看这本书吧。”徐仲孺说道.
赵棣听后,看了徐仲儒一眼,身为皇帝,什么经史子集没看过,在看了那《数学基础》四字之后,就想当然的认为是些诸如《九章》之类的东西,可此刻见徐仲儒认真的口气,不由放下手中钢笔,正了正衣冠,拿过书本翻阅起来。
等看了一会,眼神愈来愈严肃,竟然隐隐有股锐气浮现,其中还夹杂着激动。
“徐先生,”赵棣和气书本,郑重的放好,问道:“这……难道也是那个火枪小子写出的东西?”
“正是!”徐仲儒也是郑重回礼。
赵棣得了确认,眼神激动地又拿过书本翻了一会,然后猛地抬头道:“徐先生,还要麻烦你再去趟金陵!”
徐仲儒听后,苦笑了一下,道:“皇上,要人的想法就算了,易伯不会同意的。而且在我回来的时候,我还听到这个叫周敏个小子,还改进了印刷术和造纸之法。”
“徐先生请讲.”赵棣此刻已经俨然上朝的态度了。
“活字印刷术大大提高了大量书籍的印刷速度,并且节约了很大的成本……想来目前书院的印刷司已经完成了,而另一个造纸之法,却可以将纸的价格降得很低……”
徐仲儒将活字印刷术和造纸之法一一讲述了一遍,赵棣听后许久没有说话。徐仲儒也不打扰。
这样过了许久,赵棣才深深呼了口气,道:“这两法一旦成功,那天下人节课有书读!”
赵棣感慨了一番之后,继续道:“这周明的来历还没有查清么?”
“皇上,根据文靖和铁铮的消息,确实查不出这周明的来历,不过俱易伯猜测,很可能是隐世的墨家传人。”
“当真!”赵棣一听,拿着《数学基础》的手不由颤了颤。
“易伯只是猜测,根据这书上的内容,和墨家的风格极其相似。”徐仲儒也不敢确定。
“有了这本东西,那以后军中府库等地,记账之法就会大大简洁起来,而且这上面的计算之法……”赵棣一时不知如何去说了,因为他好处实在太多太多。
“徐先生,这周明的事就由你和尹先生去处理吧,不要亏待了。”赵棣最终说道。
“皇上,这件事我觉得还得由你来亲自处理比较好。”徐仲儒犹豫了一下,说道。
“嗯?”赵棣疑惑。
“这周明还献出了制盐之法。”徐仲儒此刻已经笑不出了,这一件件的事情摆出来,连他都吃了一惊,不觉间,这个周明竟然有如此大功,随后徐仲儒将周明那制盐之法详细讲了一番。
赵棣听后有些无力,摆了摆手道:“还有什么一并说出来的吧。”他现在非常头疼,这个周明真是个祸害!
“皇上,暂时没有了。”徐仲儒回道。
“嗯,那就好。不过你那里没有,我这里还有几件。”赵棣说吧,显得有些生气。
这次轮到徐仲儒疑惑了,他去金陵,早已将关于周明的一切事情弄了个清楚,此刻竟然还有,不由疑惑道:“还有?”
“哼!”赵棣冷哼一声道:“这臭小子好事不学,就是个贪财得主,一身铜臭,简直钻钱眼了。前几rì这臭小子撺掇子安要开什么所谓的娱乐会所,可苦于没钱没地,子安这混账竟然写信来给太子,唬他入伙,还送了半本什么《三国演义》,简直不可理喻!”
赵棣说完就将娱乐会所解释了一番。
“……”徐仲儒一听案子捏了把汗,这和青楼差不多吧,撺掇太子开青楼,不愧是夫子看上的人。
“不过念在他年幼无知,这事就作罢了。”赵棣幽幽的说了一句,道:“徐先生,进来太子学业如何?”
“这……”徐仲儒一时不知如何说话。
“过了年,让他去金陵书院吧,到那里只要不是太出格的事,随它去折腾吧,那个周明就赏黄金四千两,令让他做太子陪读吧,”赵棣说罢转身离去。
徐忠儒听后,有些意外,不过随即释然,脸上还隐隐有些期待,据说这周明可是刚拜托了书童的身份,这又要做陪读了,虽然是太子的陪读,可一想到黄金四千两就有些羡慕,他也缺钱啊。
徐仲儒正想着,突然眼前一亮,心里就想到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儿子,站在那儿抚须笑了一会,点了点头,也回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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