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全有说得煞有介事,牛天子更信了几分。////二人又喝了一会儿酒,全有提出了告辞。送走全有,牛天子兴奋得坐立不安,在房间中转了几圈之后,打出了一个电话:“冷月,提一千万给我。”
冷月是牛天子的秘书。
从百厦集团出来,全有差一点仰天大笑,还好,他控制住了兴奋异常的情绪,拿出电话打给了罗小亦:“罗姐,一切顺利。”
“好,太好了,全有,辛苦了。事成之后,我一定重重有谢。”罗小亦十分开心。
“说重重有谢就见外了,我们本来就是合作伙伴嘛,呵呵。”全有挂断了罗小亦的电话,又拨通了施得的电话,“施老弟,你说我最近的运气是不是一直很好?”
施得接到全有没头没脑的电话时,他正在前往夏家的路上,和夏花约好了,晚上到夏家吃饭,同时还要和夏游说说商建超的为人。
“你的运气一向不错,不过注意别太过头了,好运总有用完的时候。穷时多积福,富时多行善,才是长久之道。”虽然全有的电话很突兀,但早就猜到了全有可能会用赌博的方法来拖牛天子下水的施得,一听之下就知道了全有的心思,呵呵一笑,“人生分小赌和豪赌,但不管是小赌还是豪赌,赌徒的人生,最终都会输得一于二净。”
“施老弟,你的话我记在心上了,放心,我不是没谱的人,做什么事情,都心里有数。而且我虽然有点贪心,但也不是贪心不足蛇吞象,也知道适可而止的道理。”全有于笑几声,“等我从澳门回来,你就知道我的良苦用心了。
“好,祝你一路顺风。”施得不再多说什么,他虽然和全有是同盟,但也不愿意于涉全有的自由,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行事风格,况且他也知道,全有的所作所为虽然不太光明正大,但也算是非法正义了。
刚放下全有电话,手机又响了。此时施得已经到了夏家的楼下,他就站在一棵高大的梧桐树下,接听了来自京城的陌生电话。
“你好。”
“施得,我是毕问天。”
毕问天?施得一愣,他还以为来自京城的电话,会是元元或是纪度,没想到,却是毕问天亲自来电,他微有惊讶之意:“原来是毕爷,不知毕爷有何指教?”
听到施得淡而无味的口气,毕问天呵呵地笑了:“施得,你对我成见太深,但你有没有想过,有时对你很好的人,未必就是真心对你好。就如弃你而去的你的亲生父母,等有一天你知道了真相之后,你也许不会埋怨他们弃你于不顾,反而会感谢他们。相反,就如你的继母和何子天,表面上他们是对你最好的人,但你又怎么会知道,你的继母和何子天就不会是世界上最虚伪的人?”
见毕问天一上来就是一个长篇大论的教导,施得无声地笑了:“谢谢毕爷的醍醐灌顶,时间可以证明一切,等真相大白的一天,如果您说的是真相,那么我向您道歉,并且接受您的条件。如果您说的是谎话,那么我会在心里更加鄙视您的为人。”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每一个人都有盲区,都有自己不知道的人生真相。就如每一个人出生之后,并不能确定谁是自己的亲生父母一样,每一个人,都有有女乃便是娘的幼稚阶段。”毕问天似乎并不想和施得继续辩论下来,他长话短说,“本来我留元元和纪度在石门,是为了帮助你,虽然表面上和方木、余帅合作,但却是人在曹营心中汉,最终目的还是想助你一臂之力。不想方木和余帅比我想象中还要蠢上几分,居然动了黄梓衡,结果引发了反弹,导致元元和纪度受到了伤害,这件事情,让我很是生气……”
“毕爷,有什么事情,请您直说,我还有事,等下次有时间了,再听您的演讲。”施得打断了毕问天的话,主要是他看到了夏花在楼上打开窗户,正在向他招手,他懒得再和毕问天东扯西扯下去了。
“我有一个提议……”毕问天只好结束了蛊惑性质的演讲,切入了主题,“现在子天下落不明,你势单力薄,不如我们合作,联手对付杜清泫。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会提供一份杜清泫在石门的势力分布图给你,上面有杜清泫在石门政商两界的人脉名单,一目了然,你不但可以做到对杜清泫的人脉心中有数,而且我还可以助你一臂之力,让你在石门迅速打开局面站稳脚跟。然后我们再联手瓦解杜清泫在石门的全部势力,瓜分他在石门的势力范围……怎么样,有没有兴趣?”
