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房间很是平常,但对苏烟来说是陌生的,这种陌生在窗户外的那道阳光射/进来的烘托下就如梦幻,身体的酸乏却提醒着苏烟这一切都是真实。
她坐起身子,适应了一会身体的酸乏,这才朝床下走去,四肢僵硬的,感觉自己就像是个木偶,每动一下都无比的僵。
喉咙有点疼,她想喊人,张开口喉咙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便只好自己走到屋子中央的桌子处,伸手去抓茶壶。
壶里空空的没有半滴水。
好在身体已经回转,并没有如刚刚那般动一下浑身都会发出咯嘣嘣的似骨头断了一般的声音。
做晚上的事情在脑海里回转了一遍,本能的,就对周围这一切起了警惕的心思,苏烟一边用灵识查看自己的身体状况,一边朝门口走去。
经过这一夜,灵识比以前更加的厉害了,有突飞猛进的势头,不过因为这一晚上的折腾,身体里的玄气空空无几,而且她丹田与经脉龟裂的痕迹比上一次噬月之后更大。
就连她丹田上空的那个**心经的漩涡,也裂了一道缝。
这样下去,她迟早会变成一个没有半点玄气不能修炼的废人。
心中苦笑,真没想到那人这般狠辣,亏得她还以为那人真真是好说话呢,唉,这就应了那句会咬的狗不会叫的俗语。
脚步由一开始的走一步停三息慢慢就可以持续走路。伸手扶住门喘息了几口气,苏烟这才去推门。
门外是一条长长的走廊,左右都是房间,但似乎,周围并没有人。
苏烟没有浪费自己的灵识去查探周围,她扶着门歇息了一下,因为实在太渴了,所以继续跨步沿着一端走廊缓缓的往前。
身体的酸乏感越来越淡,四肢也可以自若协调。
终于不用再连出口气都费力,不过渴感却越来越强烈。
走到走廊的尽头,刚欲拐弯的苏烟身体自发性的就躲,一个梳了双髻穿了一身明亮粉裙的侍女端着个水与苏烟堪堪擦身而过。
还好苏烟躲开了,要不两人肯定得撞在一起。
“夫人!”端了盘子的侍女见是苏烟,忙蹲身行礼,“是奴婢有眼无珠撞到了夫人,还请夫人恕罪。”
诚惶诚恐的声音,好似苏烟是个脾气极坏的妇人,稍不顺心就会将婢子丫头断手断脚般。
“你刚刚,唤我什么?”若非刚刚出门的时候顺带瞟了眼梳妆台前镜子里的自己,苏烟差点因为侍女的声音而以为自己又穿越了。
“夫人,外面风大,您身体不好,奴婢给您端了粥,您回屋喝点粥吧!”因为苏烟没有说起身,侍女便一直半蹲着身子,头都不敢抬起。
这样没法对话。
苏烟压制着心中的疑问,点点头道,“嗯,你起身吧!”
话落她自己转身朝刚刚那屋子走去,早知道就不费力出门了唉。
“我有些渴!”喉咙说了这么两句话就干的冒烟。
“夫人稍等,我马上就给端水去!”那侍女忙道。
“等不住,现在就渴!”苏烟苦哈哈的皱眉。
侍女怔了怔,“夫人稍等!”
话落,一手端着盘子一手提着裙子就转身朝来路跑去,跑的那么快,可盘子里的粥碗却稳稳的,苏烟扭头望着侍女的背影一脸若有所思。
侍女回到重新回到屋子的时候,苏烟稳稳的在桌前坐着,她将蜂蜜水放在苏烟眼前,又把小小一碗瘦肉粥放在苏烟的手侧,“夫人刚醒来,先吃点瘦肉粥垫垫肚子,待晚上的时候再多吃点东西。”
苏烟低头慢慢的将杯中水饮尽,侍女忙又将杯子添满,苏烟这次一口就将水喝掉,这才拿了勺子去吃瘦肉粥,头也不抬的询问眼前的侍女,“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映红。”
“我睡了几日?这是哪里?你为什么唤我夫人?”苏烟喝粥的动作很慢,每一勺子她都会在嘴中细嚼慢咽许久许久,脸上那意犹未尽的表情好似在回味这瘦肉粥的味道一般。
“夫人在这屋子里睡了已有四日,这是大爷的庄子,夫人是大女乃女乃带回来的,大女乃女乃吩咐众人这般唤夫人。”映日口齿伶俐回答的条理分明。
只是她嘴里的大爷是谁?大女乃女乃又是谁?
不由得,苏烟就想起了那晚上从客栈里抱她出门的女人,难不成映日嘴中的大女乃女乃就是那女人?
在这个屋子里昏睡了就有四日,那她在这屋子昏睡之前有没有在其它的屋子也昏睡?
四天的时间,楚不惊早该发觉她不见了吧,楚不惊有没有找她?是不是此刻一定急的火烧火燎?
