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下旬,乾陵发生了一件怪事守卫的兵士发现,接连有两个晚上,乾陵署的屋顶上都有黑影活动但奇怪的是白天一查,什么东西也没丢失,甚至连各处的门窗也未损坏半点,似乎那贼就只在屋顶上转悠了一圈,便又回去了
直到三天后,乾陵署丞才发现中宗登基的祭天的玉册丢失了这可是逆天的事情,乾陵署丞哪敢怠慢,连忙上奏朝廷中宗就是再昏庸,也不能容忍有人亵渎父亲的陵墓,挑战自己的权威
十一月初三,中宗下旨,大庙署丞玩忽职守革职流放,责令中书侍郎崔湜负责此案,全力追回玉册
……
“旻伯,辛苦你了,怎么样了?”李陶见到风尘仆仆的裴旻急急问道
“妥了,小主人!”
“那就好,我们依计行事!”李陶一脸喜色
……
夜深了,刘仁义来到自己的书房,下人都知道他的习惯,他到书房不容许任何人打扰刘仁义大字不识几个,之所以弄个书房并非附庸风雅,而是另有玄机
果然,此时刘仁义端着油灯,悄然打开了书房的暗室
暗室比书房大了许多,昏暗的灯光下,堆得像小山一样的铜钱显现在他的眼前“铜钱山”的一旁的案几上,摆着各式珠宝玉器最里端是几个大木箱,里面全是帐本和房契
刘仁义目光如炬,静静站在原地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良久,他才蹲在地上将油灯放在一旁,掏出一条丝帕,拈起一枚铜钱慢慢擦拭起来
当刘仁义走出书房的时候,已是深夜了
刘仁义刚刚离去,一个黑影便同时隐入了黑夜当中
……
没过几天,杨县丞又到了秋风破李陶知道他是来让自己认“捐”第二个月钱了
为了不破坏自己的计划,李陶不待杨县丞说话,就对刘玄道:“刘老夫子,您带杨县丞去支取二十贯钱吧”
谁知,杨县丞却摆摆手道:“李小郎君,您上次捐的银子只能救助少数百姓,这次您需要捐助五百贯钱”
“你……”李陶一窒,竟然不知说什么好
杨县丞依然是满脸微笑:“李小郎君,据我所知,秋风破仅品诗会就赚了三千五百贯钱,你只须捐个零头便可,想必不会心疼吧?”
李陶目光变冷,死死盯着杨县丞
杨县丞却似没看见一般接着道:“当然,李小郎君,你若是将秋风破卖给刘掌柜,便会省去这些许麻烦!”
李陶听罢,脸上却突然露出了笑容:“杨县丞说得在理,为长子县的百姓捐钱,我怎么会心疼呢?只是我没有准备,一下拿不出这么多钱,可否宽限五日?五日后请杨县丞前来领取”
杨县丞倒了大方,拱拱手道:“既然如此,那我五日后再来”
杨县丞走到了门口,退下来,转身望着李陶:“李小郎君,听我一句奉劝,胳膊拧不过大腿,你是斗不过刘掌柜的!就算你这个月能应付过去,那下个月呢?明年呢?你最终还得要走这一步,何苦呢?”
李陶淡然笑道:“杨县丞,我也奉劝你一句,世事无常,山不转水转,说不定哪天胳膊还真拧过大腿了!你为何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若真到了那一天,你连翻本的机会都没有了,何苦呢?”
李陶的话让杨县丞愣了一愣,半晌他跺跺脚一言不了转身走了
李陶看着杨县丞的背景,脸上神色变得复杂起来良久,他才喃喃自语道:“好戏开场了!”
就像商量好的一般,杨县丞刚走,其余一干前来索贿人等接踵而至,而且个个都是狮子大开口,好似天经地义一般既然把杨县丞推到五日之后了,李陶索性将众人一并推到了五日后
刘玄在一旁看着李陶,暗自叹了一口气,心中不禁为他担忧起来
……
杨县丞刚回到县衙,便有一名衙役前来:“杨县丞,张县令请您过去一趟!”
“知道了!你去禀告张县令,我马上就到!”杨县丞向衙役点头道
张玮虽是县令,但素来不管事,县衙大小事情都由杨县丞来打理
说实话,杨县丞打心眼里瞧不上张玮他之所以处处为刘仁义大开方便之门,除了有向梁德全示好之意,最重要的原因是刘仁义答应过自己,等张玮调离长子县后,会想办法让自己做长子县令杨县丞在这个位置上十多年了,已经陪走了四位县令,可他依然是县丞虽说他这县丞在长子县比县令还要风光许多,可在他的心里,还是非常消自己能做县令
尽管张玮是个摆设,可不管怎么说现在还是名正言顺的县令,杨县丞在面子上还得要过得去因此,杨县丞很快便来到了张玮的内宅
“张县令,不知您喊在下有何吩咐?”杨县丞虽然在心里一百个瞧不上比自己小了许多的张玮,可一见张玮,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
张玮也同样是笑眯眯的:“哦!杨县丞,我找你来是为……”
“张县令!张县令!出大事了!”张玮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屋外急匆匆进来的一人打断了
来人是县尉赵朗真
赵朗真见到杨县丞先是一愣,然后讪讪打招呼道:“杨县丞也在呀!”
杨县丞知道赵朗真素来与自己不和,只是淡淡道:“张县令找我有事商量!”
“赵县尉,不知道何事如此大惊小怪的?”张玮不悦地问道
赵朗真看了一眼杨县丞,有些犹豫:“这……”
杨县丞见状对张玮笑了笑:“张县令,要不我先回避一下!”
“杨县丞,大可不必!”说罢,张玮冷冷地对赵朗真道:“赵县尉,有何事直接说来,无须鬼鬼祟祟!”
赵朗真而上一红,向张玮禀告道:“张县令,五日前,我们抓捕了漏网已久的大盗鼠任旭东这鼠功夫了得,飞檐走壁如履平地,我们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
张玮不耐烦道:“拣重要的说!”
“哦!是!前两日我们抓紧时间审讯,鼠将自己所做之案都进行了交待!本来已经结案了,谁知今日鼠突然指名要见我在大牢中,鼠又向我交待了十几日前所做的一桩大案!因此事重大,所以我赶忙前来向您禀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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