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怀着好奇的心情围拢到地窖口,马蒂神神秘秘地道,“你们猜下面有什么?”
朱尔斯在男友怀中探头望了一眼看不到底的洞口,朝达娜投去挑衅的一眼,“我猜你肯定不敢下去
“啪”
话音未落,几人惊讶地看到达娜一脚把木板给踢了回去盖住入口,面不改色地抬头道,“你说对了,我的确不敢
众人:……
“亲爱的,别这样无趣朱尔斯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上前揽住她的肩膀劝诱着,“你看,你难道就不好奇那下面有什么吗?”
“一点也不,”达娜施施然地拉开她的手臂,一手拽着朱尔斯一手拖着马蒂返回到沙上让他们坐下,端起啤酒和他们碰杯,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不过就是个储藏不要了的东西的地下室而已,还有我说,这好歹是别人的房子,随意乱闯入地下室好吗?”
朱尔斯的男友科特不在乎地耸耸肩,“我表哥不会介意的
达娜兴趣缺缺地摆摆手,“好吧,但就算这样,老实说,朱尔斯的艳舞比地下室有魅力一百倍,我还没看过瘾呢。你们愿意请我们漂亮的朱尔斯再来一段舞蹈吗?”
“当然愿意~”几人连忙鼓掌吹口哨。
唯独霍尔登瞧着地下室入口的木板,眼里闪过一丝犹豫。他想要招呼众人下去查看一番,不管怎么说大家还要在这里住几天,要确保安全才行。只是他敏锐地察觉到达娜是在故意转移话题,其余伙伴看样子也不再对地下室感兴趣,他也就不好多言了。
“这是我的荣幸众人的起哄赞扬大大满足了朱尔斯的虚荣心,她风情万种地一撩刚染的金色长,迈着修长的腿拧腰跨步到客厅中央,开始跳起了又一段激情四射的艳舞。
众人的注意力被吸引到了朱尔斯身上,之后大家继续玩着真心话大冒险的游戏,马蒂给大家表演鼻子喷烟圈,结果差点被呛的半死,一副痛苦含泪的模样引得众人笑声不断,再无人关注那个突然打开的地下室。
(被彻底遗忘存在的地下室:……谁能看我一眼啊喂!!)
同一时间。
在地下研究所内,穿着白大褂的研究人员们目瞪口呆地望着数面屏幕上呈现的画面,年轻的男女们笑闹着喝酒玩游戏,没人再对地下室产生兴趣。
“不、不对!怎么会这样!”戴着眼镜的男人显得有点无措,他叫洛奇,目前担任研究所第一工程师。
旁边的一个男人懊恼地捶了下案板,“他们不下去选择‘道具’,我们投下的赌注怎么办!”
严肃的女工程师助理琳当机立断,“快点给金傻瓜女注射‘好奇药剂’,还有其他人!”
话音未落,坐在操作前的工作人员立刻手忙脚乱地在面前无数按钮中选择其中几个按下。
所有人的焦点重新聚集在屏幕上金美女的表情上,每个人的神色忐忑紧绷又怀着一丝期待。
只见刚才还笑闹的开心的朱尔斯脸上的笑容慢慢变得有点心不在焉,尽管霍尔登正在面前表演搞笑的喜剧引得众人捧月复,她好奇的目光却时不时在已经合拢的地下室入口盖子那里徘徊。
她的异常引来旁边科特的关注,他出声问道,“亲爱的?”
科特的插话打断了霍尔登的表演和达娜的欢笑,达娜微微皱眉望向朱尔斯,只见朱尔斯小鸟依人地偎依着人高马大的科特,她一手指着地下室的顶盖,一脸担忧,“我总觉得下面有什么东西似的,我们要不要下去看一看?”
一阵奇怪的异香忽然从鼻翼间飘过,达娜微微恍惚,回过神就听到科特斩钉截铁的话,“去看看吧,检查下安全也好
达娜暗叫糟糕,还来不及阻止,科特就已经动作迅地拿过手电筒,一把掀开顶盖,一手牵着朱尔斯独自沿着楼梯走了下去。
“……”这作死的即视感。
剩下两人也迫不及待地跟了上去,达娜被落在最后,眼见着众人走入地下室已成定局无可挽回,秀气的眉头紧紧蹙紧。
她好不容易才转移了众人对地下室的注意力,怎么忽然朱尔斯又开始关注起了地下室?还有其他人也……
暂且压住心中的疑惑,达娜抿了抿唇,扫了眼四周,从墙壁上取下一把弯刀,紧随众人其后也跟着进入到了黑漆漆的地下室。
在前面领路的科特点燃了一盏油灯,借着昏黄的光晕,众人看清地下室储藏的东西后,都不禁出一声惊呼。
无数玩偶整齐地摆放在桌子上、老式的黑白画像和留声机、漂亮华丽的婚纱……
这个地下室有着许许多多、新奇古怪的东西,惹得几人留恋不已,好奇地玩弄着。
“我想我们还是不要碰这些东西,给主人家弄坏了就不好了,”达娜看着伙伴们轻率的举动想要制止,竭力劝说他们,“嘿伙计们,这地下室没人,很安全,我们上去吧
然而其他人都似乎陷入一种神秘的恍惚境地里,没人注意达娜。朱尔斯情不自禁地正在把婚纱项链往脖子上套、马蒂拨弄着古旧的风琴、科特陶醉般地倾听着舞者旋转的八音盒、霍尔登全神贯注地翻看着一本厚厚的封皮日记本……
达娜心中一凉,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她几步上前一把抓住朱尔斯的手臂,制止了她把项链戴到脖子上的举动,好心劝道,“朱尔斯,别乱碰这些东西
“达娜!”出乎意料的是,朱尔斯不悦地甩开她的手,瞪着她一脸气愤,“我不明白你出来散心还这么忧心忡忡的样子是要做什么。是,我知道你失恋了心情不好,我也想办法带你出来散心。但你能不能不要一直这么扫兴?!”
