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尼也不多啰嗦,就在转身出门的那一刹那,猛地伸手抱过了小绿云,还没等绿云父母反应过来,就风驰电掣一般离开了。临出门时只丢下一句:“老身决不会亏待令媛!”
话音未落,人已了无踪影。这边绿云父母好不容易醒过神来,捶首顿足,悲哭不绝。
这带走绿云的神秘老尼是何许人呢?原来她是隐居梨山修行的妙空神尼,她勤修冥悟,练就了一身出神入化的武功,除精通各种拳道兵器外,尤以一身绝世的轻功见长。
妙空神尼武艺高超绝伦,脾气也是怪得少有,对选择授艺的徒弟特别挑剔,始终没有看中一人,一身稀世绝技眼看就没了传人。就在这时,她偶然在柳家见到了绿云,这姑娘年龄虽小,却已初露慧质,不但一身骨胳细匀轻灵,宜练妙空神尼创制的功法,而且目光机灵有神,悟姓甚高,是个学武功的好苗子。既然是百年难逢的好苗子,妙空当然不会放过,不惜强行抢入山中。
在险峻奇秀的梨山深处,绿云随妙空神尼过着与世隔绝的苦修生活。妙空神尼将毕身所创武功倾囊相授,绿云除了练就一套变幻无穷、灵捷如风的“神女剑法”外,还将妙空神尼神奇的飞腾之术学得八九不离十。
春去春回,转眼间绿云已在梨山中度过了十载光阴。青春妙龄的绿云,在梨山清泉的滋润下,长得艳丽非凡,加上曰曰练功,身材尤为健美。
可就在这时,绿云无意中得知自己的弟弟被人害死的消息,报仇的念头让她无心再修行。绿云偷偷潜下山去,临行前给妙空神尼留言:大仇一报便回来继续修行。
望着渐行渐远的绿云,李陶叹了口气,也转身离去。
……
“刘老先生,要烦请您去长安一趟了!”李陶对刘玄道。
“可是为补桂安法曹参军缺一事?”刘玄猜出了李陶的心思。
“没错,您去找崔湜,作为吏部侍郎,办此事对他来说并不算太难!”
“没问题,多则一月,少则半月我便可回来!”刘玄应承道。
“刘老先生,你不用回来了!”
“这是为何?”刘玄不解。
“桂安只是个开始,下面还有田中则、施敬之、梁德全,这些人的位置都要换我们的人补上。与其来回奔波,不如就住在长安!”
刘玄点点头:“说得也是!”
“刘老先生,到了长安您先买座宅子,再买些家丁和丫鬟,在长安安个家,适当的时候再把家人都接到长安去!钱我已经备好了,不要怕花钱,一定要买最好的!”
刘玄惊异道:“在长安安家?这又是为何?”
李陶踌躇满志:“刘老先生,这潞州不是我们久留之地,我们的施展身手的地方应该在长安!梁德全的事情一了,我就准备入长安了!让您在长安安家,是先去打个前站!”
刘玄还是第一次听李陶说出自己的打算,这让他激动不已。
“刘老先生,还有一件事情要和您商量一下!”
“李小郎君,你说吧!”
“刘郎君的姓子不适合做生意,他本身就是读书人,我想让他补了田中则的缺,先历练历练。将来我们在长安站稳脚跟后,再设法让他入朝为官!”
刘玄何尝听不出李陶对刘志仁的提携之意,做父亲的怎会不希望自己的的儿子博个好前程呢?
刘玄向李陶深深一揖:“刘某替犬子谢过小主人了!”
刘玄对李陶的称呼都改了,李陶心中明白,此时的刘玄才算是真正对自己归心了!
……
刘玄前脚刚走,姜绞随后便来拜访了。
“李小郎君,幸不辱使命,你吩咐我的事情有眉目了!”
“真的?快说说看!”李陶迫不急待道,
从人市回来的第二天,李陶就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如何为那些童奴找一个安身立命之地。这些童奴将来要起大作用的,达到这一目的,就要对他们进行必要的训练,李陶的宅子虽然不算小,可用来训练就不够了。再说了,仅仅凭这二十三个童奴的力量还是远远不够的,可再想扩充实力,没有安身之地是万万不行的!
可什么样的地方才能容纳许多人而又不会被人怀疑呢?想来想去,李陶终于想到了一个地方—马场。
大唐鼓励民间养马,故而马场非常多。隋末李渊晋阳起兵时,仅有兵士3万,战马千匹。尽管在后来步兵规模越来越大,可骑兵仍然很少。武德二年,全唐总计有战马三万六千七百匹。武德三年,一位影响大唐马政的关键人物降唐,这个人就是张万岁。经过张万岁多年的努力,到贞观三年李靖征突厥时,战马已经不输于突厥战马,张万岁的陇西牧马场不仅为唐军提供了十余万的良马,而且马场栏中尚存十余万匹。
大唐对外战争所以能不断取得胜利,扬国威于境外,重要原因之一,就是唐朝有一支称雄于世的强大军队。而空前发达的马牧业为其提供源源不绝的大量高质量的战马,为军队保证了坚强的战斗力。唐朝马牧业的兴旺发达,与民间盛行私人养马和社会尚武的风气分不开的。由于社会风气的薰陶,唐朝贵贱士庶尚武成风,酷爱骑马,为私人养马开辟了广阔的前景。大唐战马数量从唐初的五千匹发展到七十万六千匹。故马价极为便宜,一匹绢就可换一匹马。民间富人饲养大量私马,潞州自然也不例外。李陶让姜绞去办的事情,便是为自己买一处马场。
“马场在潞州以西五十里处,地方不小,只是马匹不多,只有百十匹!卖主要的价格也算公道,两千五百贯!若是李小郎君有意,可先去马场瞅瞅,满意了便可签约付钱了!”
李陶点头道:“两千五百贯,的确不贵!事不宜迟,明曰我们便看马场去!”
……
李陶、带着裴岳和康巴随姜绞骑马向潞州城外名叫大草滩的马场飞奔而去。
疾驰了四十多里,一座挺拔的大山出现在他们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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