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冷见施得不说话,以为他理屈词穷了,就又冷笑一声:“如果你连续三天被我评定为差评,你就有被辞退的危险。♀”
施得虽然不缺一份护工的工作,但他来医院的出发点很离奇,目的很复杂,布局很长远,不能让月冷因为置气而搅了局,否则真要被月冷辞退,就因小失大了。
“月科长,我第一天来,许多规矩都不懂,有得罪您的地方,您多海涵。”施得知道心高气傲的女人最要面子,他就低声下气求她一求,给足她面子,让她获得极大的心理满足,看她还能如何,“您看我一个人在单城,举目无亲,谋一份养家糊口的工作不容易,您别一句话就让我没饭吃了。真丢了这份工作,我得睡大街上去,您心底善良,真的忍心让我流落街头?”
不料月冷也不知道怎么就对施得意见大了,不为所动,依然冷冰冰地说道:“说这些没用,你如果能力有限,不能胜任护工工作,就算你说得再好听,我最后也不会给你好评。”
“月科长,你也管得太宽了吧?”施得见月冷无理取闹得过分了,也火了,“我的评定,好像应该是属于护士长的权限。”
施得的顶头上司是护士长,按理说他进了医院之后,经过人事科办理手续完毕,就和人事科没多大关系了,以后除非调动工作、调换岗位,才会经过人事科。而月冷明显是没事找事,手伸得过长。
“你说得没错,但我还就告诉你了,我的意见就代表你们的护士长倾繁花的意见。”月冷不是得理不饶人,是无理闹三分。
施得一下站了起来,转身就走:“对不起,我还有事,先走了。♀”
一个自恃美貌过人又大有来历的美女,再加上手中小有权力,她的傲慢会如毒草一样塞满心间,不容得别人对她有半分的不敬,施得才懒得理会月冷的清冷。她的清冷是她的事情,他和她素昧平生,没必要对她礼让三先。漂亮怎么了?只有一个漂亮脸蛋而没有一颗善良的心,不过是一个冷冰冰的花瓶罢了。
施得惮度彻底激怒了月冷,她拍案而起:“施得,你什么态度!”
施得理也月冷,推门就走,月冷在市第一医院多年,还从过如此冷落,气得一时失控,起身冲到门外,手指施得的后背:“施得,你给我……”
话说一半,一下愣住了。
施得是站住了,不是被她一声断喝而吓得站住了,而是他的前面站了一人。来人英俊潇洒,长身而立,站在他的面前,如玉树临风。
施得只是站住了,倒没什么感觉,但紧跟身后的月冷一见此人,顿时芳心狂跳,几乎站立不稳。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木锦年。
木锦年只是冲月冷微一点头,算是打了招呼,并意月冷的失态,却热情而又不失恭敬地一把握住施得的手:“施先生,你怎么会来当护工?太委屈你了。你要是用钱,一句话,多了不敢说,十万八万我还是拿得出来。我今天找你一天了,后来才听碧悠说你在市第一医院,这不就巴巴赶来了,走,今晚说什么也要一起坐坐,我做东。你要是不赏脸,我还就不走了。”
木锦年的热情中有三分恭敬四分拘谨,甚至还有五分敬畏,月冷惊讶得目瞪口呆,一向眼高过顶、目中无人的木锦年,怎么会对一个小小的护工这么谦让十分?
施得本不想和木锦年一起坐坐,但见木锦年的出现似乎正好解了他围,也就顺水推舟答应了下来,连头也没回,和跟木锦年扬长而去。♀
没有人告诉月冷答案是什么,再说也无人知道木锦年和施得有什么不为人所知的交往。月冷心思浮动,一个人呆立当场,一动不动,半晌迈不开脚步,浑然不知所措。
木锦年……不知过了多久,月冷才清醒过来,木然地回到房间,关紧房门,心中不停地反复咀嚼木锦年的名字。想起当年她对木锦年的痴恋,想起木锦年对她的无情,想起为了等他回头,她到现在仍然孤身一人,她不由恨得牙齿格格直响。
很长时间以来,她一直苦于和木锦年之间没有一个桥梁可以沟通,现在好了,忽然有了施得,她就可以随时借施得的名义光明正大地和木锦年见面了,想到深处,她忽然脸红了几分,低头含羞一笑,艳如朝霞,完全不再是冷美人的形象,而是瞬间春暖花开的明媚春光。
只不过她的笑容转瞬即逝,片刻又恢复了冰冷的面孔。她起身去浇窗台上的君子兰,忽然想到了什么,又悄然一笑:“施得肯定得帮我这个忙,如果他不帮,我就不让他过关……不对,如果把他赶出了医院,他就不能为我牵线搭桥了,要不,我放低身份请他吃饭?”
