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什么人,胆敢来我们侯府撒野?找……”
一众十几名先赶到门口的家奴护院,手中挥舞着棍棒,叫嚣着冲到了前院,向大门冲去。
然而,这些人刚冲到门口,陡地一个个浑身剧震,脸sè更是刹那变得难看无比,望向那边大门口黑暗中的眼神,就象是看到了鬼一样,后面找死的那个死字,更是一下子卡在了喉咙,怎么也说不出来。
不错,此时此刻的这些人,确实是看到了一幕恐怖的影像。
只见,在门口的黑暗里,正有一人缓步向前走来。那人身形并不魁梧,但是,他浑身却散发着一股令人心惊胆战的冰冷气息。随着那人的靠近,四周的空气都仿佛一下子降了好几度,竟然让人有种浑身发冷的感觉。
不仅如此,让所有人都骇然惊魂的是:随着那人的脚步,地面怦怦震动,就象是一头来自洪荒的怪兽,正踏着万均的步伐,意yù踏碎大地而来。
而他每一步踏出,地面的青石板上,便会出现蛛网般的龟裂,甚至一个个浅浅的脚印,清晰地留在了地面上。
他的每一步,竟然能在大青石上踏出脚印。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这些护院惊骇?
“妈啊!这回要死了!竟然来的是这样可怕的强者!……”
刹那的愣怔,所有人的心底陡地都升起了一股凉气,心中更是只有了这样一个念头:“这回侯家完了,竟然惹上了这样可怕的敌人!”
开玩笑,这些家奴护院虽然也算是练过拳脚,平时欺负一下普通人还可以。但是,今天遇到眼前这样可怕的人物,这些人却那里还有冲上前去的胆量?
不是吗?人家随便一脚,就能把他们的骨头给踹碎地。谁也不认为,自己身上的骨头,比地面上的大青石硬。
气氛陡然变得无比的压抑和诡异,所有人望着从门口缓步走来的那个人,却是一个个如同石化了一样,竟然没一个人敢冲上前去阻拦。
怦怦怦!
沉重的脚步声,如同是来自元古的战鼓,每一声却都敲响在了这些家奴护院的心头上,让他们胆战心寒,浑身发颤,完全摧毁了这些人的意志。
“挡我者,死!……”
这个时候,那黑暗中的人影冷冷地吐出了这几个字,却如同是一把冰冷的刀刃,刺入了那些护院的心脏,一众听到这声音的人,尽皆浑身剧颤,那股寒意也刹那从头一直弥漫到了脚底,身体都似乎要僵硬了。
“妈呀!……”
心神的震动,也总算把这些家奴护院给惊醒。这些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一个个脸sè煞白,身形都情不自禁地瑟瑟发起抖来。
来人的可怕,已完全震摄了他们。但是,这些护院却不敢跑,因为,他们全是侯家的家奴。
大元朝有着严格的等级制度,家奴做为奴隶,完全是主人的私有财产,他们的生死是完全掌握在主人的手里。
按大元律,家奴如果被主人打死,只要交一定数量的罚款就行,根本不会受到官府的处理。
可以说,家奴的命,是无比卑贱的。
因此,今天纵然是面对如此可怕的敌人,这些侯家家奴组成的护院却也是绝不敢不战而逃。否则,等待他们的就是被主人活活打死。
所以,此刻这些人虽然人人害怕,却是没有人敢逃走。
“拼了!……”
陡地,人群中一人怒喝,猛然举起了手中的棍棒,向那人冲去。
然而,他的脚步刚动,黑暗中的那人身形一闪,已是如同鬼魅般来到了他的身边。
还没等这名家奴反应过来,他的胸口猛然遭到了重击,整个人更是如同一只烂麻袋一样给抛了起来。
“啊!……”
那名家奴身在空中,口中狂喷鲜血,摔下地来的时候,已是瘫软成了一团,也不知是生是死。
“妈呀!……”
来人的这一手,顿时再次把这些家奴震摄,原本已被鼓动起来的另几个人,却是身形一滞,却那里还敢再有异动?
那人却是冷哼一声:“挡我者,死!”
声音如同是腊月里的冰冻,让所有听到的人心底发寒。
这回,这些侯家的家奴,却是谁也不敢再上前了,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那人,从他们身前如入无人之境一般,就这么穿行而过。
“啊,他要进内院了,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
只是眨眼的功夫,那人已穿过一众侯家家奴,来到了内院的门口。而这个时候,这些家奴才惊醒了过来,却是人人惊惶,不知所措。
他们心中清楚,如果就这么让来人进入了侯家内院,只怕明天他们就会被侯家之人活活打死。貌似侯家可从来不是什么良善人家。
但是,来人却实在是太可怕了,如果这样冲上去阻拦,也无疑于是去送死。地面上可是有一个活生生的榜样躺在那儿呢!