达娜冷冷瞥了她一眼,面无表情地摊开双手,“k,是我扫兴,你们慢慢玩。我先上去了二话不说就向楼梯走去。
达娜咬着牙,心中满是憋屈,不怕狼一样的对手,只怕猪一样的队友。她现在是对这句话深有体会了。
尼玛……再管这群蠢货她就去死啊!
“不、抱歉达娜,我不是这个意思……”朱尔斯也是有口无心,眼见自己的话让达娜生气,也赶紧上去拉着达娜的手臂道歉。
“等一下达娜、朱尔斯!还有你们,快来看!”
身后传来霍尔登的喊声,达娜犹豫了下还是回过头,就见其他几人在霍尔登的招呼下围到她身边,
霍尔登扬了扬手中的黄色日记本,神情有着一丝凝重,“这本日记里记载的东西很有趣。大意是说一个父亲带着妻女到这里隐居,父亲似乎在做什么让人死而复生的实验,而写这本日记的女儿最后却成功了……下面就是拉丁文了
达娜心中一动,隐约感觉到某种邪恶的力量正在苏醒。一个“不”字才月兑口而出,整个人已经敏捷地向着霍尔登扑去,想去抢夺他手里的书。然而她此刻在楼梯中央,离那头的霍尔登实在太远。等她飞奔到霍尔登面前时,一连串流畅如同咒语般的拉丁文已经从博学睿智的霍尔登嘴里迅地轻念了出来。
“**生存在痛苦中……**经痛苦而升华”
就在此时,一声凄厉的嘶叫刺入耳膜,众人只看到一个黑影迅疾地从面前掠过,踉跄地朝着桌子上一个水晶球飞去,展开的蝠翼狠狠将水晶球带倒。
“**在痛苦中重生”
几乎在霍尔登最后的话语落下的同时,达娜一把抢走了他手中的日记本,而水晶球也重重地落地,应声粉碎。
霍尔登惊醒一般猛地抬起头来,众人脸色又惊又怕,整个地下室鸦雀无声。
灰色的蝙蝠带倒水晶球之后拐了一个弯滑翔到达娜的肩膀上停住,小小的脑袋埋在达娜的颈窝瑟瑟抖。
达娜轻抚着小蝠安慰它,目光却直直盯着一地碎玻璃,紧紧抿着唇,眼中的神情瞬息万变。
霍尔登念的拉丁文带着某种咒语的节奏,她阻止不及他刚才已经念完了咒语,难道真的召唤出了邪恶的东西?
还有小蝠。之前明明被她故意开玩笑喂了啤酒,一直趴在沙上昏昏欲睡。现在却忽然酒醒出现,时机很巧;而且桌子上摆着那么多的东西,它却独独撞倒了水晶球……它是故意的吗?那又为什么是水晶球?
片刻的寂静后,胆小的马蒂白着脸率先道,“你们随意吧,我上去了说罢匆匆走出地下室。
其余几人互看了一眼,心中略有些不安,也没了继续在这里逗留的心思,纷纷离开阴暗寒冷的地下室,返回到明亮的客厅里。
与众人低落的情绪一言不一样,此时,地下研究所内一片安静。
众人面面相觑,“这种情况,怎么算?”
主管模了模下巴,沉思片刻,“我记得日本好像生过这样的情况?”
旁边有研究员立刻给出数据,“1793年,祭品也是现在这样无意间选择了两个。之后是同时放出两个家伙,反正无论谁弄死的,只要按照顺序弄死就好
“那么,”主管用麦克风高声喊着,“答案揭晓——今年的胜者我作为庄家的我!因为没有人选择两样!”
“嘿不公平!你没说可以选择两个!”
人们激动地挥舞着手臂,不满地叫道。
主管狡猾的一笑,“我也没说只能选择一个啊。总之,这一年,没人选对,庄家通赢!”
研究所里有人愤愤不平,有人无奈地唉声叹气,也有人喜气洋洋。这是一场狂欢的盛宴,而现在,才刚刚拉开序幕。
而在林中小屋里,悠扬的乐曲声中,金美人朱尔斯浑然忘记之前生的诡异事情,她尽情地跟着音乐的节奏扭动腰肢,一脸陶醉,身上散着强烈的荷尔蒙气息。
达娜撑着下巴,两指摇晃着酒杯,莫名觉得今晚的朱尔斯特别荡漾。
她去洗手间洗了把脸让自己清醒点,这个晚上不知道还不会生诡异的事情,她得打起精神来。
然而返回到客厅时,诧异现已经不见了朱尔斯和科特身影。
“他们人呢?回房间了?”
戴着眼镜显得格外斯文的霍尔登把目光从书本上抬起来,朝达娜揶揄地笑了笑,“这是一个狂欢的夜晚,不是吗
马蒂睁着醉意朦胧的眼睛,笑得格外暧昧。
达娜迅反应过来,大半夜的,两个家伙跑去森林里面野战了?
卧槽!
一瞬间,达娜心中掠过一万头草泥马,她脸色一变丢下一句“别出门等我回来!”,拉开门就冲入了浓厚的夜色中。
“达娜,你去哪里!”
把两人急切的呼喊甩在身后,达娜在黑夜中一路狂奔,握紧的手心渗出汗来。
生这么多事的诡异晚上,还有心情打野战,这两个猪友真不是在作死吗!!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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