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静的夜晚,月光皎洁,那光就像一层薄薄的纱布,不能掩盖住屋顶瓦片的黝黑,庭院内,有蟋蟀在歌唱,有蚯蚓在蠕动,有萤火虫在飞舞。♀
这个夜晚,婉儿清醒,柴绍也清醒,他们待在美丽的婚房里。两人很尴尬,又有些激动。
柴绍说:“我打地铺,你睡床,不用担心,我柴绍虽然不是君子,但也不是小人,你安心地睡吧!”他是男人,当然要照顾女子,不然怎么捉住婉儿的心!
见柴绍这么说,婉儿也不尴尬了,他们本来就有夫妻之名,除非柴绍把她休了,那么她一生都是柴家的人,死后就不知道了。于是婉儿就准备上床睡觉了。
柴绍在房间里找了一会棉被,才发现房间里只有床上一床棉被,这该如何打地铺?婉儿也发现了这种情况,说:“看来我们都不用盖被子了她把床上的被子抱起来递给柴绍。
被子卷起来有很大一团,婉儿抱起来有些吃力,好像要随着被子滚下床似的。♀柴绍马上去接,柴绍手长,又是一时慌忙,大手一抱,刚巧他的手就握住了婉儿的小手。
离奇的触感,柴绍觉得握着一块冰块,那种丝凉却激起他内心的火热,第一次触碰,来得如此突然,第一次握手,又是那么令人心情波动。
柴绍好想永远不松开,一直,一直握着这冰凉的小手,度过他的一生。婉儿也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当她感觉到了柴绍手上传进的火热,她心里竟然有些慌张,她透过被子,直视柴绍。
婉儿发出一种咄咄逼人的眼神,告诫柴绍不要轻举妄动,然后如泥鳅一样,把自己的手移开,然后说:“被子给你她当然不能怪柴绍轻薄她,因为她是他的妻子,握个手也没什么,但是她能用眼睛狠狠批评他,让他下次不要这么做。
柴绍脸红了,像个孩子偷了东西被母亲发现了一样。但是柴绍心中就跟吃了蜜糖一样,好甜啊!他说:“我不是故意的,这是巧合,对,巧合不管其他的,反正他得了便宜,怎么会退缩!
婉儿气呼呼说:“无耻,下流!”婉儿是个坚强的女孩,但在爱情这一面,却是个白痴,对于柴绍的挑逗,她觉得自己的生气是很不一样,这种生气是无力的。♀
手上还残留着婉儿的体香,柴绍偷偷地转身,享受地深吸一口气,那种猥琐的样子,如果被婉儿看见,婉儿一定拔剑杀了柴绍这个穿着马甲的婬贼。柴绍越来越喜欢自己这个妻子了,他觉得自己的日子不再是那么枯燥无聊了。
在结婚之前,柴慎特意找柴绍谈话,说一些男人在婚房中要做的事,当时听得柴绍内心躁动不已,世界好大,学问好多,柴绍本以为自己已经知道好多事情了,可以不用再学习了,原来他知道只是冰山一角,他十八年学的只是如何领兵打仗,他的父亲是个军人,于是他也希望自己是个军人,并且为之努力。
遇见婉儿后,他以为自己跟父亲所学的要派上用场了,但是婉儿的一番话,却让柴绍知道原来男女之间,不只传宗接代,男女之间还有爱,有了爱,才能达到真正的结合。
现在,有一件非常清楚的事,柴绍是单相思。
柴绍摆弄了一下被子,但被子太大,他又从来没有做过家务,所以动作慢吞吞地,把一旁看着婉儿快要急死了,本来只需铺平就是了,柴绍出其不意把被子铺成了圆形,而且皱纹绵延不断。
他们都没有月兑去外衣,婉儿下床,一脚踢开柴绍,说:“真没用,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还将门之子呢!你别在这待着,去找找还有没有被子,不然明天我们都会得伤寒的,这里就交给我了婉儿可不是小家碧玉,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她可不在意柴绍会怎么想,柴绍如果敢反抗,她就打得她屈服,婉儿的武艺可不是花拳绣腿,施展开来,柴绍一定有一顿好受的。
看着婉儿流畅地整理着,柴绍委屈地说:“刚才我不是找了,房间里没有多的,谁让你不让我和你一起睡的!”最后一句是柴绍的嘀咕,婉儿没有听见。
婉儿鄙视地看着柴绍,贴近柴绍的耳朵,口吐香兰说:“不会去外面找吗?傻瓜将门之后,没有一点生活常识,这一点让婉儿有些好笑。
柴绍被婉儿这样一弄,耳朵边,麻酥酥地。他彻底被婉儿这个多变的女孩征服了,听见那一个不常听的名词,傻瓜。柴绍却感到了一种快乐,那种快乐流过他的大脑,然后他就真像一个傻瓜一样,急忙跑了出去,在跑动中他还一直敲打着自己的脑袋:“我怎么没有想到了
婉儿摇摇头,继续她的工作。
话说柴绍跑出房间,然后很快地到达柴家的仓库,借着月光,他看见仓库是锁着的,他进不去,于是想了想,钥匙应该在管家的手上。
于是他去找管家。柴府里,主人住在东院,下人们住在南院,西园养着花,有一个池塘,北院是养猪牛马的地方。古代的经济模式就是自给自足,柴府就是完全符合这个观念。
这个夜晚,月亮很大,所以光线很好,柴绍能够看见周围的路,所以很快就到了南院,来到一个房子前敲起门开,那声音很大,因为柴绍来时,发现房间的油灯熄灭了,所以管家早就睡了,敲门声音小了,柴绍怕管家醒不来。
不一会,房里出现起床穿衣的声音,柴绍得意地笑了。
“谁呀?这么晚了?呀!少爷,你怎么来了?”管家披了一件长袍在身上,毕竟管家是个老人,晚上天气有些凉,所以出来时穿的多一些。
“管家,我是来向您要仓库钥匙的,快给我吧!我要去拿一些棉被,这天气有些冷柴绍直入主题,他是少爷,他的话管家不能不听。
管家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少爷,钥匙交给老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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