一时间,这些侯家的家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却是震呆在了当场。
“
唐三,对不起了!“
正不知该如何是好,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人群中其中一人猛地举起了手中的棍棒,朝着旁边的一人就是当头砸去。
“啊!……”
那人措不及防之下,顿时被砸了个头破血流,一时却还没有昏死,他手指指着突然袭击他的那人,满脸的惊骇:“土豆,你,你,你想干什么?你难道想要造反?”
不仅是他,旁边的其他家奴,也是个个惊怒,向那人喝道:“土豆,你要死了,竟然打自己人?”
说话间,一众人手中棍棒齐动,就准备围殴那个叫土豆的人。
“快,你们发什么傻,快奏我,不然,明天老子就死定了。”
那个叫土豆的人却是并不惊慌,反尔让众人快点动手打他。
“呃?土豆你?……”
众人一愣,却是有些弄糊涂了。不过,其中有人还是比较聪明,却是已然醒悟了过来:“快,我们互殴,要打得狠一点,否则,我们明天都得死。”
说着,他已向旁边的一人喊道:“老猫,快砸我,把我砸晕吧!”
“啊……”
这人这么一说,四周的人顿时反应了过来,却也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这是要自残,是要演一场戏给侯家的主子看。
侯家来了可怕的敌人,他们这些家奴不敢阻拦。但是,如果就这么让敌人进入了侯家,他们这些家奴明天也是活不了。所以,他们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那就是相互自残。
不是吗?只要人人受了伤,那就说明他们曾经拼命抵挡过。这样,就算是敌人真的进了侯家,也不能算是他们这些人不出力。到时,就算是被侯家人处罚,也不至于会往死里整。
所以,那个叫土豆的家伙,想出来的这个自残之法,确实是目前最好的办法。
怦怦怦!
一大群家奴那里还会客气,顿时相互挥起棍棒殴打起来。一时间惨号震天,鲜血四溅,前院一片悲惨景象。
“哼,这些狗奴才!”
一群家奴相互自残,打得不亦乐乎,而这个时候,在侯家第二进内院的月亮门后,一个身影却是眸中冷芒一闪,不禁低低的咒骂出声。
这人正是从侯天城书房里出来的那个管家阿大。
阿大早就来到了这里,一直在偷看外面的情形。此刻,看到这些家奴为了逃避罪责,竟然不惜自残,却也是让他心中愤怒。
不过,阿大现在却也无遐理会这些家奴,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那个正向内院靠近的黑影,眼眸陡然暴缩。
“是他,是蝎二爷!”
阿大浑身一震,终于认出了闯入侯家的人是谁。
那人不知是用了什么功法,全身象是笼罩在一层淡淡的雾气里,整个人却是如同鬼魅般无法看清。但是,就在那人击飞那个家奴的时候,他挥起的手露出了他手腕上的一个刺青,那是一只狰狞的蝎子图案。
手腕上刺蝎子刺青的,整个长洲县,除了那位蝎二爷之外,还貌似真没有别人。
不仅如此,从那人身上散发的那股让人心寒的冰冷气息,也让阿大肯定了来人就是蝎二爷。
“怎么会是他?他这是要干什么?为什么要夜闯我们侯府?”
阿大的脸sè急剧地变幻起来,心中却是又惊又怒又是感觉疑惑不解:“他身上好重的杀气,他这是要来侯府杀人?那么,他的目标是谁?侯府到底是谁招惹了这个煞星?”
心中又惊又惑,阿大却是那里敢有丝毫的迟疑,身形一闪,再次隐没在了黑暗里。
阿大猜的确实不错,今天晚上夜闯侯府的正是谢维蝎二爷!
白天的时候,遇到了失散多年的父母以及女儿,却也让他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雇用他的侯飞云,竟然是几乎伤害了他女儿的凶手。
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谢维怒火中烧?
更让谢维内疚和惭愧的是:他要对付的沈富,竟然是他家的大恩人。如果这次不是正好与父母他们相遇,沈富就几乎伤在了他谢维的手中。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正是侯飞云。所以,谢维那里还会放过侯飞云,他今天晚上,就是来找侯飞云算帐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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