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医者皆有一颗济众生之心,胡大夫年纪大了,看惯生死,所以话语中总是夹杂着激励与希望。♀
柴氏是等到胡大夫做完手头上的事才与他交谈,她尊敬地说:“胡老,我家儿媳好像有身孕了,您能去看看吗?”
胡大夫腰间挎着一个黑色的牛皮包,包鼓鼓的,他望着柴氏不假思索道:“生命是可贵的,人类真正的永恒就是生命的延续。柴夫人不需着急,老夫准备好后,就与柴夫人一道去柴府
柴氏听后喜悦起来,对胡大夫越发尊敬,还让一个丫鬟跟在胡大夫身后做一会儿下手。♀
胡大夫有一撮山羊胡须,那胡须是雪白色的,茂盛整齐。胡老闭着眼用手模了模胡须,说:“孙儿,你去歇着吧!虽然你现在年轻,但不能因为工作而累坏了身体
小门童如蒙大赦,转身就往房间走去,为了照顾一个重伤之人,他已经两天没有睡觉,眼皮沉重如山。
医馆除了胡大夫还有三位医生,那三位比胡老年轻有活力,但没有胡老敬业,待日上三竿,那些大夫才陆续来到医馆,先向胡老请安后才开始工作。
胡老对耐心等待的柴夫人人说:“柴夫人,生命在于运动,现在老夫可以走了
马车就停在医馆门口,柴氏扶着胡大夫上了马车后,马车启动向柴府前进。♀
胡老看着长安大街痛心疾首地说:“生命与生活,生活与政治,政治与战争,战争与失去生命,这是一个让人难过的循环,乱世人命如秸草
胡老的凄凉的感叹感染了本是喜悦的柴氏,柴氏却不敢搭话,因为这种沉重的话题不是妇人该聊的。
马车无声地移动着,柴府里,婉儿面对着杨虎。
“小虎哥,事办得怎么样了?”婉儿身姿慵懒,眼带睡意。
杨虎一本正经道:“小姐,你让我查询杨玄感等人的动态,经过一个月的密切关注,正如小姐猜测那样,杨玄感确有反心
“是吗?”婉儿说。
杨虎道:“在杨玄感卧室,我发现他藏匿了一件龙袍,而且会在无人之时穿在身上,其神情极为享受!”
看来大隋气数将近啊!杨广再次招兵征讨高句丽,必定加快国家灭亡的速度。
婉儿心中戚戚,睡意又来,舒服地打了一个哈欠,然后说:“杨玄感一反,杨广将要两面受敌,真是雪上加霜啊!但是大隋不只杨广,那些拥护大隋的老将们还没有逝去,所以杨玄感反了也坚持不了多久,小虎哥就不需要出去了,在家中多陪陪小婵妹妹吧!”
“小蝉肯定又长胖了杨虎开玩笑道,然后退出房间。
婉儿闭上双眼继续睡去,真不知她心中到底想做什么,柴绍找完柴氏后,没有按照柴氏的意思去照顾婉儿,而是出柴府去找来户儿老将军了。
午时三刻,柴氏扶着胡大夫下了车,胡大夫瞧着柴府道:“这里依旧没有变化啊!生命是变化的,是突然的,是活的,而这些身外之物,却有人看得比生命还要重要,可悲啊!”
几人进了柴府,直接奔往婉儿的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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