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施得呼地一声站了起来,用力过猛,一下带翻了椅子,“毕问天为什么要找我的亲生母亲?我的亲生母亲还在人世?”
“你先坐下。♀”何爷笑了,嗔怪说道,“遇到事情不要毛躁,也不要着急,先要冷静一下,才能理智地理清来龙去脉。”
施得深吸一口气,慢慢坐了下来:“我都不知道亲生父母还在不在人世,他们先后离我而去,也从来没有找过我,我……”他说不下去了,难过地低下了头。
“从你的面相上看,你不是孤寒之相,如果我推算不错的话,你的亲生父母还在人世!”何爷的表情十分凝重,“我想毕问天的推算和我的一样,他也认定你的亲生父母还在,所以他才会去下江寻找你的母亲。但他算错了一步,你的母亲应该已经不在下江了,在京城的可能性要大一些,我虽然是被他骗到了京城,就将计就计一直在京城寻找了一个月,结果却是……一无所获。”
施得越来越迷惑了,如果说他的亲生父母尚在人世已经足够让他震惊了,那么毕问天和何子天分别前往京城和下江寻找他的亲生父母,而且还花费了一个月的时间,就让他百思不得其解了,他的亲生父母到底是什么身份,又有什么秘密,怎么就惊动了两大运师亲自出动?
“你的亲生父母不是普通人,但他们到底是什么人,我到现在也推算不出来。我和毕问天都想找到你亲生父母的下落,目的或许不同,但原因却是一样,就是都想算出他们的命数,从而可以更准确地推算出你的命格!”
“父母对孩子命运的影响极大,父母的命数对孩子一生的命运走向——只要父母健在,不管远隔千里,也有无形中的影响!”
施得默然无语,心中沉甸甸的,对于亲生父母,他的感情非常复杂,尤其是对于母亲,他已经记不起她长什么样子。♀而对母亲的感情,甚至不如对继母的感情深。
甚至他还隐隐痛恨母亲对父亲的抛弃以及对他的遗弃。
突然听到父母仍然健在并且有可能在一起的消息,他不知是该庆幸还是无奈,别人的父母都对孩子疼爱有加,唯有施得几乎想不起父母对他的关爱和亲情,在他的记忆深处,只有继母的音容笑貌,只有继母对他爱如己出的永恒之爱。
却没想到,忽然之间他的亲生父母成了何爷和毕问天两大运师争相一见的对象,人生的际遇之妙,就算到了运师的境界,也是难以窥测全部。
施得蓦然又想通了什么,惊问:“毕问天突然对我大感兴趣,到底他打的是什么主意?”
“我的大限还有四年,他只有两年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也是看中了你的资质,想借你之手为他化解劫难。只不过两年的时间太短了,你就算有心帮他,也只有逆天改命一条路可走。”
“我到现在也不是完全清楚逆天改命和顺天改命都有什么严重的后果?为什么李三江可以走逆天改命的路子,我却不能?”对于两种改命之法,施得始终抱有不解和疑惑之心。
“现在你境界不到,对你解释很难说得清楚,等你到了运师的境界,你自然而然就水到渠成地知道一切了。你现在只需要记住一点,逆天改命不适合你,你只有顺应天时、地利、人和顺天改命,才有可能超越运师的境界,达到命师的高度。”何爷十分郑重地说道,“且不可动了逆天改命的心思,否则,不但会害了你,也许还会连累了碧悠和我。♀”
“怎么就为李三江逆天改命,就不怕最终害了他?”施得提到了李三江,才想起李三江和他约好今晚要来一碗香找他,他却爽约了。
“人各有志,不可强求。同样,人各有命,路数不同。”何爷只是简单地一说,并入解释。
施得也不好再问,或许真如何爷所说,有些事情在他的境界上看不出对错分不出高低,等境界到了,自然就眼界大开了。
“对了,李三江想和您见上一面,他说市委最近有新的动向,听他的口气,他还想再往上升一升。”
“你让李三江明天一早到滏阳公园和我见面。”何爷抬头仰望夜空,“斗转星移,大势动了,施得,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你的局面可能要打开了。”
施得几乎一夜没有睡好,脑中翻来覆去全是过去、现在的许多事情掺杂在一起,泥沙俱下,让人难辨方向。
