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婷低头想想,觉得自己已是穷困潦倒,呆在这穷山沟里,永无出头之日,出去闯一闯,说不定真能交上好运只是益州离长安远隔千山万水,自己一个弱女子,身无分文,怎么去呢?
张凌风似乎看穿了赵玉婷的心事,便说只要她愿意,其他就不用她操心,他能想办法zee
赵玉婷说道:“我同你非亲非故,你凭什么要帮助我?”
“我虽是一个货郎,也颇通相术”张凌风说,“你有后妃之相,将来一定能大富大贵”
“我现在是个穷光蛋”赵玉婷仍然不放心地说,“没有什么报答你”
“我也不富裕,也不要你马上报答我”张凌风认真地说,“只要你日后有了出头之日,不要忘了我就行,当我有困难的时候,接济我一二即可”
赵玉婷本是一个弱女子,生活在僻陋的乡间,一日三餐都有问题,那种富贵的生活,是她连想都不敢想的听张凌风说得认真,不像是开玩笑,便提议拜张凌风为义父,日后有了出头之日,一定不忘张凌风的大恩大德
张凌风当然是求之不得,于是,赵玉婷果然向张凌风下拜,结为异姓父女然后,两人结伴,一同前往长安
长安之行,对于赵玉婷,是走出穷乡僻壤,到京城去碰运气,对于张凌风,则是一项生意的开始
在赴长安途中,张凌风教了赵玉婷一项技艺——打鼗鼓,鼗鼓是一种两旁缀灵活小耳的小鼓,有柄,执柄摇动时,两耳双面击鼓作响,俗称“拨浪鼓”原本是货郎用来招徕顾客的道具,配上鼓声唱着曲子,就成了一种说唱小曲
张凌风小时玩过鼗鼓的,他的鼓词鼓术,都是经过改良的,有一种独特的风味,格外地新颖别致赵玉婷天生丽质,聪颖绝伦,加之心灵手巧,鼗鼓的敲击方法一点即通,教唱的曲儿一学即会,更兼珠喉婉转,唱起曲儿格外动听有时,她觉得张凌风教的词调有不完善的地方,还要自行修改,故她的击打方法和唱的曲调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除此之外,张凌风还专门花钱让赵玉婷学习了各种乐器的演奏
一路上,两人边走边卖唱,还创造出一种男女合演的花鼓戏二人逢州过县,走一路,唱一路,不但吃住的问题解决了,而且还略有结余,两人分外高兴
到了京师,在最繁华的地段找了家客栈住下第二天,二人便在闹市区找一块空场子,打起鼗鼓,开始卖唱长安的特点是人多,而且闲人特多,闲人都喜欢瞧新鲜凑热闹他们突然看见一位绝色美人,敲着新奇的鼗鼓,唱着动听的曲儿,一下子就围了过来赵玉婷见围的人多了,表演起来格外卖力,有节奏的鼗鼓声,银铃般的歌声,加上苗条的身段,更有卖弄风骚的表演,使围观者如醉如痴人们争相前来观看,两人倒是赚了不少钱,但他们的目的却没有达到当然,也不是没有富家子弟前来观看,只是没有张凌风瞧上眼的张凌风对自己的相面之术颇为自信,知道真正识货的人还末出现,只好耐心等待
天有不测风云,在这个节骨眼上张凌风却得了一场大病赵玉婷也算有情有义,并没有离开张凌风,反而对他照顾有加在赵玉婷的精心照顾下,张凌风的病才得以痊愈因为请郎中瞧铂他们赚的钱也花得七七八八了
尽管有了这番波折,二人又变得一贫如洗了,但张凌风并不气馁,坚信自己的判断没有错听说太原是大唐发迹之地,想去太原碰碰运气
于是,二人又从长安前往太原,恰巧在这里遇到了李陶一行
听了张凌风的叙说,李陶不由奇怪道:“张老丈,你想让赵娘子得到王子皇孙的赏识而一步登天,也该隐秘些,为何会对我等直言相告?”
张凌风直截了当道:“我见到小郎君的第一眼,便看出您必是大富大贵之人!说句不知天高地厚的话,即便是那些王子皇孙也没有您的面相好!有了小郎君在眼前,我何须再去寻找他人?小老儿已经开始思忖如何才能跟在小郎君左右了!后来,小郎君问了几句话,我就听出出小郎君有意收留我们,故而无须对您隐瞒我父女二人心意!”
“你仅凭我的便能能猜出我要收留你们?”李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正是!”张凌风摇头晃脑一脸得意
“看不出张老丈察言观色的本事端是了得没错!我是想收留你们!不过,你的如果算盘恐怕是要落空了!就算我有大富大贵之相,也是不会娶这位赵娘子的!”
“这是为何?难道玉婷长的不够貌美?”张凌风傻眼了
“这倒不是,赵娘子若不够貌美,这天下就没几个貌美之人了!只是在下今年才十二岁,看赵娘子的年纪也有二十了!张老丈,你觉得我二人般配吗?”
“这……”张凌风倒末留意这一茬,细想想二人年龄的确不般配
“不过,看在你直言相告的份上,你们先跟了我吧!至于你父女二人的心思,我会放在心上,到时候定会让你们满意!如何?”
李陶的话让张凌风欣喜不已,他赶忙拉着赵玉婷向李陶施了一礼:“小老儿父女先谢过小郎君了!”
“你就如此相信在下?不怕我诳了你们?”
“小郎君,小老儿这双眼睛绝不会看错的,你定会……”
“好了,好了,且不说此事了,我们吃饭!”李陶一见张凌风又要卖弄,赶忙打断了他
……
日落时分,李陶终于恋恋不舍的离开了长子县城来的时候是四个人,回去的时候却成了七个人除了白家父女之外,另外患病晕倒在街头做糖人的老头
李陶索性雇了一辆马车,让老头和张凌风父女全部上了马车,自己则与刘玄父子步行跟在马车后面
见李陶一副惬意休闲涅,刘志仁气便不打一外来,他在一旁揶揄道:“李小郎君可真是菩萨心肠呀!这头次来县城,就一下子弄回来三个吃闲饭的人若是去一趟潞州,还不得弄回几十个人来?”
刘玄听罢刘志仁的话,脸一沉呵斥道:“志仁,你这是什么话?古语说的好,莫以恶小而为之,莫以善小而不为李小郎君这是在做积德行善的事情,你怎能冷嘲热讽?”
李陶向刘玄伸出了大拇指:“还是刘老夫子说得对,赠人玫瑰,手留余香,助人本来就是快乐之本嘛”
说到这里,李陶指着马车继续说道:“这位做糖人的老丈,无儿无女,身上又有病若是我不帮他,说不准哪天便会弃世而去佛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只是举手之劳,何乐不为呢?”
刘志仁并非无情无义之人,刚才只是想从李陶身上讨点便宜,没成想却被李陶的大道理说得哑口无言,满脸通红不再言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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