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富要做的事自然就是他的那件秘密武器。
虽然说今天白天,在长洲城外意外地遇到了谢远山一家,甚至最后与谢维冰释前嫌,并得到了他的效忠。可以说,沈富得到了一个强力的助手。
不过,沈富却也明白,自己有了帮手还是不够的,至少自己必须有自保的手段。毕竟,人家谢维有家有小,不可能整天跟在自己后面,所以,自己还是要加强本身的自保能力。因此,他今天晚上却是要把那件秘密武器给弄出来。
拿出了那盒金属圆球,沈富的目光变得炽烈起来,眼神中却是多了一抹难以喻意的复杂神sè。
“阿英,你还好吗?”
沈富喃喃着,神情变得有些悲切,脑海中更是现出了一个女子的身影。
那女子正是沈富前世的女友阿英。
说来也是无奈,沈富穿越前,就已是准备要与阿英结婚,甚至已是定在一三年的一月四号去领结婚证。因为那一rì正是谐音一生一世的rì子。
然而,就在领结婚证前夕,沈富却是意外地穿越,来到了大元朝,成为了少年时的沈万三。
所以,此刻想起还留在二十一世纪的阿英,沈富的心中确实是有种难以喻意的悲切。也许,这一生再也无法与她相见,所有的一切,只能在自己的梦里回忆!
微微的叹息,沈富的手轻轻地抚模着手中的圆球,动作轻柔的就象是在抚模情人的身体。
说实话,这个圆球确实是与阿英有关。因为,之所以想到这个东西,正是因为当年在遇到阿英后,为她准备的一件防身之物。
阿英与沈富一样,也是出身于普通的家庭,是千千万万打工仔中的一员。因为工作的原因,阿英经常要晚上加班,而沈富却也因为本身工作的关系,无法时刻照顾阿英。
因此,为了给自己的女友多一份安全的保障,那时的沈富,化了不少心思,这才给阿英制造出了一件防身的秘密武器,也就是如今沈富手中的这个金属圆球。
当然,现在的金属圆球还只是半成品,要想让它真的具有一定的杀伤力,还必须进一步加工,今天晚上,沈富就是要把完整的成品制作出来。
说实话,这件为当年阿英准备的防身秘密武器,那时候确实也是让沈富绞尽了脑汁。是他在网上查阅了大量的资料,再配合自己所学的化工知识,这才制造出来的。
这东西沈富给它取了个很牛皮的名字:防狼弹。而它真正的实质,却正是一枚摧泪瓦斯。
只不过,如今是大元朝,以沈富现在所掌握的一些材料,自然是无法制造出前世一样的摧泪瓦斯。但是,有了这金属圆球的外壳,这摧泪瓦斯弹却已是成功了一半。就算没有后世的那些化工原料,沈富完全可以利用一些替代品。
心中想着,沈富却已是动作了起来,把一簇簇磨成了粉末的各种材料,从那圆球表面的一个个孔洞里灌了进去。
小心翼翼地把所有要用的材料全部灌入其中,沈富拿出了一个蜡丸,把金属圆球上的小孔,全部用蜡封了起来。
一枚摧泪瓦斯弹已是基本完成。沈富的眉毛却是微微挑了起来:“嗯,不知道它的效果怎么样?有机会得找个使用对象,来试试它的威力!”
而就在沈富制作他的防身秘密武器的时候,此时此刻,在长洲县城的侯家庄园里,却是发生了一件大事。
这几天侯天城一直感觉心神不宁,眉毛更是时不时地跳上几下,让他有种坐立不安的感觉。
已是三更时分,若换在平时,侯天城也早就上床休息。但是,现在的侯天城却是丝毫没有睡意,他还在书房里不安地踱着步。
“阿大,这几天老夫总是感觉心惊肉跳的,好象有什么事要发生。你叫下面的人多注意一点。”
侯天城停下了脚步,对着站在门边的一名管家道。
那管家五十多岁的年纪,身形有些佝偻,看起来很是苍老的样子。
但是,这人正是侯天城最信得过的心月复管家,跟随侯天城已二十多年。可以说是侯天城自开始掌管侯家的生意起,就一直跟在侯天城身边的老人。
“是,老爷!”
阿大微微躬身应诺了一声:“老爷放心,阿大刚已是巡查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说到这里,管家微微抬起头来,目光望向了侯天城:“老爷,时间不早了,这几天您心神疲累,这才会有这样的感觉,您还是要多注意休息。”
“嗯!”