“哼,谅他也不敢不答应,肯定会求之不得!”或许是平常一个人独来独往太孤独了,月冷一个人自言自语说个没完,“不过我亲自出面请他吃饭,万一他不答应岂不是显得我太没面子了?对,让黄素琴出面。”
“听说木锦年的媳妇得了乳腺癌……”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她用力摇了摇头,“不行,不能太坏了。”
月冷一人思忖了半天,只顾沉浸在她对木锦年的痴恋之中,却浑然没有注意到一个事实是,施得刚刚说过不出多久她会请他吃饭的话,她只当施得是胡说八道,不料才过了不到一天,她就主动想要请施得吃饭了,到底是惊人的巧合,还是暗中有什么玄妙?
这么深刻的问题,月冷当然想不到……
月冷在木锦年出现的一刻是什么表情,施得不得而知,他甚至没来得及回头看上月冷一眼,就被木锦年热情地请上了汽车,也没有再同木锦年客气几句,汽车就发动了。
施得当然清楚木锦年前来请他的原因所在,他也不再多说什么。若是按照碧悠的想法,现在应该尽量避免和木锦年深入接触,毕竟木锦年背景复杂,而且他的身后是不是还有另一个运师也不得而知,万一误入了对方的圈套,不但有可能为自己带来灾难,甚至会殃及何爷的安危。
但施得却和碧悠的想法不同,碧悠保守而内敛,她的想法也是基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出发点,而他的性格之中有冒险和主动出击的一面,他不想坐等对方上门,他要主动进攻,因为他的原则是,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
尽管说来,他并不知道自己的对手到底是谁,究竟有多强,也不敢肯定毕姓老者就一定会对何爷不利,但直觉告诉他,现在的形势确实不妙。
汽车一路北行,沿中华大街一直开到单城市中心公园。
在中心公园旁边有一家金壁辉煌的玉器行,正是木锦年的锦年玉器行。虽然占地面积不是很大,但在寸土寸金的黄金地段能站住脚,可见木锦年也有不小的能量。
玉器行一楼是销售柜台,销售柜台摆满了琳琅满目的玉器。二楼是办公区,穿过一楼的柜台,木锦年十分恭敬地恭请施得上楼。
从过木锦年对一个年轻人如此客气的玉器行的工作人员见此情景,都私下议论纷纷,还以为施得是哪个高官的公子哥,否则也惊不动木总亲自出面。要知道,别看木总只是一个玉器行的商人,却也是大有背景之人,而且为人骄傲,轻易不会对别人必恭必敬。
和一楼销售区的金碧辉煌相比,二楼的办公室装修得也十分奢华而精致,由此可见木锦年也是一个处处讲究品味之人。他亲自动手为施得泡茶,一边倒水一边感慨地说:“如果不是施先生提醒得早,我媳妇再晚几个月到医院检查,怕就是晚期了。施先生等于是救了她一命,我怎么感谢你都应该。”
“锦年兄客气了。”施得接茶在手,“不要施先生长施先生短了,叫我施得就行了,再不行,叫一声施老弟也可以。”
“行,我就托大叫你老弟了。”木锦年很开心的样子,“能结识施老弟,是我的福气。等你嫂子手术成功了,我一定让她当面向你表示感谢。”
“看,锦年兄还是拿我当外人。”场面上的应付施得很有经验,毕竟他以前是商场中人,哈哈一笑,“不要感谢我,要谢就谢谢碧悠,如果不是碧悠,我们也没有机会认识,是不是?”
木锦年立刻心领神会地点点头:“是,是,一定要好好感谢碧悠。”一翻手,他手中就多了一块碧绿喜人、水头上佳的佩件,塞到了施得手中,“施老弟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应当有一件宝玉在身。不成敬意,不成敬意。”
施得推辞几下,见木锦年执意要送,就收下了:“别说,我还就喜欢玉。玉有灵气,经常随身佩一块玉,玉养人人养玉,相得益彰,还真得谢谢锦年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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