想起楚不惊,胸口一阵的憋闷,她忍着去捂胸口的冲动,低头继续喝粥。
苏烟心中撸着脑海里的信息,声音淡淡的又问映日,“你好似很怕我?”
站在一侧的映日面色僵了僵,苦笑道,“为夫人看病的医师没有一个活着出了这院门,夫人要是再昏睡下去,只怕奴婢也命不长。”
“哦?是你家大爷还是大女乃女乃?”
“是大爷!”映日道,“大爷的脾气不太好,先前来的几个婢子都消失了,奴婢是大女乃女乃的人,因此才撑到了现在。”
“哦!”苏烟就点头,听似对一切了悟于心了,可其实心底则越来越糊涂。
如果那个大女乃女乃是从客栈里把她掳出来的人,那么那个大爷又是谁?他们与逍遥派是什么关系?又怎么知道的她是苏烟?
他们两人掳自己做什么?
这些个问题想是想不通的,苏烟决定以不变应万变,“你们家大爷叫什么名字?大女乃女乃又叫什么名字?这是在什么地方?”
“奴婢只是下人,大爷和大女乃女乃的名讳并不知晓。这宅院是在滁洲辖内的一个镇子上。”
“我可以去镇子上转悠吗?”
“这个,奴婢得禀了大女乃女乃和大爷。”
又问了些问题,知道从映日的嘴里再挖不出有用的信息了,苏烟也就不再询问,而是由映日扶着在外面的走廊上转悠了一圈。
苏烟住的这个地方还是一个**的院子,只不过这院子比较大,假山流水,小桥垂柳应有尽有,她住的屋子两侧也有几间与她屋子一模一样的房子,不过映日说里面并没有住人。
这个大宅院其实是那所谓的大爷和大女乃女乃偶尔度假用的私宅,平日这里几乎没有人烟。
映日的话不多,不过苏烟每每问什么,她必知无不尽,且还话语利索并不拖泥带水。
她的手掌有练剑人才会有的薄茧,
她的脚步轻盈,苏烟用灵识探不到她的玄气级别,不过苏烟并没有问这个问题。
有些事还是得需一层窗户纸来遮盖,捅开了就不好。
映日傍晚为苏烟端来饭食的时候也将大女乃女乃和大爷的意思带了到,苏烟只能在这个院子里转悠,不能离开院子半步。
且傍晚的时候有个老者来为苏烟把脉。
他的灵识貌似也比较强大,为苏烟把脉的时候试图用灵识探测苏烟的身体状况,结果被**心经反扑,一脸惨白的踉跄后退几步倒在了地上。
苏烟一脸的无知又懵懂,她对上地上那目光怪异的老者,眉头深深蹙起,“我的身子怎么样?”
“休养时日,想是没有什么大的问题。”老者额头虚汗粒粒,匆匆说完这话,就由映日领着出了去,
**心经的霸道令苏烟无比欣慰,最起码这些人都无法探勘自己的身体,也弄不懂自己这是怎么回事。
这一晚上,苏烟虽然换了地方,虽然身边没有了楚不惊给她盖被子,苏烟还是睡的极为香甜。
第二日起来揉了揉发昏发沉的头,抬手间力气虚软的苏烟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映日必是在吃食里给自己下了软骨散之类的药。
身上的空间手镯已经不见,浑身上下除了身体没有一样是属于自己的东西。
而且她这身体明显很虚弱,背后的人却还是不放心的给她下软骨散之类的药,可见对她极为重视,苏烟觉得自己短时间里不会有生命危险。
只是背后那位大爷和大少女乃女乃,图了自己的什么?那夜唤自己小师妹,肯定是逍遥派的人,那么,掳自己是为了**功法?
除了这个解释,苏烟还真想不到其它。
清淼的事再次浮上苏烟的脑海里,这两人能冒着她的名头在滁洲做下这种大歼大恶之事,估计比清淼还有阴毒,既然如此,在自己醒来那一刻这两人就该出现才是,怎么这几日没有露半个影子出来?
苏烟很有耐心,不过如今这个时候就算没有耐心也只能这般。
连连几日,苏烟吃饭的时候便特地挑食,一顿不吃米饭,或者一顿不吃菜,或者一顿不喝水。
她只以为软骨散是下在饭菜里的,这样或许能试的出来软骨散在哪个菜里,不过这个想法很丰满,现实很悲催,貌似吃哪个都是一样的效果……
“夫人,这是大女乃女乃给您送来的衣服,让奴婢服侍您沐浴后穿上去宴席!”傍晚,映日端了一套大红色的纱织衣服放在苏烟的床边,衣服的上面还摆着一个凤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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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这么晚,前两天都可以头一天码第二天的,所以第二天一般很早能给大家奉上,可是现在手背实在痛苦,每天更新也很大量,导致今天开始只能现码,红颜是信耶稣的,周末,也就是今天中午出去守安息了,所以码字推迟了,我不知道我今天能不能再码出来第四更,我尽量拼吧,抱歉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