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嘻笑声过后,秦妈妈眼尖的瞧见三楼一小侍女给她打着手式,她顿时便知道梓忧准备好了,今晚的节目也是可以开始了。
只见秦妈妈高兴的笑了几声,待惹来众人的瞩目后,这才得意的到:“各位爷,今晚的精彩时刻到了,让我们热烈欢迎梓忧姑娘出场。”她带头拍打起双手来。
果然,底下一片浓烈的掌声袭来,震人耳膜。
秦妈妈走下了舞台,轻音乐缓缓流出,从舞台两边各走出来四名穿着轻纱舞服的妙龄女子,她们身形相似,也许是因为长期练舞的缘故,个个身材火爆,凹凸有致。看得底下那些人一个个杏眼大睁。
她们配合的极好,应该是练习过很多次的。只见她们绕成了一个圈,一支脚伸得笔直,一支脚半跪于地,柳腰向后弯曲九十度,头微微仰着,双手做着似迎接似期盼的动作,仿佛在等着天使的降临。
音乐随着舞步的发展也在发生变化,渐渐的加快,让人的心也紧跟着,那单调像是会拨弄人的心弦一样,忍不住想要去窥视接下来会有什么精彩!
二楼几个包间内都各有不同。为了区别这大大小小十来个包间,从上楼左边开始,从一排到十六。每个包间门外挂着相应的门号。就在这激动人心的时刻,大堂里的灯光一下子暗淡不少,只余舞台上的灯火闪耀,刹那间,只见从三楼降下一座极尽梦幻色彩的摇篮,伴着星花点点,缓缓的下落着,上面有象征着女神的翅膀,白色的羽翼看着是那么的神圣高洁。
梓忧就像那穿着白色礼服的雅典那女神般,一点一点的印入人们的眼球。随着她的出现,不止大堂一阵轰动,几个包间里的动静也是不小。
六号房外,挨着站了好几个侍卫,其中就有一个是张华,沐燕派去买地契的那个。他现在也和其他的侍卫一样,笔直的站在房门之外。房内,沐云浩透过打开的窗户可以将外面的场景看得更清楚。看着梓忧那迷人的身影,此时的他没有像往常那样只是一脸的痴迷。
他脑子里现在很乱,也很烦。今天下午他安排好秦风后便想起了今晚是个什么日子,以往凡是梓忧表濱的日子他都没有缺席过。今天也不会例外。
下午那事,他派出去的人到现在都还没有查到那几个不自量力的家伙,几杯酒下肚后,想着梓忧已经是别人的人了,心里更是窝火。白酒便像流水般一杯又一杯的下肚了。
沐燕静静的立在他身后,一幅欲言又止的样子,手下意识微微的抬了抬,他又看看坐在小少爷旁边的红衣公子,终究还是放下了。虽然他很想劝劝少爷,可顾虑太多,此时的少爷不是他能惹的。他还是守着自己的本分就好了。
一切,等少爷平静下来再说吧。
三号包厢内,赫连航宇漂亮的桃花眼像一汪潭水深邃,里面没有普通男人眼里应有的喜爱,占有,他的眼中是一片幽深。他就那样静静的望着外面,谁也猜不出他在想什么。灵风站在他身后也呆呆的望着窗外。
就算他跟着爷参加过无数次的宴会,可是这么漂亮的舞蹈他还是第一次看到。真是太美太好看了。
突的,赫连航宇好似看见了什么感兴趣的东西,英眉微挑,薄唇勾起,画出一丝微笑的弧度。他的视线定格在了斜对面的十号包厢内。
今天对于魏凡来说是个好日子,找到了父母双亲的遗画,让她得以看见他们的容颜。他很高兴,所以,她来找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一个女性朋友,也是她的知己——梓忧。
哪成想她刚到这倾雪楼的门口就遇见了虫子他们,她这才想起今天是梓忧登台的日子,往常的这个日子她是不会来找梓忧的,因为她会忙着没时间陪她,她一般是趁着梓忧空闲多的时候来的。
所以,她自然而然的被虫子他们带到了预定的包厢内——十号。现在的他们也正观注着窗外,那炫人的舞蹈,也闪了他们的眼睛。
几人中,只有非风和魏凡的眼神最清澈,非风的是飘忽,好似看着外面,又好似透过外面看到了其他一样,
魏凡绝美的脸上挂着微笑,眼中也是盈盈一片,透着丝丝满意,丝丝赞赏。忧忧姐果然是个天才,她不过是稍稍给她提过一点点现代常用的方式,没想到她就把舞蹈编排的这么好了,这可是一点也不输现代那些啊。要是能有各种颜色的激光配合着,场景更是好看无数倍吧。
魏凡不知道,就是她这微微含笑,判若仙人的容颜停留在了某些人的脑海,长达一辈子之久。
可是,有些人注定无缘,有些人,注定无份。并不是你不好,而是,你不是那一人,一生一世一人足矣。
秦风没兴趣管沐云浩的事情,他本也是在看着梓忧的表濱,可是他刚刚转动眼球的瞬间,他看见了这个世界上最美的笑容。