天一亮,施得就打通了李三江的电话,告诉他何爷要在滏阳公园和他见面,李三江忙不迭答应,说是马上就到。对于昨夜的爽约,他或许是忘了,或许是不想提,施得也就懒得多问。
清晨的滏阳公园,晨练的老头老太太络绎不绝,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之中,何子天穿了一身太极服,手提一把宝剑,就如一名再寻常不过的晨练老人。
施得陪在何子天的身边,紧随其后,安步当车来到松林之中,一抬头,发现李三江已经到了。
李三江一见何子天,激动得不知所以:“何爷,可是见着您了。”
何子天将手中的宝剑扔给施得,背着手向松林深处走去,边走边说:“三江,市里有了什么新动向,你说说。”
李三江跟在何子天身后,如同一个大人身边的小孩子,何子天个子本来极高,李三江又比施得还矮上几分,再加上他刻意弯了几分腰,就显得他几乎比何子天矮了一头。
个子上的矮倒没有什么,主要是气势也矮了,就更显得低声下气了。
“市里有几个主要领导的位子可能要动一动,有风声说,书记要调走了,市长要接任书记,然后常务副市长接任市长,调整之后,市里会空缺出来一个副市长的位子,区委沈学良书记正在活动,想高升副市长。沈书记一走,区里的主要位子都会向前动一动,到时就又会有一个副区长的空缺……”李三江小心翼翼地说出了市里即将迎来的人事动荡,以及市里的动荡对区里的直接影响,同时又间接地说出了自己的心思。
原来李三江想谋求副区长之位。
施得不是很懂官场,但他隐约觉得李三江才从副主任升到主任不久,如果再升一级到副区长,就等于是连升两级了,会不会太快了?官场之上会允许两级跳的情况出现?
“两级跳?难度不小。”何子天走到松林深处的一片空地,不再走了,而是站定之后深吸了一口气,打起了太极拳,“李主任,令堂身体可好?”
李三江不解何子天跳跃性的问话,只好答道:“手术挺成功,谢谢何爷。”
“不用谢我。”何子天手上不停,一边说话,一边一丝不苟地打拳,“要谢就得谢施得,是他放生的功德救了你的母亲。上天有好生之德,放生是慈心不杀,你让万物活,天地就让你活,所以你母亲病好了。而你如愿地当上了主任,是我走方位行五运,替你改变了运数。你本来也有当上主任的命,我只是拿你以后的好运替换了现在,所以让你提前当上了主任……你明白了么?”
李三江当然不明白,愣着说不出话。
施得明白了,说道:“就是说,你母亲病好了,你当上主任了,现在恢复了天地平衡之势。如果你想再向前一步当上副区长,就得重新破坏天地平衡,就得需要付出额外的努力。”
李三江明白了,连连点头:“我明白,我明白,要钱要力,我都有。”
何子天打完了一遍太极拳,一伸手从施得手中接过宝剑,又开始舞剑,舞得十分专注,仿佛全部身心都集中在剑尖之上。有几分钟时间,他一言不发,也不理会李三江。
何子天不说话,施得也闭口不语,李三江就不免心焦,却又不好催促,头上就开始冒汗。在事关自己切身的重大利益面前,谁也不能淡定。
又过了几分钟,何子天一套剑法舞完,又将剑扔给了施得,他慢条斯理地拿毛巾擦了擦手,又喝了一口水,才又朝李三江看了一眼。
李三江立刻陪了笑脸。
“天地平衡,谁也不能抗衡,更不能破坏,否则,上天的惩罚严酷而无情。建国后,一味地伐林造田,现在呢,风沙吹到了首都,多少河流干涸,又不得不退耕还林了。人的命运也一样,真正的改命,要从自身改起,从内心的认知开始改变,才有可能长久。你找我,是寻求外力的帮助。外力虽然也有成功的机会,但相应的,付出的代价也很。”何子天长篇大论,对李三江大讲天地人三者之间相互依存相互影响的辨证关系。
施得知道,明是说给李三江听,其实是在给他上课,是传授他在迈向运师之路之前必须遵守的心法规则。
一般人如果没有约束,就能犯罪。相师之心如果没有约束,就是江湖骗子。而运师之心如果守不住底线,就有可能祸国殃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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