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回到眼前这个漂亮女人身上,她笑着看着赏明锡赏明锡,神情愈发妩媚。♀
处处留情算是服务业的职业病吧,可是她叫黛玉?这丰满的呼之欲出的体态哪里像黛玉了!
赏明锡走进化妆间:“黛玉姐,这化妆间好大。哇,你化妆品真多。这款我也用过,超好用的。这款颜色很漂亮就是不容易卸。”
“我教你一个方法保准好卸。”黛玉一讲起化妆品也来了精神,拉着赏明锡教起了化妆之道。
末了赏明锡赞叹道:“黛玉姐你懂的真多,难怪皮肤那么好。”
“哪有。”黛玉谦虚着说。
有人叫黛玉排练,黛玉应了一声,对赏明锡说:“妹妹你等下听我唱一曲,姐姐可不只化妆化的好哦。”
黛玉走到乐团中间,清了清嗓子:“开始吧。”
音乐响起。沉浸在音乐中的黛玉又换了个人,看上去自信满满,有一种魅力在绽放,一开口好似鲜花盛开。
“你过来,你离开,卑微谁人顾,
花盛开,花落散,缘分已归土。
所爱已随风儿误,
此后寒暑,便是陌路。
虚度。”
乐队忘我的伴奏烘托着曲子,歌词细腻触模着人心,加上黛玉动情的演唱。♀赏明锡听的有些入了迷,场景似真似假切换着,第一眼看去还是脂粉纷飞的化妆间,转眼就换做了另一位女子,坐在一架复古的钢琴前演奏着,神情安静淡然,先是沉浸在音乐的世界中,时而又慈祥的看着赏明锡。可那眼神,戳的赏明锡好痛。
“姐姐我唱的还行吧。”一结束,黛玉就直奔向赏明锡,看来对这位小妹妹映像还不错。
赏明锡很快缓过神来。
“肯定有很多人说你唱的好听了吧,我还想说,你唱的真好听。”赏明锡如实说道。
黛玉开心地刮了一下赏明锡的脸。
“黛玉姐我看你们还要排练我不打扰你啦,我去后面看看。”
“恩,去吧。”
赏明锡跟上一个从乐团里走出来的人,边走边对前方一个身影说,“等一下。”
那个身影完全没反应,依旧向前走着。
赏明锡接着说,“你没发现你的琴音已经很不准了吗?”
那人听进了这句话,停下脚步,回过头来。回头的那一瞬间,赏明锡也惊艳到了。
他是乐团的键盘手,刚才排练的时候站在暗影处,赏明锡只看到一个瘦弱的身形,他却跟暗影相得益彰,他也好像很喜欢躲在黑暗里,自顾自地享受音乐。但是他的电子琴音调已经不准了,赏明锡一听便知。以往,赏明锡听到走调的声音,都是飞快地离开,不理也不听。也许是今天乐队的表演让赏明锡感触太多,忍不住替乐队的键盘手操心。
于是,赏明锡就这样被惊艳到了。这是一张俏美秀柔的男性脸庞,眼角充斥着淡淡的哀伤。当她注意到他的脸庞时,赏明锡在心里呐喊着,这才是黛玉啊。
“我说,你的电子琴,”赏明锡指了指他背着的琴,“音阶不准啦。”
男版黛玉就这样静静的看着赏明锡,赏明锡一阵紧张。这不会是耳朵有问题吧,这样还弹得一首好琴,上天关上了你的门,总会为你开一扇窗的。
赏明锡上前一步,双手在空中比划着:“我可以帮你调一下,这种电子琴应该是靠电阻调音的吧,你要帮我把琴拆开,然后……”
男子见赏明锡欲靠近,猛然转发跑向一个小房间里,“呯”,大门无情地关上。赏明锡傻傻看着门。这,男黛玉连性格都这么林黛玉。
赏明锡想帮忙吃了个闭门羹,自讨没趣地走开了。
赏明锡沿着楼梯往上走,那上面应该是有晨哥哥的办公室了吧。
本来来缘分星空也没什么目的,该参观的都参观了,该见识的也见识了,心结解不开,这也不是轻易就能解开的。是该回去了,她想在回去之前跟有晨哥哥打声招呼。
赏明锡来到陈有晨的办公室面前,正打算敲门,一想到刚才他跟那个眼镜男子好像有要紧的事,心想贸然进去会打扰到他们。
赏明锡耳朵贴近大门想听听里面的动静。
“这几天我不在辛苦你了,帮我打理店里的生意。”这一听便知是有晨哥哥的声音。
“客气什么,这是我们的根据地,而且,酒吧可是我最喜欢的地方。虽然马上就要被我们接下来的项目接替了。”声音软绵绵的,是那个眼镜男子的声音,说到这,他变得兴奋起来。
“不要高兴的太早,光是拆迁就浪费了这么多时间,再不开工,就超出期限了。”有晨哥哥看上去很冷静。
“那帮村民只要一搬走,我们立刻动工。环评跟策划阿恰那里已经做得差不多了。对了,你跟他约了几点?”
“就这个时候。这家伙从来不迟到的,你有没有觉得他最近有点奇怪?”
“你以为蓉蓉那么好惹的?阿恰想甩了她,她肯定不会给他好日子过的。我们的伙伴要吃苦头了。我的女人哪一个不是模特级别的,可说实话,要两个加在一起才抵得过一个蓉蓉。这阿恰也是的,这么个人间极品都不要,看来他是为了我们的项目拼了啊。”
“你又不知道人家之间发生了什么,也许有什么难以弥补的裂痕。”
“不管什么裂痕,只要我们阿恰给她填的满满的什么问题都没有了。”绵软的声音变得猥亵起来。
陈有晨见那男子语气放荡起来,正色道:“你注意一下,我们现在是在谈正经事。他不来不等他了。拆迁的事怎么说。”
打火机发出“咔嚓”声,传来一阵烟草味。
“这周是我最后的底线,要是这帮刁民再不搬,我等不了了。”他俯在陈有晨耳边轻声说了什么。
“我很早就说过,不能这么做。”陈有晨一字一句地回答他。
“我要是很早就不听你的,那块地早就被我们顺利拿下,我们的工程也不会一直耽搁在那里,每耽搁一天都是一笔巨额的资金啊有晨。”那男人有点急。
“如果我们这么做了,我们跟强盗有什么区别。我们的底线到底是什么,你应该好好想想。”陈有晨边抽烟边踱步,看来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问题。
“那你说怎么办?跟那帮没见识的乡下人去讲道理谈感情?再不动工你就等着违约吧。”
沉默了一会儿,陈有晨缓缓道:“老规矩,三个人投票,我们两个已经很明确了,就看阿恰的了。”
“有晨,你也不要再仁慈下去了。这次事关重大,我想阿恰不会再站在你这边了。”又是良久的沉默。
赏明锡一直在门外安静的听着。
她笑了。笑自己的痴情与傻气。
有晨哥哥完全没有为他们的那个晚上所困扰着。他有他的事情要去做,好像还是一件了不起的大事,他根本顾及不到她。而且他的大事还遇上了麻烦。她和他们共度的那个夜晚就好像宏伟蓝图里微不足道的一粒沙,也许已被他过滤出了记忆。
泪珠在眼眶里打转,
赏明锡缓缓走下楼梯。每个人都有不如意的事,要不然一帆风顺也不会成为一句祝福。有些事换一个人去面对也许就迎刃而解了,可偏偏是你,这就是命运不停带给你的惊喜——是惊是喜,看你如何选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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