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
“小姐,这襄王怎么还没有醒来啊?”瓴瑾在一旁焦急地说道。
冷无辞望着床榻上沉睡的男子,不置可否,也无从作答。
三日前,为了减轻他的疼痛,她给他下药了。
“青总司还在府上吗?”冷无辞问道。
“不,不在了,三日前就不在了。”瓴瑾说道。
“他们竟敢把燕尘绝一个人丢在我这里,不怕我把他给吃了啊?”冷无辞笑道。
“传令封锁襄王受伤的消息。”冷无辞定声说道。
“是。”瓴瑾犹豫了会依旧颔首。
燕都暖阁
“你说三日前襄王曾出现在襄城?”绯衣的男子沉声说道,凤目深邃,猜不透他游离的情丝。
“是,属下确定。”乌惜颔首。
绯衣男子思索了一会,说:“先不要告诉三皇子。”
“是。”“殿下,我们什么时候回国?”乌惜问地小心翼翼。
慕容弱水转身望向那窗外的一池清荷,天似乎下起了雨,朦胧之中他似乎看到父亲还有母亲执伞牵着他在雨里玩耍的场景。
他说:仇报了,我们再回吧。乌惜。
那幽幽一叹,气若游丝,乌惜从不知道殿下也有此般没有把握的时候。
——我是温孤墨染分割线——
他与燕尘绝的宿怨从出生那天开始,直到他们其中一个死去结束。
缘与劫本没有一个确切的定义,凡事只在一念之间,一念是缘,一念是劫。
昨夜,冷无辞说:他是九重天上的上仙,他是地狱里的修罗。
只是她有没有想过,他们本是双生的并蒂莲华。只是这惊天的秘密,燕尘绝知,慕容弱水全然不知。
这也便是他常年银面掩面的真正原因。
而他弱水却执着于执念之间,他说:为何世间总有不公,他(尘绝)的父亲霸占着我的母亲,他活在世人眼里幸福快乐,他是大燕最受宠爱的皇子。而我,什么都不是,我的世界里支离破碎,没有母亲,连相依为命的父亲也生生离我远去。连我心爱的女子也嫁作他为妻!你说,我该不该恨他?墨染。
所以,他与他之间,是劫,永生难以释怀的劫,除非他们其中一个毁灭。
无人能理解他的伤痛,父亲的死给他极大的打击,而那个惊天的阴谋现在他已参透,所以,他不能再坐以待毙。该还的一定得还,一个都少不了。
墨染:世间本无永生的伤痛,一切只是世人的执念罢了。只是,那一日这一句话,在崖头生生被风裁成千万段,落入弱水耳里的只剩下,崖头呼啸的寒风罢了。
绯衣男子眸光刹时清明,一瞬抬首,目光坚定的望向乌惜。
“温孤墨染,找到他没?”他扶着乌惜的肩膀,神情有些激动。这是乌惜从未见过的主公。
“没,还没有温孤公子的消息。”乌惜答道,有些支吾。
“也许,他知道一些我不曾知道的事。”慕容弱水喃喃道,垂下握着乌惜肩膀的手。
思绪又已飘渺。
那是数日前的风国青州崖头。
“墨染,你可曾有过后悔?”弱水幽幽然开口,这个不染纤尘的男子,恍若谪仙一般的男子,他可曾有过后悔,只是那一时的兴趣他竟然贪婪地问出。
水蓝色衣衫的男子,墨发被风吹舞的凌乱,每一根都恍若一根心弦,被寒风吹拂的那般无助。
这个男子知道过去乃至未来,他的生命之中可有过后悔?
他说:他这一生有两个愿望,一个是为一纸寒江,一个是为她眉目无双;他说他这一生有两个后悔,一个是墨染她翩跹白衣;一个是转身一走楚地飞雪。
他说的时候眉目一直带笑,仿若在说一个故事,一个遥远,远到千年前的故事,当然那个故事他慕容一生都无法触及(若有兴趣可以看染的玄幻(还没发,预计今年下半年发,是温孤墨染之前的故事),也可以去看《女乃娘,朕饿了》(发了)里面有温孤墨染后来的故事,两部书里墨染都是男配)。
弱水长叹,温孤如此之人都有后悔,弱水不过凡夫,复仇之事又如何言之可笑?
凡尘俗世无愧于心,就好,就好。
------题外话------
作者偶尔在文文里面冒个泡。
一世墨染:大名:温孤墨染或一世墨染
姓:温孤
名:墨染
小名:染染
读者亲称:染爹(俺爹?)(╯﹏╰)b
性别:未知?(谁说的?掀桌啊)(╯﹏╰)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