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之殇 穿越秦朝是天意

作者 : 鄀唯

楔子公元前210年,秦始皇薨。宦官赵高与丞相李斯篡改始皇遗诏,立胡亥上位,秦二世胡亥得天下却忌惮扶苏,便假借始皇之名赐扶苏死。

同年,公子高为保全家月兑离灭门之灾,自愿以为父殉葬为由,向秦二世胡亥请死。

公元前208年,李斯长子李由被任命为三川郡郡守,驻守洛阳。不久与项羽作战,阵亡。正文

公元前210年

“长子扶苏……桀骜难训、为人不孝……士卒多耗,无尺寸之功……哈哈……哈”,一袭白衣的扶苏手里紧紧攥着秦始皇留下的诏书,一字一句艰难的读着,那咬牙切齿的恨布满了他的每一股神经,他紧捏诏书的右手也因为用力而微微有些苍白。

负责传遗诏的太监躬身立在一边,头低低的垂下。太监是赵高的心月复,名叫管录。管录故作镇定地拿余光偷偷瞥了一眼扶苏,生怕被扶苏察觉出遗诏是伪造的,而额头和手心早已冒汗。

半晌,扶苏眼里的唳气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迷茫和悲痛。此时的扶苏看上去有些萧条,就同秋天里渐渐枯黄的草一样。额前松弛垂下的发缕遮住扶苏略显憔悴的侧脸,飘飘白衣也有些风尘仆仆,可即便落魄至此,扶苏身上依旧散发着一种君临天下的王者气质。

枯草也罢。草,永远是生生不息的!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大将蒙恬气不过,奋力挣月兑出身旁士卒的束缚,单膝跪倒在扶苏面前,“先帝在世时一度暗示在其驾崩后天下必交予公子,今赵高携逆臣李斯肆意篡改遗旨,尔等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请扶苏公子以大局为重,火速赶回咸阳”。

蒙恬字字铿锵,吓得呆立在旁边的管录一身冷汗。扶苏瞥眼看着蒙恬,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笑,那笑包含的是对蒙恬的赞赏。真正的忠臣良将,蒙恬是也!

“公子……”蒙恬再唤扶苏,扶苏却转头看向蒙恬身后的颜瑾,颜瑾被人死死扣住身体,动弹不得。

“父而赐子死,安能复请?”扶苏闭目幽幽说道,语气里透着挥不去的决然与绝望……

“扶苏……扶苏……”颜瑾扭月兑不了被人紧紧扣住的双手,只能撕心裂肺的唤着扶苏。颜瑾害怕看到扶苏绝望的眼睛,害怕扶苏的结局如历史书里叙述的一样,她好怕……好怕……

扶苏浅笑着朝颜瑾走去,手轻轻抚模过颜瑾苍白的脸庞。颜瑾的泪,在扶苏的手划过她肌肤的那一瞬决了堤,大滴大滴的泪水如洪流般狠狠砸向扶苏的手,扶苏的手悬在半空,凉凉的,很舒服。

死死拽着颜瑾的人此时也因为畏惧扶苏而松开了颜瑾的手,悄无声息的躲到一边。颜瑾双手得了自由,立马死死拥住扶苏,仿佛一不留神松了手扶苏就会消失一样。扶苏被颜瑾抱得有点喘不过气,但他心里是满满的温暖。

两个人就这样紧紧相拥,如果能把深爱的人镶进自己的身体里,那该有多好!

“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扶苏……可还记得?”颜瑾在扶苏耳边低喃,扶苏身体一怔,环着颜瑾的双手不自觉地加大了力道。

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是他们的真爱誓言呐,如何能忘?

“扶苏不死,便是抗旨,抗旨者当满门抄斩”扶苏说罢轻轻叹了一口气。扶苏也明白遗诏是伪造的,可是他更深知,如果他不死,就会连累更多的人送命。

颜瑾把头埋进扶苏的肩膀,小声的抽噎着。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不是说要与子偕老吗?为什么不等乌丝变白头,就要阴阳相隔?

