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看就是女子,只是头上戴了纱笠瞧不清面容,衣服瞅着有些散乱,一看就是在匆忙的状态下穿的。
耿秉刚要细细辨清,楚师兄在这时跨出门,门亦在下一刻被他关上。
觉察到楚师兄的气场不对,耿秉立刻乖乖垂眉低头,眼观鼻鼻观心,继续自己刚刚的话题,“柳师姐她快要苏醒了,楚师兄,可怎么办?”
身重魅毒的柳絮若是苏醒,第一件事就素找人打泡,第二件事还是找人打泡……
就如苏烟在笑天船上见到的那些在忘情苟合的男女,至死方休。
“跟我来!”楚不惊大步朝房云梵的屋子走去。
房老是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出手,而且楚不惊深知,房老有意培养房云梵,只要有房云梵在,房老只会作壁上观。
耿秉心中一喜,忙抱紧怀中的长木箱紧跟楚不惊的脚步。
房云梵这家伙正站在自己屋子的墙壁处,面壁思索着怎么把头上那顶绿帽子给摘掉,冷不丁有人推门而入,见是楚不惊,立刻气不打一处来,狠狠瞪了眼楚不惊,然后继续扭头面壁。
“下次出岛我帮你。”楚不惊开门见山。
果然,上一刻还愁云惨淡的房云梵下一瞬就径直朝楚不惊身后跟着的耿秉走去,嘴里还在念叨,“要不是你对我还有这么点用,我早让你生不如死了。”
生不如死这四个字令楚不惊想到了另一件事儿,他忙又问房云梵,“你知道噬月的解法?”
这个问题令房云梵一阵心虚,不过好不容易在楚不惊面前占了上风,他梗着脖子不甘示弱的冷笑,“除了我谁也解不开噬月。”
楚不惊没有回话,目光却落在门外那一簇簇的绿煞。
能让人生不如死的除了噬月,还有一种叫绿煞的草。
绿煞,取名煞,是因为它如鬼煞一般一但被人吞吃,就会在人的体内如影相随……
房云梵直接领了耿秉去他那间脏乱的没有下脚之处的药房。
将木箱打开,也不理会一侧耿秉那扭扭捏捏脸色通红的尴尬样子,房云梵瞟了眼柳絮脸上身上的颜色,这才又啪的将盖子合上,扭头望向站在门口的楚不惊,“魅毒入骨,药浴试试,不过过程比较凶险,且必须要有个人一直在一旁换药”
“我可以!”耿秉忙举手。
“你不就行?”楚不惊挑眉瞅向房云梵。
病人的旁边自是有药师守着最好,耿秉立刻就明白了楚师兄的想法,忙也接着楚师兄的话对房云梵道,“神医,柳师姐就摆月兑你了!”
惯会拍马屁的耿秉说这话时一脸崇拜敬仰的瞅着房云梵,绝对的给足了房云梵面子。
可惜这事,房云梵还真做不来,不过他总不能说因为自己没有玄气害怕万一那女人发狂的时候将自己给强x,在耿秉那仰望的目光下,房云梵少年老成的蹙眉,然后缓缓的摇头叹气道,“我不行,她随时清醒会与人教合,我纯洁的身体还要留给未来的媳妇儿!”
也就是说,这换药的人要做好随时献身的准备,明白过来这个问题,耿秉的脸一下就涨的通红,扭头见楚师兄没有任何要献身的表示,他顿时就有种舍我其谁的悲怆,咳咳,其实是暗喜!
“要不,我留下来给柳师姐换药吧!”耿秉犹豫着望向楚师兄征询意见,虽然他心中那是千儿八百个愿意,可不能表露在脸上不是!
楚不惊点头,望向房云梵,“你给他几颗恢复玄气的丹药吧,他现在玄气空虚,若是中途出了岔子,估计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房云梵的眉头一拧,正要开口反驳凭什么啊,他的丹药他想给就给,凭什么要楚不惊做这个人情。
不过显然耿秉的反应更快,他先房云梵一步感激涕零的瞅着房云梵,“能得到神医的丹药,这是我耿某人一辈子都不敢奢望的事情,虽然我人微名薄,不过神医你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招呼我,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在所不辞!”
