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三人后,李陶安排裴岳将张昭与李文皎喊来。
“情况就是这样的,二位怎么看?”李陶早已将他们二人当作自己人了,也不作任何隐瞒。
二人苦苦沉思。
就在此时,裴岳悄然进屋道:“小主人,长安来人了!”
“太好了,一定是刘老派人来了!快请进来!”
当来人出现在李陶面前的时候,李陶大吃一惊:“刘老先生,你怎么亲自来了?”
“派别人来我不放心!”刘玄一脸风尘道。
刘玄以往有什么消息,都是差人快马前来送信,他这么大年纪不顾疲劳亲自前来,一定是遇上了天大的事。
李陶将刘玄扶到座位前坐好,又亲自给他倒了一杯茶:“刘老先生,别急,先喝口水再说。”
刘玄将茶碗放下,急急说道:“李小郎君,出大事了……”
……
也不知怎的,韦后知道了前太子李重俊之子李陶在潞州出现,她急忙命刑部派出人员前来抓捕李陶。刑部尚书张嘉福是韦后一手提拔起来,他接到韦后的懿旨,哪敢怠慢,迅速派出精兵强将前往潞州缉拿李陶。
刘玄焦急之下,急忙找崔湜帮忙。崔湜听了二话不说,连夜去晋见中宗,由于天色太晚,崔湜无法进宫。无奈之下,崔湜又寻了上官婉儿,通过上官婉儿崔湜才见到了中宗。
中宗听了崔湜的报告,愣了好一会,然后让崔湜回去了。
刘玄不知中宗是什么态度,又专门去见了相王和太平公主,禀告了此事,请求他们想办法解救李陶。从相王府出来之后,为了保密刘玄又亲自赶往潞州报信。
……
李陶听罢,深思道:“这么说,正主还没到潞州呢!”
“应该是的,我带了三匹马一路没有耽搁一点时间才赶到潞州,韦后的人最快估计明天晌午才能到!”刘玄点头道。
“我知道了,刘老先生,你先下去休息吧!”李陶一脸平静道。
“你们怎么看?”李陶望着张昭与李文皎二人。
“现在的关键在于陛下的态度,若陛下听之任之,主人我们的形势就很不妙。若陛下出手,那便会峰回路转!”张昭直言道。
“可我们怎么才能知道陛下的态度呢?”看得出来,李文皎是赞成张昭意见的。
张昭看了一眼李陶,没有说话。
“都到这份上了,还顾忌什么,直说吧!”李陶冲着张昭苦笑道。
“等!”张昭轻轻吐出一个字。
“等?”李陶深思起来。
李文皎欲言又止,他何尝不知张昭所说的等是什么意思。韦后与陛下是前后脚得到李陶在潞州的消息,陛下若是出手,那他派来的人与韦后派的人差不多会同时赶到潞州。到了那个时候,就会知道陛下的态度了。可是,等也要冒风险。若是皇帝陛下没有任何态度,也没有派任何人来,那就只有鱼死网破了。
想到这里,李文皎还是忍不住道:“小主人……”
李陶摆摆手道:“李叔,你的意思我明白,我决定了,还是等等看!”
李文皎见李陶态度坚决,便不在说话了。
“不过,我们也要以防万一!”李陶话音一转道:“李叔,你今天连夜带我阿娘和菁菁娑娜她们去马场,我与张昭、岳叔在这里等长安来人!”
“小主人,这……”李文皎急了。
“李叔,你放心,我自有月兑身之法。若情势不妙,我会想办法与你会合的!”李陶自信道。
就在此时,裴岳又进来了,他的身后跟着范长风。
“阿陶,不好了,董叔不见了!”范长风焦急道。
“怎么回事?”李陶皱眉道。
“上午的时候,董叔带着伙计前往醉仙楼,在街上伙计被人打晕了,董叔也不见了。伙计醒来后前来报信,我派了很多人去找,也没找着,就来你这儿了!”
李陶与张昭、李文皎对视了一眼,毫无疑问,肯定是那伙人干的。
李陶稍作沉思,然后对李文皎道:“李叔,事不宜迟,你现在就去安排,九郎、老聂、席大家所有我们的人今晚全部与我阿娘撤到马场去。
“那董叔呢?”李文皎有些不放心道。
“董叔的事交给我来办!”
“好的,小主人!”李文皎与范长风转身离去了。
……
子时时分,李陶屋内的灯依然亮着,他与张昭没有一丝睡意。
“他们都走了,我们现在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了!”李陶自言自语道。
“要不主人再考虑考虑,实在不行先躲躲!”张昭此时也觉得心里没底。
“躲是个办法吗?躲一时岂能躲一世?”李陶摇摇头道:“这事我躲不过去,但让你为我受牵连,让我于心不忍。”
张昭起身道:“主人这话就见外了,我今生跟定主人了。”
李陶点点头,突然问道:“张昭,你说这些人冲着我来还有情可原,干嘛要将董叔掳走呢?”
张昭也觉得蹊跷:“这也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
“谁!”屋外传来了裴岳的喝声。
李陶与张昭听罢一惊,赶忙出屋,却见裴岳正持剑站在院中。
“岳伯,怎么回事?”
“小主人,有人投镖,我怕中了对方的调虎离山之计,故而并没有追上去。”说罢,裴岳将一只镖递于李陶。
镖上有一张折好的纸笺,李陶回屋将纸笺打开,上面只有寥寥数字,借着灯光细看后,他的脸上露出了怪异的表情。
“主人,怎么了?”张昭问道。
李陶没有说话,只是将手中的信笺递于张昭。
张昭看罢,脸上的表情同样捉模不定。
……
潞州城内的一处宅院内,一排五具尸体正摆在院中。
“有什么发现吗?”李陶询问道。
昨夜,李陶接到飞镖投书,告知董飞被藏在这所宅院内。李陶带着张昭与裴岳立刻来到录事参军府,会同张玮将这所宅院包围。当他们冲进院内才发现,除了董飞以外,其余的人全死了。由于夜很深了,李陶建议张玮派人将院落先封锁起来,待天明以后再来堪察现场。
天刚一亮,他们便赶到了现场。
张玮点点头道:“他们好像是安乐公主府上的人!”
“安乐公主?”李陶皱眉道:“你怎么知道他们是安乐公主府上的?”
“他们身上都带着腰牌!”说罢,张玮递上五个铜制腰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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