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怀孕,当事人遇见会有两种态度,一种是恐慌加喜悦,一种是镇静加喜悦。♀
前一种是婉儿,后一种是柴绍。
婉儿恐慌得连手中的碗筷也拿不稳,差一点就从手上滑下,她看了一眼柴慎,又望了一下柴氏,最后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
这是一个未知的旅程,有了孩子对于婉儿来说是一件非同寻常的事情,就犹如在大街上突然捡到一箱黄金那般幸运。
用捡钱来比喻怀孕可能有些庸俗,但是却能准确地表达婉儿的心情,自己是否真的怀孕了,为什么自己不知道,为什么相公也不知道?
柴绍如入定一般,眼神中没有一丝晃动,垂在桌下的右手却开始颤抖,上身如松树般挺直,他冷静地说:“我早就猜到了,婉儿的干呕症状在医书上有记录。女之干呕,孕之征兆也
就算柴绍猜到了,但是真正确认后,他心里的喜悦就如初升的太阳转向最高空,热度也越来越高。
这一点慢慢从柴绍的神情中表现出来,柴绍的眉毛开始往上翘,变成一弯黑粗粗的月亮,嘴巴一张一合,嘴角带着笑意。♀
柴府的景色里有一种淡然,像一个淡妆的女子,不妖娆,不妩媚。所以柴府里的女子都是这样,闺房里的胭脂水粉稀少,只能涂抹一点。
婉儿的天然美就受到了柴府众人的推崇,如果婉儿怀孕之事告知于众,柴府马上就会有一种过年的喜庆气氛。
柴氏下了位子,特别肯定地对婉儿说:“娘亲没有说谎,婉儿有了身孕就是我们柴府最重要的宝,绍儿,早上的事你还记得吧!”
婉儿怀孕了,柴府的生活规律一定会改变,而且是一切围绕着婉儿开展。
古言:母凭子贵,因为当时的女子地位不高,又不是生产力的主要人。
柴绍有心地说:“娘,绍儿记着呢?以后婉儿在哪里,我就在那里!”柴绍重视婉儿怀孕,因为那也是他的骨肉。
可是柴绍心中也有些遗憾,婉儿有孕,他们就不能行鱼水之欢了,而且还要坚持十个月。
婉儿好奇地抚模着自己的肚子,这时的婉儿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身上有一种迷人的光辉,那就是母性。
柴慎放下碗筷,宣布:“我们可要好好为婉儿保胎啊!绍儿,你还不快扶婉儿回房
几日之内,婉儿怀孕之事就在柴府传开了,听到的人都由衷地高兴,都说这是柴绍的福分,娶到了这么好的娘子。
柴府下人们的住所里,杨蝉急冲冲地进入一个房间里,然后大声地说:“哥,婉儿姐怀孕了!”
这一声夹杂着好奇,喜悦,震惊,期盼。
杨蝉目光灼热地看着自己的哥哥,她来分享她的快乐。
杨虎拿着一本书看着,前面又放了一把锈得都是斑点的刀,神情没有丝毫变化,杨蝉一进房,他就淡淡地说:“这件事,哥哥早就知道了,你可要去恭喜恭喜小姐,还有,从现在开始,不要随意拉扯小姐,动了小姐胎气你可承担不起
杨蝉傻呵呵地笑着说:“我真想看看婉儿姐的孩子是个啥样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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