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时辰,表情冰冷的柴绍就到了太原城,而他胯下的马因为疲劳过度一下子倒了,柴绍被摔倒地面,身子肩膀处被摔伤,马儿再也跑不动了,伸着舌头睡在地上不停地喘着粗气,好像很痛苦似的。♀
柴绍根本没有在意自己的伤势,他的心全部在李府,在正在接受痛苦的婉儿身上,婉儿,你千万不要有事啊!
柴绍的心现在就像被千万只蚂蚁啃食着,痛不是最狠的,而是那份担忧,能够让柴绍的心跳不起来。
平日感觉不到,到婉儿似乎要离开他时,他才知道那种不可抑制的疼,柴绍急火火地跑回李府,直接飘过大门就往后院跑,他在与时间赛跑。
柴绍在祈祷,杨虎在祈祷,杨蝉在祈祷,婉儿在拼命地呼与吸,产婆不停地在旁边鼓励,加油,加油,快出来了,快出来了。
生孩子有一种身体被分离的疼痛,不然人们怎么说孩子是母亲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婉儿的小心肝赶早要出来了。
产房外,李渊对窦氏抱怨道:“这柴绍是什么意思啊?我女儿在这里生孩子,那家伙却连人都没看见
李渊很生气,后果不严重。♀
窦氏指着后面道:“女婿不是来了。相公不要担心女儿,她可是唐国公的女儿,怎么会脆弱到生孩子也会出事,女人就是为了这个而存在的嘛!”
柴绍刚好听到窦氏说的最后的一句话,条件反射般说:“婉儿不是,就算孩子保不住,我也要婉儿好好的,不对,一定是好好的
因为心急,柴绍准备走进产房,但是被窦氏拦住了,她不是对柴绍反对她的话语而产生意见,因为柴绍是男人,不能进去产房的,她说:“男人在外面等,只有女子才能进去
李渊狠狠地看了柴绍一眼,严厉地说:“慌什么,婉儿现在一切都好,不知道你一天到晚忙些什么,现在婉儿早产,你怎么负责!”
婉儿身子好,所以可以承受早产的痛苦,但是孩子会变成什么样,大家都不知道。
柴绍望着产房的门帘,好像要把它看穿,他默默地说:“我的错,我的错,我的错……”他的脸上虽然没有泪水,但是此时他的心就是在被刀绞。
这时,产婆在里面大喊:“窦家母,小姐疼晕过去了,您快去弄点冷水来,把小姐弄醒,不然就要出事了。我们里面人手不够
窦氏赶紧应声,打了冷水就进了产房。
婉儿这一变故吓住了两个大男人,一个是李渊,一个是柴绍,柴绍握住流血的肩膀,沉默不语。
李渊抬头看天:“老天,您行行好,一定要保佑我的女儿平平安安的
山村后山,杨蝉拉着杨虎的手回到了自己的马车里,杨虎一直在那里呆滞着,根本就不管杨蝉对他做些什么,杨蝉哭着扶住杨虎,把他推到马车上,然后赶着马儿往太原走。
杨蝉心里也在痛,哥哥到底发生何时对他的打击这么大?婉儿姐会平安的,我还想有一个小侄儿呢!
马车慢慢前进,后面有个小男孩憧憬地看着这一切,他以后也会有马车,有一个漂亮的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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