扶苏听着颜瑾极力压低的抽噎声,心一阵撕痛,他此生最悲戚的事,莫过于爱上了颜瑾,却给不了她齐到白头的爱。

颜瑾慢慢放开扶苏,目光呆滞的看着扶苏。牵起颜瑾的手,扶苏将一只碧色玉镯套在颜瑾手上,玉镯在阳光的映射下,熠熠生辉。

颜瑾拧紧秀眉,牙齿紧紧咬着嘴唇,她在竭力控制着快喷涌出来的眼泪。想哭而不能哭的感受,有谁能体会那样的心痛?

拖着疲惫的身体,颜瑾一步步后退,她无力改变历史的结局,她只能远离。

“望蒙将军护阿瑾周全”扶苏凝眼深深望着颜瑾,开口对蒙恬道。

“公子……值得吗?”蒙恬朝扶苏低语。为了天下苍生,连命都可以不要,连心爱之人都舍弃,值得吗?

扶苏决然的闪身抽过躲在一边的士兵腰间的佩刀,慢慢闭上双眼。

“以扶苏一人的死,换天下安宁,值!”这是扶苏最后的话。

千言万语,也道不尽我对你的爱,阿瑾,如果有来生,我负尽天下人也绝不负你!

佩刀划过肌肤的那一刻,扶苏终于可以放下天下苍生,下一世,他只为一个她深爱的女子而活……

“公子……”

殷红的血伴随着蒙恬力竭的嘶喊在那一秒喷射而出……

血染红了颜瑾的衣襟,染红了颜瑾哭泣的眼眸,也染红了碧色的玉镯。

“啊……啊……”颜瑾瘫坐在地上发泄的嘶喊。突然刮起的狂风吹打在颜瑾身上。发丝被风卷起,泪水涌如暴瀑,此生此世,此情此景,悲伤暗涌成河……

管禄冷哼一声,一脸鄙夷的瞅了颜瑾一眼。如今扶苏已死,他自然不必再惧怕。

管禄嘿嘿一笑,指挥一旁的将士擒住蒙恬,将士个个面待惧色,不敢朝前。

“怎么?还不动手?”,管禄不耐烦的催促着,妖里妖气的声音直令人作呕。

几个胆大的将士只好壮着胆朝蒙恬慢慢靠近,可脸上依旧透露着掩饰不去的惧色。

蒙恬目光凛冽的瞪着管录,眼神里充斥着愤怒。就在将士快接近蒙恬的瞬间,蒙恬敏捷的抽过将士的佩刀,一挥,刚才还耀武扬威的管录就直直倒下。将士面如土色地疯涌逃窜。

蒙恬朝管录啐了一口,跨过管录的尸体,走到颜瑾身边。颜瑾朝蒙恬摇摇头,她哪儿也不去。

扶苏,等着我……

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2013年

墙上复古的挂钟发出沉重的滴答声,时针准确的指在七上。现在是北京时间六月九日上午七点整。

清晨的阳光格外晃眼,一只碧色玉镯在阳光下显得晶莹剔透。镯子是秦子扬送给颜瑾的礼物,颜瑾静静盯着玉镯发了会儿呆,温暖的阳光照得她透不过气。

颜瑾顺手抽过茶几上印着金色“喜”字的喜帖,狠狠盯着喜帖发呆,好像要将喜帖望穿似的。

喜帖是喜庆的大红色,边缘被明亮的金色勾勒着,喜帖的外壳上印着颜琬和新郎的照片。颜琬娇羞地挽着新郎的手臂,头斜斜的靠在新郎肩上,新郎微微笑着,目光却有些黯淡。颜瑾的心一阵阵抽痛着,她有些同情秦子扬。

结婚原本应该是一场值得庆祝的喜事,更何况新娘是颜瑾的姐姐呢?颜琬能与深爱的人结合难道颜瑾不该高兴吗?可是她高兴不起来,因为秦子扬不爱颜琬,嫁给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有什么可高兴的。

六月十一日,是婚礼举行的时间。

每一个悲情的故事似乎都会有一个老套的开头,就像颜瑾眼前的这场婚礼一样。

颜琬和颜瑾同是颜氏家的千金,颜琬是姐姐,颜瑾是妹妹。颜琬是叱咤一时的职业女强人,颜瑾是无才无能的大学生。

颜琬是高贵出众的白天鹅,无论是学业还是在颜氏企业,她永远有一席之地;颜瑾则甘心只做抹黑自己的丑小鸭。

其实颜瑾一直不明白颜琬为什么事事都追求完美,在颜瑾的眼里,颜瑾像受人操控的木偶,优雅并孤独的活着。直到颜琬的和秦子扬订婚的前一天,颜瑾才知晓了原因。

“姐,你怎么可以这么优秀?为什么爸爸让你学什么你就学什么?”