他心跳不自觉的漏掉了一拍,眼光也紧缩了一下,是他!他也在这里,为何他笑起来会是如此好看。他这是怎么了,心头没来由的一阵雀跃,一颗赤子之心也不由得乱了频率。就像一颗石子投进平静的湖面,泛起缕缕涟漪。
这些也都发生在一瞬间,梓忧出场的那一刻,台上的几个舞女又摆换了一个姿势,她们配合的很好,梓忧刚一下地就被她们包围着,象征着女神宝坐的摇篮完成了它的使命,给众人带来了天使般美丽的姑娘。此刻它正缓缓上升,回归它本来的位置。
众舞女们拥着梓忧靠前了一点,她们就像是七个小矮人,簇拥着她们心中的白雪公主,为她伴舞。梓忧合着悠扬的音乐,激情的旋转舞动着,她现在的一撇一笑都像是带有魔力一般,吸引着无数人的目光。
她时而像踏风而来的仙子,时而像翩翩飞舞的蝴蝶,时而像自由的小鸟,飞翔在空中。她,就像是一个传奇,赋予了这个舞蹈生命力,濱就了一场惊天之舞。她的风姿,百年之后都有人款款而谈,津津乐道。
音乐越来越快,舞步也越来越急缓,就像是含苞的花骨朵,即将绽放,吐露属于它的芬芳。梓忧跳的专注,底下的人看的同样专注。
屋外冷风习习,楼内激情四射,热闹非凡。
在梓忧做完一个高难度的下腰之后,其她几名舞女排成一字立于她的身后,她立好身形之后,双手缓缓从两边合拢,然后再迅速的从两边划下,后面的人也如此做着,台下的人现在只看得到梓忧一人的身影,其她的几人只能看见她们的手,一个比一个慢点的做着同样的动作,如此反复了很多次,在观众的眼中,这就像是千手观音一样,壮观极了。
直到音乐间歇,众人这才又蹿出来,谢礼退出。
“梓忧”“梓忧”“梓忧”
……
……
底下一阵嘶叫,大喊着梓忧的名字,用震耳欲聋来讲也不为过。
“大家晚上好,今晚的舞蹈大伙儿可还满意?”梓忧那有如夜莺般动听的声音划过众人的耳膜,底下马上便有大部份人应喝“满意,满意。”
“再来一曲,再来一曲……”
现在的梓忧美得如梦似幻,盈盈浅笑而立,动作楚楚动人。可是李哲却从她的眼眸中看出了很不符合她表情的情绪。
在她的眼底深处,他看到了极尽的讽刺,极尽的无奈,极尽的心酸。他不否认她今晚很美,就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可是他的心没有像往常见她的那种奇异跳动,取而代之的是心疼,浓烈的心疼占满他的整个心扉。
忧,你可知道我此刻是多么的心疼你,心疼你的笑,心疼你的努力,心疼你的一切一切。如果……有那么一天,你可愿……跟我走。李哲那温润的双眼里侵满了心疼与怜惜。
自小没有喜欢过人的李哲第一次知道何为心动,何为喜欢,何为心疼。这让他无措的同时却心甘情愿的去承受。不愿回头,只为这条路是心之所向,心之所喜。
“各位安静一下可好,倾雪楼的规矩大家都是知道的,不止是你们要守,梓忧更是得遵守。倾雪楼里有最好的藏酒,最美味的吃食,最动人的姑娘,祝大家今晚玩得愉快。梓忧下周再与众位相见。”梓忧从容的说完这些话后便打算离去,哪知道她才刚转身,还没有走下舞台,便被人给拦住了。
那人肩膀上扛着一把大刀,长着一张国字脸,粗旷的眉毛,原就小小的眼睛还老虚着看物,满脸的络腮胡子,那样子怎是一个丑字了得。见他走路很是摇晃,众人这才了悟,这人喝多了酒,借着酒劲撒疯呢!
梓忧是什么人?这种客人她哪里还会见少,虽然这次这人长得实在是,嗯,有点对不起观众,可是她修养极好,只见她淡定的问道:“客官,请问拦住梓忧可有何事?”
也不知那醉汉有没有听清梓忧的话,只见他大开嗓门,声如洪钟的道:“你可,可知道老子是谁吗?老子就是那胡子山的大胡子,哈哈哈……怕了吧,怕了就跟老子回去做我的押寨夫人吧。”他说完便伸出一支手去拉梓忧。
哗……听见他的话,底下又是一片轰动,胡子山的大胡子可是这城外有名的土匪头子啊,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有不少人都吓得后退了一步。
梓忧才不怕什么大胡子小胡子,她哪里会让他碰到,只见她轻轻一个转身,避了开来。下意识的皱了皱柳眉,她心知这种人和他讲不了道理,便转头望着秦妈妈:“秦妈妈,这位客人想必是喝醉了,你找人给送回去吧。”梓忧不见一丝一毫的慌乱,举止优雅大方,淡定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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