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从大路开进小巷,顾洽航坐在车里,就有服务员上前为他办好登记。♀车往前驶去,敞开的大门似在向你的**招手,亮色的四个大字“遵郅酒店”诱惑又不张扬,这里就是酒吧所说的今晚的大礼。
这里不像一般的酒店,没有金砖银瓦。简洁的线条让空间富有时尚浪漫的情调。对于已经不识钱滋味的有钱人,这种将奢华过滤掉的纯粹更为他们追求。
下车后,赏明锡一直跟着顾洽航。这里地形繁绕,赏明锡既怕跟丢,又怕离他太近。
“你害怕了?是因为这里没人害怕还是因为害怕我?”顾洽航神色不屑,“如果是因为这里没人,那你不必担心,这里就是这样,有好几个入口,我们走的只是其中一个,而且这种地方人越少越好。”顾洽航的声音越来越邪魅,“如果你是因为害怕我……”
赏明锡看向顾洽航,像是小动物受惊的眼神,却努力让自己看上去勇敢。
顾洽航目光有些情迷,二人对峙,他的手搂上赏明锡的腰,促使她加快脚步。
“那你就害怕对了。我也不知道今晚我会对你做什么,看你在床上的表现了。”
赏明锡没想到顾洽航会说出这么j□j果的话。她想说什么又不敢说,她现在呼吸急促,怕说出来的话软不成声。
顾洽航搂着赏明锡走近一间房间。一进门,赏明锡就惊呆了。全是勾人魂魄的颜色,杏色、桃色、粉色,四处散落着各种用品,赏明锡懵懵懂懂的大概猜到是用来做什么恶。
顾洽航看出了赏明锡的惊恐,“你放心,我不会对你用这些的。♀”
赏明锡走到桌边,倒满一杯酒喝了精光,不停大口喘气。
顾洽航笑了:“你这么急,不怕这里面是什么j□j?”
赏明锡也不想管什么了,她已经跟着进了贼窝,就让这一晚快点过去吧。她的手在胸前一解,衣衫滑落,轻柔的落在地上,没有任何响声。
赏明锡j□j果的站在顾洽航面前。
青涩白女敕的**吸引着顾洽航慢慢走近赏明锡,他不同于赏明锡,他是个想慢慢享受今夜的人。
j□j的味道越来越浓重。
终于赏明锡抵挡不了这种气氛的侵蚀,双手护住前胸弓着身转过去。
自己在做什么!
身后的人又靠近了一点,大手从身后两边伸过来,用力移开她的手抚上她的上半身。
他在她耳后吞吐着热气:“你成功的诱惑到我了。”
顾洽航的手变的放肆,随他所愿上下游走着。
赏明锡接受不了这种接触,终于开口了:“不要。”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她的声音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娇糯了。
她紧咬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顾洽航满足地用手玩弄着她的身体,低声着,用一种赏明锡未曾听过的语气:“想叫就叫出来吧。”
见她仍是不肯放松,顾洽航加大了力度,大手伸向赏明锡的两腿之间。
赏明锡的敏感被顾洽航有意无意的刺激着。她意识到了即将要发生的事。
“不要。你放过我吧。”赏明锡向前欲逃走。顾洽航顺势将她扑到床上,毫不爱惜的压了上来。
“你不要再跟我玩欲擒故纵的游戏了。就你这样你还想找谁,有晨可是不会做这种事的,家骐怎么会看上你,除了我看谁会包养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找你吗,就是因为你干净。所以不要再装了。”
顾洽航字字戳进赏明锡的心头。是啊,除了这样没有其他办法了,她有一个爱她和她爱的母亲……
眼泪无论如何也不能流出来。赏明锡停止挣扎,闭上了眼睛。
顾洽航的衣服在剥落。两人距离越近,热度越高,直到紧紧贴合,直到没有一丝间隙……
夜晚时而冰冷时而温暖。如果是以天气的温度划分,那初春的夜晚是暖意的,即便到了深夜,灯火还未凋零。如果以人心的温度划分,那这是一个冰到谷底的夜晚。