“因为你呀,你什么都不肯学,所以我得替你学呀”

“我该拿什么回报你?”

“用微笑报答我吧”

当时颜瑾听了只觉得一阵酸楚,没想到颜琬只是为了保护她的童年,那颜琬的童年谁保护呢?

前不久,颜氏企业的资金周转出现了危机,于是不得不与资金雄厚的秦家联姻,于是便有了眼前这场有名无实的婚礼。

外界不知实情的人只会认为秦家与颜氏的结合是锦上添花,无数人称赞秦子扬与颜琬是金童玉女,在人人艳羡的背后,不会有人知道其实婚礼最大的受害人是秦子扬和颜琬。应该说更惨的人的秦子扬。

原本秦子扬钟情的人是颜颜,但颜瑾拒绝了秦子扬。像秦子扬这样优秀又俊朗的人真是打着灯笼都难找,可颜瑾还是拒绝了。不是颜瑾不喜欢他,而是颜琬也喜欢秦子扬。颜琬是从小疼爱她的姐姐,她怎么可以夺了姐姐喜欢的人呢?

“姐姐觉得秦子扬怎么样?”

“嗯……风流英俊,温文尔雅,典型的梦中情人。”

“那……姐,你爱上他了?”

“应该爱吧。”

这就是颜瑾放弃秦子扬的原因,颜琬爱秦子扬就是她放弃的理由,用爱情换亲情,不是很划算么?

“哎……”颜瑾无奈的叹了口气,她的爱情呀,无疾而终了。

距离现在的几个小时后一场盛大的婚礼就要在教堂如期举行了,而新新郎是颜瑾喜欢的人,新娘却是她姐姐颜琬。

虽然颜瑾极力安慰自己,可她还是无法欺骗自己的心。颜瑾的思绪仿佛停留到了最后一次和秦子扬见面的时候。

“我要娶的人是你颜瑾,不是颜琬”当时秦子扬愤怒的冲颜瑾大吼,他爱的人明明是颜瑾,可颜瑾偏偏把他往颜琬的身上推,他怎能不愤怒

当时颜瑾狠狠甩了秦子扬一耳光,她不允许秦子扬伤害颜琬,绝不允许。“你如果不娶颜琬,我就恨你一辈子”。

“你真自私,胆小鬼”秦子扬撂下这句话夺门而出,丝毫不给颜瑾喘息的机会。颜瑾瘫软的跪在地上,苦笑,她明明委屈了自己成全颜琬,为什么倒成了她的不是?

是她错了吗?她只是为了颜琬而已。颜瑾问深深的自己,是否真的值得?自己会不会后悔,但事实是颜瑾是一个胆小鬼,她自私,她胆小。她自私的爱着秦子扬,更懦弱爱着颜琬。

是一切都是颜瑾的错吗?其实他们都没有错,错的只是他们的追求不同。

世间最无情的悲剧,是我说我爱你你却拒我于千里的决绝;

世间最遥远的距离,是我拒你于千里外你看不见我眼泪坠落的轨迹;

世间最美丽的爱情,是你爱他他爱你你们却没有在一起!

颜瑾抚模着秦子扬送给她的玉镯,丝毫没有注意到窗台何时多了一只猫。从窗下疾驰而过的汽车惊醒了窗台上熟睡的慵懒的猫,猫发出刺耳的嚎叫矫健的越下窗台。

颜瑾猛然将思绪从回忆中抽回,紧接着只听见玉镯落地断裂的声音。

颜瑾目光呆滞的看着地上一分为二的玉镯,伸手拾起碎玉却不小心划破手指。殷红的血立即流出,染红了碎玉。颜瑾放下玉拿纸巾胡乱的擦拭着伤口,全然没有注意因为沾了鲜血而泛着红光的玉镯。瞥眼看到红光闪闪的玉镯时颜瑾只感一阵晕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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