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间冰冷昏暗的地下室,连接在过去与未来,充斥着令人绝望的死寂……
整个空间都像是被扭曲、压缩般,似乎一个小小的火光,就可以将这一切都毁灭。♀屋子的正中间,无数如同藤蔓一般巨大的试管,纠缠着、延伸着、包裹着其中散发着盈盈绿光的玻璃容器。而那容器中竟赫然盛放着一颗人头。
一个身着白色风衣的男人,静静的站在容器前,银色的发丝轻柔的挡住了半边脸颊,但却没有减少他一丝的风采。俊美的容貌,尊贵中又带着一股慑人心肺的妖邪之气。
“很快……一切都将结束……”轻声的低喃中似乎饱含着很多复杂的情绪,但又似乎到最后什么都没有,只剩下空洞与冰冷。
男人转身来到一个躺椅前,用似留恋又似解月兑的目光,凝视着仰卧在躺椅上的人。此时如果千熏在场的话,会惊讶的发现她日思夜想,想要找寻的人竟然失去了那份她无比眷恋的温暖与灵动,整个人如同一具没有灵魂的木偶,呆坐在哪里。曾经紫罗兰般璀璨的明眸,如今已然黯淡无光。或许只有那眼角不断滑落的泪滴,证明一颗片片破碎的心,还在苟延喘喘着。♀
“就那么痛苦吗,都筑?”男人俯,轻轻拭去了麻斗脸上的泪水,低语着。“不要哭!很快,一切都会结束,而我们……也都能够解月兑了!”语落,男人抬头望着那个巨大容器内的人头,目光充满了仇恨。
而默默流着泪的都筑麻斗,并没有对男人的话产生任何反应,他已经坠入了自己那永远也摆月兑不了的梦魇之中……
那是一处开满彼岸花的地方,红艳似火,却炫映着一股死亡的凄美。隐约中,有一个瘦小的身影背对着都筑麻斗蹲在花丛之中。
“你是谁?”
“我?我不就是你吗?”随着一个稚女敕却诡异的声音响起,那个身影也慢慢的转过了身子,手上海赫然带着一把滴血的刀子。
麻斗似乎被惊讶道了,猛地退了两步。“不,你不是……”
“不是什么?你是说自己不是都筑麻斗,还是说……这些人不是你杀的?”
两张相似的面孔,只是其中一张略显成熟的脸上挂着无法掩饰的震惊,而另一张稚气未月兑的脸上,却透着诡异的邪恶。
只见那原本娇艳惑人的彼岸花,竟变成了一具具冰冷的尸体。一张张定格的扭曲表情,似乎在无声的控诉着什么。
“他们都是你杀的,你忘了吗,麻斗?”男孩用着一种似嘲笑又似悲愤的表情看着都筑麻斗,稚女敕的脸颊竟缓缓的流出了两行血泪。
“不——没有,我没有!”麻斗摇着头,一颗心像被只无形的手,揪得生疼生疼。
“没有什么?是没有杀这些人。还是没有杀了千熏?”
“住口!我没有杀千熏,没有!”他是那样的爱护着她,怎忍心伤她一分一毫?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包括——
杀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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