漆黑的夜里,一个身形瘦挑的女子独自走着,跌跌撞撞。街上大部分商店已经关门。她低着头垂着眼,有气无力的走到医院门前,上台阶的时候,一不小心绊了一跤,跌倒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赏明锡撑起无力的身体,虚弱的仿佛刚刚死里逃生,她缓缓坐上台阶,双手捂住脸。周围没有人,她也不想在这个空旷的环境里显示自己的软弱。
在酒店里,她被顾洽航一阵狂风暴雨般的侵占以后,顾洽航边抚模着她的身体,还不忘再羞辱她。他轻蔑地对她说,“我是个生意人,我现在向你口头邀约,你以后是包月还是按次?”刚刚被他狠狠折磨过的赏明锡根本无力思考他的问题。顾洽航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包月按次不需要我解释了吧,如果你不选择,默认为包月了,这是这个月的钱。”她将他扔下的钱一张张拾起,叠好数了数,这是她剩下的所有力气。赏明锡心里默默算着,应该够一个月的开销了。她说出了让她都鄙夷自己的话:“从今天开始一个月,你要想找我就给我打电话。”
夜色中的女孩肩在颤抖着,微微可听到小声的啜泣,终于她忍不住,白月光下的女孩泪如泉涌。
晚风拂来,轻拥着女孩。月色怡人,淡雅又不失温存。周围的一切安宁静谧。
渐渐的,赏明锡停止了哭泣。她起身,走上台阶,步入医院。散发纷飞中,哭过,就忘了吧,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自己做。
路过玻璃门的时候,赏明锡回首一笑,心里的结不去想,把心结拧成死结沉入心底吧。
门安静的打开,黛青闭目躺在床上。赏明锡想母亲应该是睡着了,静悄悄的坐在床边,替母亲掖上被子。母亲的手上一排针孔。
黛青睡着的样子安详又美丽,鬓发微微散落在两旁,赏明锡凑近了看着母亲,白皙的皮肤,有点憔悴,全然不像是有个将近二十岁的女儿的妇人。母女俩离开那个舒适的家的时候,母女俩受尽诽谤与指责。从家一路到机场,从经常一起玩耍的邻居指指点点到检票时检票员看着她们护照与旁边人耳语讥笑,黛青抱着赏明锡,赏明锡那时也不轻了,黛青依旧挺直着身子,高傲的抬着头,没有一句辩解,直到消失在那些等着看热闹的人的目光中。
“妈妈,野种是什么意思?”记得第一次听到别人背地里用这个词形容赏明锡的时候,她好奇的问黛青。
黛青弯下腰,模着她的额头:“公园里开的那些花儿漂亮吗?”
“漂亮!”赏明锡大声回答着。
“那你看草地上这些小花呢?”
赏明锡低头看地上零星的小花,白的,黄的,没有经过特意的裁剪,显得杂乱。
黛青见赏明锡没有回答,接着说,“公园里那些花有人修剪有人养护,它们看上去端庄漂亮。地上的小花可能是跟随春风飘来在这里落地生根的,没有姹紫嫣红,没有形态各异,但是没有它们,这片草地多孤独啊。你看,至少蝴蝶很喜欢它们。”
赏明锡放眼望去,一片绿茵,是啊,少了这些野花的点缀,那就单调了,还有蝴蝶蜜蜂相呼应,惊艳不过公园里高高在上的鲜花,但也别有一番滋味。
这时候黛青搂住赏明锡:“不过你不是这些小花。你是妈妈亲手栽种下的最漂亮最活泼永远不凋谢的小红花。”
赏明锡贴着母亲的胸口,感受着母亲心房的跳动。直到若干年后,她在不经意中才缓过神来,母亲再怎样骄傲,再怎样无视那些流言蜚语,可这些都是尖如针,狠如刀,猛烈的刺着母亲的胸口。那时她跟母亲的胸口贴的那么近,她好后悔自己到后来才觉察到,母亲的心在滴血;为何那时母亲清晨醒来的枕头上,是湿润的;为何母亲再也不碰她热爱的钢琴,闭门不出,思绪却不断停留在过去。
赏明锡静静的看着母亲,回想着过往。不能再哭了,她看向天花板。赏明锡起身收拾一下病床周围,她注意到别人的床头都多少有点鲜花水果,母亲的床头太寂寞了。罢了,这是个只有她们二人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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