一番话说的慷慨激昂就差割肉盟誓,楚不惊深深以为女人嘴里的吹牛二字绝对能用在耿秉的身上,他斜斜瞟了一眼看皮肤黝黑声高气粗的糙汉子,觉得以后必须让女人和这家伙保持距离。
瞧到楚不惊似对耿秉有鄙视之意,房云梵瞬间就改变面色,笑米米的伸手拍了拍耿秉的肩膀,咳咳,他个子稍稍有那么点矮,所以拍肩膀的时候就踮了踮脚,“你既然叫了我一声神医,我也不能袖手旁观……”
楚不惊在两人扒拉扒拉的时候就已经转身离开了这个小屋子。
回到自己屋子的时候床上的女人扯了被子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正在呼呼大睡。
他在床边站了站,就干脆起身朝房老的屋子走去。
他与女人教合之后玄气的确有增长,只是有一点他不太懂,为什么他的玄气会去女人的体内转一圈才又回到自己的身体里,这样回来的玄气非常纯净丰盈。他就觉得,女人的双修体质更像是个过滤网,帮他把玄气里的杂质过滤干净,这令他有些担心,这样会不会伤害到女人,毕竟那些残留的杂质遗留在了女人的身体里。
苏烟这一觉睡的极好极好,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日上三竿,可惜她自己并不知道,这小屋子的光线比较暗,她迷迷糊糊的伸手扒拉开被子,就瞅着眼前站着一个昏黑的影子,那胖乎乎的人影除了三宝还能有谁,于是下意识的就唤,“三宝……”
喉咙被楚不惊鼓捣的太厉害,不过这一觉睡的苏烟都快忘尽前世今生,更不记得自己与楚不惊那档子事儿,听到自己声音的她依稀还在纳闷自己的声音怎么哑哑的,喉咙亦有种被撕裂过的隐痛感。
那身影明显的就微微晃了一下,其实这动作并不明显,但苏烟此刻眼前只有这么个黑色的人影,所以能看得真切,她一边伸手去捂喉咙,一边又道,“三宝,快给我倒杯水来,喉咙疼死了!”
那黑影就缓缓的靠近她,也不知从哪里变出一个玉瓶子,拔了盖递在苏烟的唇边,“玉浆,比水管用。”
玉浆管什么用啊?她要的是水是水,她要喝三大碗水呀,不过在没有水之前,就只能勉为其难的先搞点液体润润喉。苏烟现在的喉咙就像是在冒烟儿一样,又疼又干,所以便想也不想的抬头张口,任着那液体自瓶中滑出倒进她的嘴中。
然后一瞅眼,徒然就看清了面前站着的人是谁。
呆呆的任着那玉什么浆自咽喉滑入,着火了般的咽喉被春雨滋润瞬间就清爽无比,怪不得起了玉浆这种高大上的名字,原来是个好东西呀,玉瓶很小,玉浆很少,不过全都进了苏烟的嘴巴,直到最后一滴也被她的嘴巴接住,她这才抿了抿嘴巴意犹未尽的坐起身子,瞅眼打量着一句话也不说的房云梵。
“这是……”有时候第六感真的很重要,苏烟第一眼见到房云梵的时候就觉得极其亲切熟悉,却不曾想到他会是张三宝,她瞅着这张脸缓缓笑,“这是你真正的脸吗?你的眼睛为什么是蓝色的?”
房云梵并没有说话,他的宝蓝色的眸子就像是两颗宝石一般流转着璀璨的光芒,他望着苏烟,稚女敕的脸上却没有半点表情,就如同墙上的一张画,明明他的五官也罢眉眼也罢都该是活泼的,可瞅着却没有半分的生气,让人不知不觉的,就害怕!
苏烟的笑就一点点的僵硬,“三宝……”
她唤,却不如刚刚那般松快,“三宝!”她又叫,声音不知不觉的发颤,“你不会不认我吧,你不会和我说你不是三宝?”
“这不是我本来的样子!”房云梵道,“我离开这里十年了,他们只靠眼睛来认我。”
这话,并不是什么值得得瑟的好话。
苏烟一默,千言万语,徒然就全部都卡在了咽喉处。
“你的药效快过了。”房云梵伸手,指月复触在苏烟的脸上。
“嗯!”苏烟点头,头微微的一侧躲开了房云梵的手,“还在想着该怎么办,没想到会遇到你,我发现每次遇到你都是在我最困难的时候,三宝,你就像是我的福星。”
房云梵的手就缓缓的收回,缓缓的拢在袖中,他的目光移开苏烟,落在床上没有任何花纹色泽偏暗的被子上,轻声道,“你选择世间任何一个男子都不会有错,唯独他……”
“我知道,我知道!”苏烟却打断房云梵,“要是能选择就好了……哈哈哈哈……”她说到这里突然大笑,笑声很大很爽朗,跪直起身子的她双手一搂就搂住了房云梵的脖子,“我一定选你,要是能选择我一定选你哈哈哈哈哈……”
“我不爱被人戴绿帽子!”房云梵嘟囔,“你选我也晚了。”
苏烟将下巴搁在房云梵的肩膀上依旧笑得合不拢嘴,眼角却沁出了湿气,恍惚中就看到阳光炫白的门口缓缓的出现一个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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