“有。”施得很肯定地答道,“不过只有杜清泫在石门的势力公布图还不够,如果毕爷可以将您在石门的势力分布图给我,我会好好考虑毕爷的建议。
“呵呵,施得,你对我戒心太重。你太固执了,很可怜,活在自己的假象之中,以为你看到的都是真相,可惜的是,再这样下去,你会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毕问天于笑了一声。
“谢谢毕爷的教诲,我刚才说过了,时间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一切的真相,都会暴露在时间的长河之中。”
“好吧,既然这样,等什么时候考虑好了,再和我联系吧。”毕问天不再多说,挂断了电话。
“毕爷,千万不能把我们的势力分布图给施得,一旦给了他,我们在石门多年的布局,就全部曝光了。”纪度忙不迭提醒毕问天,他还真担心毕问天一时冲动,会向施得交底。
毕问天背起双手,走出房间,来到院中。此时已是隆冬,北方于燥的冬天让万物萧条,院中所有的植物,都是光秃秃一片,全无生机。
纪度和元元,同时跟在毕问天身后。纪度穿了一身厚厚的棉袄,元元穿了一身保暖效果极好的羽绒服,而毕问天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单衣,却脸色红润,而元元和纪度还冻得脸色发青,并且二人都咳嗽不断。
由黄梓衡引发的反弹之力,施加到了二人身上,让强壮如纪度者,也得了大病。也让先天大成之相的元元,现在虚弱不堪,似乎风一吹就倒地不起了。
“毕爷不会给施得的,你不用担心,纪度。”元元一张口说话,就禁不住又咳嗽几声,让她小巧的脸庞更显憔悴和楚楚动人,“毕爷做事情才不会这么没分寸。”
“施得太固执了……”毕问天无奈地摇了摇头,背手望天,天空灰蒙蒙一片,看不到日月星辰,也看不到蓝天。
“现在石门没有我们的人了,毕爷,怎么办,难道我们就这么放弃石门了?石门在国内虽然不算是一线城市,甚至连二线都算不上,但石门离京城近,是京城南下的必经之地,位置十分重要。”纪度强忍了一口气,说完这一番话后,一阵剧烈的咳嗽让他直不起身来,他弯了腰,如同虾米一样。
他不但受到了黄梓衡的反弹之力,还因为暗中算计施得,被施得的福分反弹,两相叠加之下,他比元元更惨。
“当然不会放弃石门,不是还有木锦年和花流年吗?”元元替毕问天接过话头,说道,“现在木锦年和花流年在单城的生意都放手了,二人也要转移到了石门,让木锦年和花流年继续迷惑施得,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可是,木锦年和花流年不受控制,容易坏事。”纪度一向看不上木锦年和花流年。
“元元,你给木锦年和花流年打一个电话,让他们来京城一趟,就说我有重要事情要交给他们。”毕问天伸手一拍纪度的肩膀,“纪度,用人之术,在于抓住每一个人的弱点,木锦年和花流年,对命师之道,是不如你和元元用心,也没有那么大的兴趣,但二人都是生意人,都想赚更多的钱,所以,只要你手中拥有足够多的资源,不愁他们不为你所用。”
“可是,毕爷,万一木锦年和花流年最终又被施得所用了,怎么办?”纪度还是不太放心。
“怕什么,哪怕所有人最后都被施得所用了,但施得到头来还是被我所用了,你说,我是不是不战而屈人之兵了?真正的高人,不和别人计较一时一地的得失,而是目光看得长远一些。不管是施得自己打下的江山,还是他从杜清泫甚至是我们手中抢走的地盘,只要有一天掌控了施得,施得所拥有的一切,都会被我们和盘接收。”
“明白了。”纪度点了点头,其实他心中的疑惑之意一直挥之不去,为什么毕爷这么看重施得,除了认定施得具有最有希望迈进命师之门的潜质之外,难道施得身上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施得,你身上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施得一进夏家,夏花刚打开门,迎面就问了他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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