侯天城长长地吁了口气:“唉,都是云儿那小畜生让老夫不省心,想不到这小畜生竟然会去找蝎二爷,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当rì侯飞云去找蝎二爷对付沈富的事,如今侯天城自然也已是清楚,只是,为此,侯天城却又是劈头盖脸地臭骂了一顿自己的儿子。
说来侯飞云请蝎二爷出面这事,确实是做得有些出格了。
做为长洲县的首富,侯家自然清楚长洲县里的各种情况。也明白蝎二爷与县尊刘青云关系非同一般,两者之间有很深的渊源。
然而,那天侯飞云在县尊那里被沈富当众羞辱,又被老爹臭骂一顿,却是想到了去找蝎二爷对付沈富,来出那口恶气。
侯飞云的这个行为,看似鲁莽,但其实却是这家伙自以为是深思熟虑做出的决定。
要知道,从当时的情况可以看出,沈富得到了县尊的器重。而侯飞云化钱雇用的蝎二爷,却正是与县尊刘青云有密切关系之人。
在侯飞云的想法中,他就是要让蝎二爷去伤害沈富,这相当于是让蝎二爷这个与县尊有密切关系的人,去伤害沈富这个被县尊器重的红人。
从这个角度来说,一旦当rì蝎二爷真的伤了沈富,完全可以说是狠狠地刮了县尊刘青云的脸。
侯飞云这样做,对于他来说,确实是一石二鸟,一方面伤了沈富,算是报了他的仇。另一方面,却也是刮了刘青云的脸,让刘青云脸面扫地。
在侯飞云以为,他这样才算是真正地出了一口恶气。
但是,他的举动,却再次遭到了侯天城的臭骂。
对于侯天城来说,因为攀附的靠山不同,他的靠山与县尊刘青云可以说是完全处于对立面的两方势力。因此,侯家其实也是站在县尊刘青云的敌对一面。
然而,县尊刘青云虽然现在失势,但他毕竟还是长洲县的县令,从这一角度来说,侯家其实并不愿正面与刘青云发生冲突。最多也就是后面搞搞小动作,比如煽动商贾,抵制县尊刘青云的义捐等。
可是,侯飞云雇用蝎二爷去伤害沈富的这个举动,却完全是要与刘青云撕破脸。
这样的做法,如何不让侯天城怒不可歇?
所以,这几天来,侯天城一直在生儿子侯飞云的气,他真有些恨自己的这个儿子不争气。
“老爷,少爷这也是年青气盛。”
阿大也轻轻地叹了口气,却是劝解着侯天城。
阿大可以说是看着侯飞云长大的,自然最清楚侯家这位少爷的脾xìng。不过,他心里却也清楚,侯飞云之所以会成如今这副模样,却也完全是侯天城从小给宠坏,这才养成了狂妄自大,嚣张跋扈的xìng格。
两人正说着话,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前院传来了一阵喧闹声,隐隐约约的,听到有人在喊:“不好了,有人闯进来了!……”
“怎么回事?”
侯天城浑身一颤,脸sè变得无比的难看:“什么人半夜三更的还在喧闹?”
“老爷,您在此歇息,阿大这就去看看!”
站在门口的阿大连忙道,一边说着,身形已是消失在了外面的黑暗里。
轰!
侯家两扇朱漆大门,如同是突然遭到了十头蛮牛的撞击,猛地轰然倒塌。巨大的门户摔在地上,顿时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声响。
“啊!怎么了?怎么了?难道地震了?……”
门房里守门的小斯正靠在桌子边打瞌睡,突然被这一巨响惊醒,整个人如同是装了弹簧一样跳了起来。
然而,当他抬头看到面前的大门竟然已轰然倒在地上,那根chéngrén手臂粗的门栓,此刻更是直接断成三截,横七竖八地摔在他脚边,这个小斯顿时如同见了鬼一样,惊恐地叫喊了起来:“啊呀,我的妈呀,有人闯进来啦!……”
说话间,小斯也顾不得什么了,双手一抱脑袋,整个人却已是缩成了一团,一下子钻到了旁边的桌子底下。
开玩笑,大门竟然被人用如此可怕的蛮力撞开,无论进来的是什么人,都绝不是他这个管门的小斯可以抵挡的。所以,这小斯很明智地选择了做缩头乌龟。
“什么人?怎么回事?……”
四周却是响起了一片呼喝声,无数人影从侯家院落的各处奔了过来,向着大门处冲来。
侯家做为长洲县的首富,家中自然有着一大批家奴护院,人数有三十几人。此刻,大门传来的惊天动地的撞击声,却是把这些家奴护院全部给惊动。
然而,当这些家奴护院冲到门口的时候,却是人人惊骇,因为,他们看到了一幕让所有人都无比恐怖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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