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锦睿终于舍得回头撇了少年一眼,他看出了对方要自己做什么,但是,他不想要干,若不是,若不是柳墨言是他,起身之后第一件事不是几句不痛不痒的警告,而是兵刃或者是温柔的欺骗了。
他打不过段锦睿,不代表手下胜不了。
“阿睿,给我擦擦!”
声音有些软绵绵的,仿佛缠绵入骨的诱惑,但是,少年的语气凌然,带着股子颐指气使的味道:“要不然的话,我就出去和人说你胯骨那里有颗小痣……”
段锦睿背对着他的身子一僵,将自己的袍子披在身上,转过头,看着眉眼间荡漾着别样热度的男人,有些不虞地皱眉:“你不要太过分!”
段锦睿发现自己的脾气越来越好了,被柳墨言磨练的。
“擦擦”
柳墨言皱紧了好看的眉,脸色潮红着,别样的艳丽,咬了咬唇,像是撒娇般地又用脚尖踢了踢段锦睿的大腿根,没有力气,只是用雪白的宛若艺术品一般的足,磨蹭了一下,那里一直没有发|泄过的男人,因为这种近似诱|惑的场面,悄然地立起。♀
因为这意外的触碰,男人失声喘息了一下,他的手握住柳墨言的脚果,眼中带着无奈:“不要忘了,本宫的身份……”
他是太子,哪里能够如此服侍别人。
“你是阿睿!”
阿睿都能给他上了,那自然擦拭一下也没什么了,是段锦睿自己说的,他没有和太子干那档子事情。
柳墨言斩钉截铁,男人无奈地扶额,败给了他。
找到了自己袍子还干净的地方,刷的一下,撕开了一块布料,从柳墨言腰间拽下了了水囊,将布料印湿,凑到慵懒地躺在地上的男人的处,手半天举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
月色下,男人的脸带着些暗红,在少年不满地瞪视了一眼后,闭了闭眼,向着那处沾染着白灼和血丝的,躺在阴影处的欲|望探去。♀
——
段锦睿从来没有服侍过别人,更何况,少年的这个位置方才还在他的体内搅风搅雨,一开始还有些不自在,眼睛下意识地别开,不敢看一眼,手便这么生硬地摩擦了几下。
闷哼一声,柳墨言快要完全阖上的眸子乍然睁开,其中水雾弥漫,带着不满:“唔,你会不会擦,伺候的小爷不满,小心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嘟嘟囔囔的,本来以为对方醒了而僵硬了身子没有动作的段锦睿,在听到柳墨言嫌弃的,带着些鄙视的话之后,他的五根手指捏的紧紧的,手中那块沾湿了的布料都被揉的皱皱的,像是咸菜干。
柳墨言嘟囔着又闭上了眼睛,丝毫不知道他刚才的态度差点儿再次将某个男人惹毛了。
段锦睿的唇抿的死紧死紧,像是嚼着某个人的肉一样,手一抬,便要将布条扔到柳墨言的身上,让他自己伺候自己去吧,只是,当他的眼神落在少年因为不满而微微蹙起的眉宇,泛着红意的脸颊,还有微微张开一点,喘息着的红唇时,放下了手,对着这样熟悉的睡颜,他心底所有的怒气与暴虐总是会自动消散。
“本宫还从来没有对一个人如此容忍过,你何德何能……”
喃喃着,深呼一口气,段锦睿眸子向下,却是彻底地放开了,月复部,大腿,腰肢,胸部,认真仔细地擦拭着少年柔韧光滑的肌肤,没有一丝婬|秽的味道,只有一片专注。
只是,当他想要拉起柳墨言为他擦拭后背的时候,少年很是不满地挣扎了几下,段锦睿想了想,现在毕竟是野外,擦得再干净也没什么用,反正他已经处理了急需擦拭的地方了,冰色的脸又有些尴尬之色显现。
段锦睿又撕下了一块衣料,重新蘸了水,探向柳墨言的眉眼,他的动作越发轻柔和缓,比起方才为自己草草处置,何止温柔了一倍。
抬头,少年的眸子闭的紧紧的,呼吸加重,已经进入了睡眠,方才微微蹙起的眉宇也悄然展平,段锦睿勾了勾唇,帮着柳墨言将身上的衣服披好,才有时间查看自己受伤的腿,那里的伤口因为方才与少年不知节制的欢|爱,已经绽裂的更开,本来只是一道划伤,现在,却留下了一个血肉模糊的大口子。
轻触一下,便是一声闷哼,段锦睿有些惊异,方才他居然都没有感觉到痛,没有多想,他从自己破烂的厉害的袍子里翻了半天,好容易找出了一瓶金疮药,对着伤口直接洒了上去,剧烈的刺激,让他的大腿一阵痉挛,额头冒出了冷汗,没有等到剧痛缓和,随手又撕下了衣衫下摆的一块料子,对着伤口,紧紧地一绷,便算是处理了伤口了。
松了一口气,正要合衣躺下,却在凉风吹过时抖了一子,段锦睿没有什么在野外独自生存的经验,方才与柳墨言肌肤相贴没有机会感觉冷,处理伤口时也没有感觉冷,但是,当松懈下来之后,便是刺骨的阴寒。
想到了什么,段锦睿转身,碰触柳墨言的肌肤,脸色剧变,那温度,分明是灼热烫人,他不会什么高深的医术,却也是知道些医理的,少年本来便中了蛇毒,又和他那样了大半夜,根本便已经体虚了,这样的身体,根本扛不住秋夜的凉风的,滚烫的温度,若是救治的晚,是会出人命的,尤其是在这种缺医少药,没有遮风挡雨之处的荒郊野外。
段锦睿苍白的脸色近乎惨白,比起柳墨言还要像是个病人,他现在后悔死了,由着少年的性子放纵,而没有强烈地拒绝对方,手颤巍巍地抚上少年烧的通红的脸颊:“醒醒!墨言,你醒醒!”
“你别睡过去,求你,别睡过去”
段锦睿使劲儿推着柳墨言的身子,从一直没有反应,到对方不耐烦地嘟囔着,方才还觉得让人生气的骄纵,此时,此时成了段锦睿唯一的安慰,起码,柳墨言还没有完全陷入昏迷,只要救治的及时,这个少年便还可以对着他耀武扬威,对着他肆意放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